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生的話,于時暖來說,真的很誘惑,也很動人。
但是,她卻沒法說一聲好。
即使現在跟宋衍生過着這般安甯溫和的日子,她也不會忘記自己依附宋衍生的最初目的是什麽。
母親的去世,外公的不瞑目,還有被侵吞殆盡的許氏産業……
她已然對許多人做的很自私,沒法這麽一直自私下去!
所以她沒法,給宋衍生一個“好”字!
她靠在宋衍生的懷裏,沉了沉聲,才說:“二叔,你心裏,沒有過怨恨麽?”
年少時期遭遇家庭變故的人不是她一個,她相信,宋衍生應該最理解和了解她才是。
其實他們真的很想過跟大多數人一樣的安生生活,但是現實不允許,命運不允許,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果然,宋衍生聽到她的話後,歎了口氣,無奈說了句:“嗯,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
昨天晚上還說兩個人不着急,慢慢來,現在又開始奢望這些。
他是情不自禁的發問,若是稍微理智點兒,應該也不會問出口。
時暖輕輕搖頭,說:“二叔你已經做得很好,不好的是我,我……”
“噓——”宋衍生伸出一隻手指,擋在了她的唇上,輕笑:“别對我道歉,也别覺得歉疚。暖暖,不管我們曾經以什麽目的走到一起,我希望能跟你有個好的結局,我在努力,你隻要知道這點,就已足夠!”
……
沈醉從齊瑞松那兒得知自己被诟病扒了宋以川的墳,是在齊瑞松打電話給時暖之後的兩個小時後。
無法,自從沈醉簽訂了經濟公司,行程就變得很忙碌,他太急于成功,所以積極配合公司的相關宣傳和通告。
别說聯系齊瑞松,就是聯系自己的親姐姐沈酒兒的機會,都極其的少。
否則沈酒兒也不至于有氣沒處撒,打電話給齊瑞松。
哪怕是齊瑞松,也是親自去沈醉所在的經濟公司,找了一圈,才找到沈醉的人。
那個時候的沈醉,剛好有二十分鍾的休息補妝時間。
沈醉直接打發了造型師和化妝師,問齊瑞松什麽事。
齊瑞松也不耽擱,立馬将事情原委說了,爲了顯示自己的委屈,将自己被沈酒兒罵了的事情也說了。
而且說到這兒時,他心裏火氣大得很。
他說:“沈醉,不是我說,你姐今年二十六了還沒有男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也就我眼瞎的追着她不放,換成另外一個女人這麽對我,我早耳巴子扇過去了,靠!”
沈醉沒理會齊瑞松的吐槽,隻是表情瞬間陷入了沉思。
跟着,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說:“沒想到,他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來陷害,真是讓人不齒,呵!”
齊瑞松聽得不明所以:“你說什麽?誰有卑劣的手段陷害你?唉,等等,你知道是誰陷害你了?”
沈醉不回答,隻淡漠的一笑,說:“但是我沈醉,可不是那麽好擺平的角色,反而是他,越是這麽做,越是暴露了他的不安,對我,反而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