所以接她去他那兒,幹淨利落,毫不含糊。
給錢,更是大方的很,不帶一絲猶豫的。
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拿下她……
隻是……
“如果我拒絕,那是不是這份交易就暫時終止了?”
喬奕馳扯唇一笑,淡淡搖頭:“當然不,你拒絕,那說明你你對我還不夠了解,或者,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我……那沒關系,交易可以繼續,我給你時間,而且畢竟你已經見了我母親,想要退出,也是很難了,不是嗎?”
沈酒兒輕咬着唇瓣,說:“就算如此,也沒用,我暫時……暫時沒想過談戀愛!”
“你二十八了,還不想談戀愛?是打算當個老女人嗎?你願意,我還舍不得呢!”
沈酒兒:“……”
怒了,叫道:“我就願意當個老女人怎麽了?關你屁事,你放棄吧,就你這臭脾氣,我越是了解你,就越是讨厭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絕對不可能!”
喬奕馳也不反駁,挑着眉說:“别那麽生氣,戀愛并不可恥,甜蜜着呢!”
“滾!”
沈酒兒輕咬着唇瓣,吐出一口氣說:“開車,我現在要回家!”
“回去送衣服?可以!”
“送毛線,我要回家,老娘不跟你玩遊戲了,協議終止!”
喬奕馳聳肩:“那可不行,我剛付了你二十萬,是今天的酬勞,可是今天,似乎還沒到時間,你送完衣服,還是需要跟我回去的!”
“你——”沈酒兒要氣炸了。
從來都是她欺負别人,還是第一次,她被别人欺負。
喬奕馳啓動車子,說道:“我知道,這事情你接受起來需要時間,無礙,我給你時間……我先送你回去,你休息會兒,我去辦點事,等我辦完了,就回去接你,晚上我們陪着我母親一塊吃晚飯……恩,我隻給你兩個小時到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沈酒兒懶得理他了。
喬奕馳很快将沈酒兒送了回去,還貼心的将沈酒兒買的一堆東西送上樓。
然後,他沒有任何糾纏的離開,但那挑釁的眼神,倒是将沈酒兒氣的夠嗆。
不過他走之後,沈酒兒看着沙發上的一堆衣服包包鞋子和化妝品,氣息終于順了點。
不想終止協議是嗎?好啊,我看你受得住受不住!
沈酒兒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心情也平和了許多,大抵是找到了報複喬奕馳的方法,她現在嗨皮的很。
一陣敲門聲就在那時傳來,沈酒兒愣了下。
這個點?誰會來?難道是喬奕馳?
不能啊,不是說兩個小時嗎?這才過去半個小時好嗎?
門鈴再次被按響,沈酒兒隻得上前,從貓眼裏看了一眼,歎氣。
居然是齊瑞松這個小兔崽子!
沈酒兒不想開門,轉身欲走。
齊瑞松的聲音就在那時傳來:“喂,酒兒,我知道你在家,我剛才問過門衛了……你開門,讓我進去,否則我會一直在這等……”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沈酒兒擰着眉頭站在門口,看着他:“喂,臭小子,誰讓你在我家門口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擾民很不道德嗎?”
齊瑞松看着她,也不說話,直接越過她進了門。
沈酒兒跳着腳追上去:“喂,臭小子,你做什麽?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啊?”
齊瑞松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沒有别人。轉過頭來,才發現沈酒兒的腳受了傷。
他怔了下:“你的腳怎麽回事?傷了嗎?”
說着就要去扶沈酒兒,被沈酒兒一下子推開。
她看着他,凝眉:“快說,你來找我到底什麽事兒,沒什麽事兒就趕緊出去,别打擾我休息!”
齊瑞松擰着眉,臉色難看,說:“我剛才聽門衛說,你跟一個男人一塊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你有男人了?”
沈酒兒剛想說“有個鬼”,腦海中閃過什麽。
她睫毛一顫,點頭:“是啊,有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放棄了?”
齊瑞松當即激動起來,他一下子鉗住沈酒兒的肩膀,力道有點大,沈酒兒覺得有點兒疼。
她掙紮,“你做什麽,放開我!”
齊瑞松哆嗦着嘴唇,說:“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是誰?”
沈酒兒真的很無語。
她并不知道齊瑞松到底喜歡自己什麽。
從小時候就喜歡跟着她,說長大了要娶她當老婆。
開什麽玩笑,在她眼裏,齊瑞松和沈醉一樣,那就是弟弟一般的存在。
但說真的,這個臭小子比自己親弟弟沈醉,讨厭多了。
沉了口氣,沈酒兒說:“齊瑞松,你要我說多少遍呢?我說我們不可能,不可能,一點可能都沒有,好說歹說說了無數回,你聽過一次沒有?你這樣,不但耽誤了你自己,還耽誤了我……現在,我遇到了一個我很喜歡的男人,我希望你哪怕不樂意不開心不爽,也不要來破壞我的愛情,可以嗎?”
齊瑞松沉着臉色,沒說話。
但沈酒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在隐忍。
沈酒兒說:“齊瑞松,你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我們都長大了,長大了就要學會理性,學會像個大人一樣去思考生活,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你看沈醉,他這麽愛時暖,不還是放下了麽?他都明白成全也代表一種愛,你卻不懂,你這樣,很自私你懂嗎?”
“而且我知道,那個叫何美穗的女孩,很喜歡你,這麽多年,你追着我,她追着你,你的追逐給我帶來的是困擾,但她的追逐給你帶來的卻是希望……我希望你能懂得什麽才是自己真正應該珍惜的,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齊瑞松擰着眉頭,握着她肩膀的手指一點點顫抖起來,力道,也比先前松了不少。
幾乎是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問了一句:“可是……可是小時候我們玩過家家,你當過我的新娘……你知不知道,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