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玉琢微微笑笑,沒說什麽。
姚雨菲卻氣的紅了眼睛,她想說什麽,可是能說什麽?
她是明白過來了,這裏沒有人會幫她的,他們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差點被下藥的哥哥,都是一樣!
姚雨菲氣的轉身跑了,胡葉青喊了好幾聲,她也沒理會。
姚父皺眉,但還是陪笑着跟李母說了幾句,邀請她晚上在姚家用餐。
姚母見好就收,點頭應下了。
衆人繼續客套,姚子望在一邊看的,卻有點累了,她淡淡說了句:“爸,我有點累,想上樓休息休息!”
姚父點頭應下了,姚子望又對李母禮貌點了頭,也不看身邊的男人,更沒有看姚書宴一眼,轉身就上了樓。
姚書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天氣,怎麽辦,他的小娘子,似乎生氣了!
……
姚子望的确生氣了,她知道姚雨菲一定沒說謊,也看出來父親想化解此事,但她就是心裏不舒服。
倒不是同情姚雨菲,通過這個事讓她知道有些時候得學會忍耐,不是壞事。
她隻是讨厭那種氛圍。
遊走商場也有好幾年,她看慣了勾心鬥角,也看慣了冷酷無情,隻是沒想到這種無情和冷酷也會蔓延在家裏。
但是想想,這不是正常的嗎?她在很多年前,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卧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她皺眉,還沒說話,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門外的人,是屈玉琢。
她扭過臉,不看他。
“還真是個倔脾氣!”屈玉琢笑着走近,淡淡說了句。
姚子望凝眉,瞪他:“你說誰倔脾氣呢?”
屈玉琢假意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怎麽?這房間還有别的人?”
姚子望:“……”
心裏的火,莫名更大了!
她咬牙,說:“你上來幹什麽?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出去!”
屈玉琢卻是沒有理會她,反而在床邊坐下。
他握住她的手,她想掙脫,卻沒有成功。
屈玉琢的聲音在那時悠悠傳來:“傻丫頭,我隻是想快速結束那場無意義的争吵……畢竟争來争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就算我說我聞到了迷藥的味道,那又如何?萬一别人說我誣陷呢?豈不是還要扯更久?”
姚子望咬牙,不知道如何回應。
屈玉琢再次開口,說:“而且,嶽父并不想跟李家因爲這麽點事鬧僵,我若說了,可就得罪嶽父了,如此,我這好女婿的人設,不就崩了?”
姚子望凝眉:“人設?難不成你這好女婿還是裝的?”
“當然不是……”屈玉琢笑:“我若會裝,更希望裝個好丈夫,可是結婚一年多,我沒有讓自己的妻子愛上我,說明我沒成功,所以,哪兒來的裝呢?”
姚子望眨眼睛,不明白明明再說剛才的事情,怎麽莫名其妙變成指責她了?
這個男人……巧言令色啊!
……
樓下,幾個長輩在客廳端坐,姚書宴則是邀請李溫筱去院子裏走走。
李溫筱自然知曉他什麽意思,笑着應了。
姚家大院的林蔭道上,姚書宴淡淡開口:“菲菲從小被寵着慣着,性子直,所以以後你還是不要招惹她,更不要在她面前有什麽小動作……”
李溫筱笑着,說:“聽你這語氣,你是相信她說的,我在你酒裏下藥了?”
姚書宴皺着眉,沒說話。
李溫筱道:“好吧,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沒錯,我的确在你酒裏下藥了,主要是我好奇,你這麽多年單身的原因到底是什麽?雖然之前有個未婚妻,但在一塊也沒多久人家就跟别的人結婚了,外界有傳言說你喜歡男人,還說你某些方面可能有問題……你畢竟是我父母中意的未來女婿,我就是想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女人說男人不行,那真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但是姚書宴表面卻平靜的很,他看向李溫筱,說:“是嗎?原來如此,其實我也很好奇,爲什麽好端端的,你會請我去喝酒,若不是菲菲和她朋友也去了碰到我,也許你就成功了,可惜啊……”
李溫筱說:“宴哥哥,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把我想的很不堪,但你我都知道,我們兩家希望我倆在一起,你年紀不小了,應該沒空跟我玩很久的戀愛,我們認識多年,感情基礎也是有,閃婚的可能性其實很大,所以我這麽做,并沒有什麽過錯……不是嗎?”
“而且……”李溫筱的聲音頓了頓,又說:“而且當初子望姐嫁給屈醫生,不也是閃婚,不對嗎?”
姚書宴平靜無波的臉上總算有了點浮動,他擰着眉,看向李溫筱。
但是那隻是一瞬間,很快,他的表明恢複平靜,淡淡開口:“我聽菲菲說,你對屈玉琢,挺感興趣的!”
李溫筱沒打算隐瞞這些,點頭:“是啊,優秀的男人,誰不喜歡啊,不過你放心,我有興趣,不代表我要跟他怎麽樣,再說,你我之間還不是男女朋友,我也沒有理由對你忠誠,當然,如果你同意了……”
“我并不希望子望和屈玉琢在一起!”姚書宴突然開口,說了句。
李溫筱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姚書宴咬唇,再次道:“我覺得,她過的不快樂,所以……我并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李溫筱的興緻來了:“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拆散他們嗎?”
姚書宴眯了眯眼睛,卻沒有說話。
但李溫筱已經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啊,原來方才你幫我,不隻是爲了幫我,還是想壓住屈玉琢一頭啊,現在找我出來,也是想跟我合作麽?隻是,你得有籌碼啊,不然我爲什麽答應你?”
姚書宴聽了她的話笑了,說:“我和屈玉琢,我們兩個人,不就是你最大的籌碼嗎?一句話,成了,屈玉琢是你的,不成,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