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爲何,她對Lucy楊這個名字,有點兒奇怪的感覺,好似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
她沒有想太多,但也沒有繼續去廚房,畢竟短信,等他忙完了再回複也是一樣。
……
姚家,李溫筱搬進姚家已經有幾天了,各方面沒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
隻除了和姚雨菲有點摩擦。
偏偏李溫筱的房間就在姚雨菲的房間隔壁。
這日,姚書宴晚飯之後先是去了書房見姚仲天,然後回到了自己卧室休息。
他的房間隔壁就是姚子望的房間。
當年他跟母親來到姚家,那時候畢竟年紀還小,姚父也沒什麽忌諱的,就将他們的房間安排到一起。
後來看他們相處的不錯,也覺得很欣慰。
隻是高中時,姚子望選擇了住校,之後大學,工作,基本已經住在了外面。
以至于隔壁許多情況下,對他像是個空房間。
偶爾,屈玉琢和姚子望回來,他會盡可能不回家,或者不在家裏過夜。
哪怕非常想見她,也會安耐着情緒克制着,因爲他不想看到他跟屈玉琢站在一起的模樣。
也不想在深夜裏聽到隔壁房間有任何的動靜。
他從小到大一心守護的女孩,最後成了别人的妻子,這真的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門鎖就在那時被人輕輕擰開了,他以爲又是姚雨菲淘氣,剛準備轉身訓斥,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李溫筱。
俊逸的眉頭輕輕皺起,他冷聲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能做什麽?自然是跟你聊聊啊,你不是答應我讓屈玉琢和姚子望回姚家住嗎?我來了幾天了,他們人呢?”
姚書宴抿唇,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他們不會回來住了,你是不信我?”
“我自然不是不信你,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不是嗎?”
姚子望笑:“對,我不是,但我也了解子望,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什麽可以更改!”
李溫筱聽着,當即就笑了,說:“是嗎?那隻能說明,你喜歡子望姐,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所謂的拯救子望姐,而是第三者,你想破壞他們的婚姻……”
“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
是姚書宴床頭的一個木制娃娃……
他彎下身子,拿起那個娃娃,垂着眸子,沒有看李溫筱。
然後,他輕輕的将娃娃放在原處,聲音低低的說了四個字——
“你懂個屁!”
李溫筱愣了下,畢竟姚書宴在她心裏一直溫文爾雅,紳士有禮。
她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粗俗的話,看來這麽多年過去,他到底是有點不同。
而這一點的不同,讓她對他的興趣,莫名多了一分。
她一點點走過來,彼時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米色長裙,外面搭了一件低領毛衣。
她走過來,身子斜斜的朝他靠過來,胸前春光若隐若現,口中吐氣如蘭。
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處,靠着他很近,媚眼如絲,紅唇烈焰。
她輕輕開口,帶着魅惑:“其實我覺得,我們倆也挺合适的,我很想跟你試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姚書宴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側過臉,看着她,明亮燈光下将他的臉暈照的更加英俊。
她看着,受到誘惑,紅唇不由自主的湊近,眼睛也一點點的閉合上。
而就在她的唇快要貼上他的唇時,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輕輕的,緩緩的,落入了她的耳膜。
濺起的水花,落地成冰,讓她瞬間呆住。
他說:“你算個什麽東西!”
李溫筱睜開眼,看向男人,而他已經利落的轉身,冷然且毫無溫度的聲音再次傳來:“别在我面前自取其辱,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李溫筱咬着唇,心口竟是有一種被抽離的疼。
她想起當年她喜歡他,甚至偷偷跟他表白過。
而那時候他是怎麽說的呢?
對不起,我有更喜歡的女孩!
于是,她又問他,那個女孩是誰,我哪點比那個女孩差?
姚書宴當時的回答是:在我眼裏,你哪點都比不上她!
那天她回家,哭了整整一夜,她是真的難過,真的傷心。
但後來她還是鼓起勇氣決定一定要将姚書宴追到手,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隻是不知爲何後來被父母知曉,父母跟她分析利弊,還強行将她送到國外。
那時候,她甚至以死要挾過……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她的男朋友一個個的換,身邊追求者也是絡繹不絕。
但她自問自己從未像喜歡姚書宴一樣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這個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以一個用心喜歡過的人,居然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
更可笑的是,那個被他奉爲女神的存在,已經成了别人的妻子,是一個他永遠得不到的人!
“姚書宴,原來這才是真實的你,我終于知道爲什麽你得不到姚子望了,你這樣的人,就活該得不到姚子望……我告訴你,你注定得不到姚子望的,但是姚子望是你喜歡的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我會讓你痛苦,讓她也痛苦,我會将你曾經和現在給我的所有傷害,全部加諸在你們的身上,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
這天晚上,屈玉琢和姚子望算是吃了一頓還不錯的晚餐,飯後,姚子望要去洗碗,被屈玉琢攔住。
屈玉琢說:“我今天醫院不是很忙,精力旺盛,我來洗吧!”
姚子望笑了下,沒有阻止,屈玉琢剛想走,姚子望想起什麽,忙道:“對了,你之前在廚房時,有人給你發了一個短信,你先看一下再去吧!”
屈玉琢“哦”了一聲,起身去拿手機。
他看了一眼,微微眯眼,簡單回了後将手機放回在了桌子上,說:“你坐着休息會兒,我去洗洗碗了!”
姚子望點點頭,剛想打開電視看看,又是一陣手機震動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