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所有知道她跟宋衍生結合的人,都會問起這個問題。
因爲她跟宋以川的三年婚約,T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宋以川和宋衍生是叔侄,一樣T市所有人都知道。
她薄唇動了下,然後說:“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紀小姐應該無權過問!”
紀香菱怔了下,跟着薄薄一笑,說:“對。這是你跟阿煜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但若是這個事情傷害到阿煜乃至宋家,我就不能不過問了……
先不提我母親跟宋家十多年交情,就是我跟阿煜這份青梅竹馬在國外七年的相濡以沫,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時暖眼波微閃,她早知道紀香菱比楚靜雲要難對付,畢竟她陪宋衍生走過的那七年,比楚靜雲等候的那七年,要艱難的多。
她說相濡以沫,其實也不爲過。
時暖說:“我知道,你跟他相識多年,感情很好,但阿煜,他畢竟是個年近三十的成年人,比你我都成熟穩重的多。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不是你能左右,也同樣不是我能左右。我們之間說白了其實很簡答:他願意娶,而我願意嫁。如此而已!”
時暖話說的輕描淡寫,但卻讓紀香菱覺得,這個女孩看似溫淡沉默,但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想想也是,若是那麽随意能讓人揉扁搓圓,宋衍生也未必看得上。
倒是個挺有個性的女孩,雖然年紀很小。
紀香菱道:“你是時氏的二小姐,雖然因爲你父親再娶,你在時家的地位已然不如從前,但你先攀上小川,後來又是阿煜,可見你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實在話,阿煜這麽多年身邊圍繞着的女人不少,可我還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真正上心過……”
時暖扯唇笑笑,紀香菱的确是個很聰慧的女人,硬的不行,現在來軟的了。
而且這番話,看似是肯定,其實帶着點兒冷嘲熱諷,甚至是告誡和不屑。
她淡淡颔首,說了聲:“他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紀香菱眼眸一顫,将心底的那一抹怒氣壓抑下去,然後笑道:“那我希望你們可以一直這麽愉快下去,如果,你有那個能耐的話!”
時暖輕輕“恩”了一聲,沒有别的話。
紀香菱看她一眼,也覺得多說無益,道了聲别,就打算走。
時暖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動,問道:“你喜歡栀子花嗎?”
紀香菱轉過頭,看她,微微眯着眼睛:“爲什麽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就是……就是覺得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聞,不知道是不是栀子花……”
紀香菱伸手撩了下頭發,紅豔的嘴唇彎起一個弧度,說道:“沒錯,是栀子花,阿煜最喜歡的花……怎麽,有問題麽?”
時暖心口顫了下,壓抑着心口微微的撕裂,輕輕開口:“沒事……再見,紀小姐!”
紀香菱看她一眼,覺得有點奇怪,但也并未多說什麽,拎着包包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