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元博皺起了眉:“血脈親情,這一點你們割舍不掉,一筆寫不出兩個時字,這個關系,你想修複也得修複,不想修複也得修複……你最好做好自己這邊的心理建設,至于暖暖那邊,我會找她談!”
時嬌嬌還是不情願,喊了一聲:“爸爸!”
時元博卻是懶得多說,隻道:“折騰了一夜,你回房休息吧,其他的話,我暫時不想聽!”
時嬌嬌咬着唇,知道現在若是繼續說下去,必然會引起時元博的不快,最終閉了嘴,轉身走了。
可她心裏還是肯定,她不可能跟時暖修複關系,别說兩個人過往十年的恩怨糾葛,單單是沈醉,她就不可能原諒時暖!
這輩子,都不可能!
……
時暖在次日上班的那天中午,約了紀夏出來一趟。
紀夏遲到了幾分鍾,來的時候還是神色匆忙,說:“暖暖,我正陪着餘都應酬,最多十分鍾,我就得趕回去!”
時暖“恩”了一聲,說:“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其實昨天就想找你的,但你昨天下午不在公司,所以才選了今天!”
紀夏眉頭皺起,看着時暖問:“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時暖搖了搖頭,然後從寬大的包裏,取出一個灰色的文件袋,遞給紀夏。
紀夏不明所以:“暖暖,這是什麽?”
時暖道:“是一份遺囑……我父親立的遺囑!”
“遺囑?”紀夏更是不解:“時總好端端的爲什麽要立遺囑?還有遺囑裏都是一些什麽?”
時暖抿了下唇,說:“爸爸他……他将時氏給我了!”
“你說什麽?”紀夏整個的不敢相信:“時總他……他怎麽會将時氏給你,不是說要給你弟弟天超麽?他那麽想要兒子,不也是爲了繼承時氏麽?”
時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是爸爸的确将時氏給我了,這份醫囑,我昨天也拿回去仔細看了,不是假的,爸爸的确将時氏的股份給我了!”
紀夏眉頭皺起,看着時暖道:“那暖暖,你……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紀夏潛伏在時氏那麽久,以及時暖畢業後進入時氏,都是爲了有一天得到時氏,或者毀掉時氏。
這其中,時暖沒考慮過時元博,她心裏怨着恨着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居然立下遺囑将時氏給了時暖,這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範圍内。
紀夏不知道現在的時暖,作何感想,又打算未來怎麽做?
時暖薄唇微動,過了一會兒後,才說:“爸爸今年四十七歲,他說等他五十五歲正式退休之後,會給我百分之五十的時氏股份。
可同樣的,他給了李桂蓉百分之十,時嬌嬌百分之十,還有時天超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李桂蓉的手中其實也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種情況下,時氏還不完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