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覺好奇,詢問慧姨怎麽回事,慧姨便将兩天前的情況,告知了屈玉琢。
慧姨自然沒有說起長效避孕藥的事情,可那件事情,她卻知道,畢竟避孕藥是她處理的。
她說了今天在時暖的口袋裏發現了避孕藥的事情,而且時暖此前症狀和這次類似,她告訴屈玉琢,先生多半因此生氣而不歸。
屈玉琢沒有再說什麽話,隻是疑惑,宋衍生如果兩天前就發現時暖吃了長效避孕藥。
按照他的性格,哪怕将時暖丢在宋公館不管不問,也不可能再讓那種藥繼續出現在宋公館。
他走之前,必然已經将所有藥物銷毀。
那麽,時暖現在吃的藥,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屈玉琢主修外科和心理學,時暖昏迷,他也不好當面詢問。
檢查時暖身體除了虛弱以外,倒也沒有太大問題,至于避孕藥……
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時暖的确是因爲服用了什麽才導緻嘔吐。
屈玉琢走後,慧姨也将時暖的情況電話告知了遲瑞,但遲瑞并沒有上樓通知宋衍生。
六月中旬,夜晚的風還是有點兒涼意,遲瑞開着車,看着車後座的男人伸手揉着眉心,眉頭皺的很深。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看來今晚的酒怕是喝的不少。
遲瑞想說什麽,可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前方紅燈,遲瑞停車,待會車子往南,去的是冬苑的方向,也是宋衍生這兩日的住處。
而直行往東,是宋公館的方向。
在紅燈讀數隻剩下十五秒的時候,遲瑞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宋衍生:“宋總,您……要回宋公館嗎?”
宋衍生伸手揉着眉心的動作頓了下。
眼看着還有一秒綠燈就亮了。
遲瑞有些着急,剛想開口再說什麽,宋衍生的聲音終于低低傳來,很輕很淡的一個字:“嗯。”
這個字,讓遲瑞心頭一暖,車子直行,直接往東,是宋公館的方向。
等到過了十字路口,遲瑞方才再次開口,說:“宋總,先前,慧姨打來電話,說屈醫生已經去看了太太,太太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并沒有太大問題,另外……”
遲瑞頓了下,接着說:“……太太例假似乎來了!”
……
宋衍生回宋公館,此前并沒有通知慧姨,慧姨聽聞仆人說先生回來了,急忙匆匆下樓準備去迎接。
可她剛走出房間沒多遠,就看見宋衍生步伐急促的走過來。
慧姨喊了一聲:“先生……”但宋衍生并未理會,直接越過她走進主屋客廳。
但也并未在客廳停留,直接上樓,跟在後面的慧姨等人,不用想都知道他去見誰。
宋衍生的手貼上卧室的門把手時,其實還是有點兒猶豫,他沉了好一會兒氣,才伸手擰開了房門。
房間裏亮着燈,看來慧姨此前應該在樓上照顧時暖,而彼時,床上的時暖身形瘦弱,整個人籠在薄薄的被子裏,面色蒼白,但是眉頭卻緊緊皺着。
宋衍生也皺了眉,他放輕腳步,一點點的走過去,然後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伸出一隻手,他抓住了時暖的手,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