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裏,看着宋衍生的身影走遠,内心一片凄然,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靠近這個男人。
十四年,幾乎超過她人生一半的時間裏,她都圍着他在轉,可是他呢,他卻圍着别人,而且是一個,已經離開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這個男人,他究竟爲什麽,她真的不明白,也真的想不通。
可讓她就這樣的放棄,她也不甘,不願,不能!
她自嘲的笑,心想,她連自己的想法都想不通,更别說他的。
很正常,太正常了!
宋衍生很快走到自己的車前,迅速上車離開。
車子即将開出醫院時,他從後視鏡裏看到紀香菱站在遠處的身影,眉頭輕微的皺了皺。
曾經的曾經,他覺得紀香菱和時暖眉眼之中有些相似,他見不到時暖,的确從紀香菱身上去尋找過時暖的影子。
都是年輕恣意的女孩子,偶爾紀香菱安靜沉默起來的時候,他真的會有瞬間迷失了眼。
可大抵内心的那份固守太過強烈,即使他迷失的太深太多,也從未越雷池一步。
多年以後的現在,時暖時他的妻,他也終于娶到了時暖,和時暖三個多月的短暫相處,讓他對時暖的了解比以往更甚。
畢竟現在是鮮活的,真實存在的時暖,而不是那個在照片中,在視頻上看得見摸不着的時暖……
他才發現,無法的,任何人,都無法代替時暖的!
任何人,也不可能成爲時暖,任何人,也無法取代時暖在他心中的位置。
還有紀香菱,她真的一點點,一點點都不像時暖!
……
宋衍生外出時間,左右算算不過三個多小時左右,而這三個多小時裏,時暖是一個人呆在冬苑的。
時暖在卧室裏又躺了一會兒,先前宋衍生的一番折騰,着實讓她疲憊。
可或許是宋衍生不在,她躺了一個小時左右,卻怎麽都睡不着了。
看見外面陽光乍現,空氣似乎很好,時暖想外出走走。
穿上衣服出門,時暖到底是穿了一雙小皮鞋。
先前髒了一雙帆布鞋了,這次也算長了教訓。
不過回憶起昨日宋衍生背着她的場景,她到底是心有餘悸的。
外面的空氣的确很好,冬苑這個地方環境優美,遠離市區,在時暖心中,這是比宋公館還要安逸的存在。
不得不說,宋衍生是個極其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時暖獨自一個人在冬苑附近逛了十分鍾左右,沒有遇到一個人。
這個地方好是好,就是太冷清的,住在這裏,有種隐居山林的感覺。
時暖覺得有點兒口渴,便打算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一樣沒遇到什麽人。
一直到了冬苑門口,才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吳叔,給冬苑看門的。
雖然時暖見他的次數不多,甚至跟他沒說過幾句話,也是記得他的。
吳叔看見時暖,忙對他躬身一禮,喊了一聲:“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