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見時暖表情疑惑,說:“少夫人的名字不是有個‘暖’字麽?這個宅子大概三年多以前,還不叫冬苑,而是叫暖居,難不成少夫人不知道?”
時暖愣住:“暖居?這裏以前……叫暖居嗎?”
吳叔聽罷,自知失言,忙解釋:“……我,我也不大肯定,我這年歲大了,記性不大好,也許記錯了!少夫人不要挂在心上,我們繼續種海棠吧!”
時暖眼波輕閃,她不傻,吳叔不過五十多歲年紀,又在冬苑照顧不少日子。
雖然接觸不多,時暖也感覺到他事無巨細,辦事穩妥,怎麽可能存在記性不好!
所以這個宅子,曾經真的叫暖居?
隻是爲什麽三年多以前突然改名字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還有這個“暖”,應該是跟她沒有關系才對,因爲那時候,宋衍生還不認識她啊!
……
宋衍生回來時,時暖已經種好了海棠花,她的确怕自己再次出什麽纰漏,所以一直詢問吳叔,希望能夠将海棠種活。
那株海棠花,與宋衍生種的那株一起,她希望過兩年,他們都可以開出豔麗絢爛的花朵。
時暖盯着海棠花出神時,宋衍生就那麽出現了。
吳叔首先看到的宋衍生,剛想打招呼,卻被宋衍生擡手制止。
吳叔不再多言,拿着工具默默離開。
這時的時暖才略微驚覺,說:“吳叔,要不要我幫你拿……”
話未說完,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聲音頓住。
那個身影,是宋衍生,兩個人距離,大概有二三十米。
不過宋衍生正在默默的走過來,朝她走過來。
他嘴角帶笑,眼眸溫潤,即使距離不算近,時暖依舊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沉然矜貴氣息。
很快,宋衍生走到了她面前,他伸手撩了下她額前的碎發。
時暖害羞垂眸時,他方才看向那些海棠,問道:“這是暖暖今日種的花麽?”
時暖說:“隻有最右邊這株,才是!”
宋衍生看笑話那海棠,笑着道:“我有預感,這株海棠未來一定會比我種的那一株開的更豔,更美。”
時暖沒說話,心裏,不大肯定的。
兩個人回主屋路上,時暖到底沒忍住,問宋衍生:“二叔,這個宅子……爲什麽叫冬苑呢?”
宋衍生道:“不爲什麽,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适合,你不也覺得這個宅子很清冷麽?”
“是清冷……”
時暖看向遠處,郁郁蔥蔥,花草樹木環繞,美則美矣,但欣賞的人,隻有她跟宋衍生。
她說:“但是若是人心向暖,耐得住這份清冷,這清冷,也就退卻了七八分了!”
時暖看向時暖,扯唇笑:“暖暖說的對,看來我這冬苑得改名字了……恩,暖暖覺得什麽名字合适呢?”
“我不知道……那二叔覺得,什麽合适呢?”
時暖說着,看向男人的眼睛,表情認真。
宋衍生眯眼想了下,表情之中帶着點兒認真,說:“既然暖暖說人心若向暖,這清冷便能退去七八分,如此,這宅子叫暖居,暖暖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