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變成這樣，多是因爲她，她其實，也是愧疚的。
時暖并不知道宋以川葬禮時齊瑞松有沒有去參加，想必是去了吧。
逝者爲大，再怎麽怨恨，人都不在了，還能說什麽呢！
先前，跟何美穗一起上洗手間時，何美穗跟她說：“放心吧，齊瑞松知道你有苦衷，他并沒有怨過你……大家其實，都很關心你的！”
時暖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
很快到了齊瑞松的車前，看見時暖，他倒是沒什麽變化，隻對幾個人示意上車。
何美穗坐在了副駕駛，時暖跟呂楠楠坐在後面，路上，話語不多。
齊瑞松直接帶她們去了一家中餐館，訂的包廂，将菜單一丢就出去了，說是去抽煙。
何美穗道：“暖暖，你别介意，齊瑞松一直都這樣，他要真有脾氣，早就發了，不至于到現在，他就是抹不開面子……”
時暖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齊瑞松抽完煙回來，差不多十分鍾以後了，桌子上已經上了菜。
何美穗說：“大家先吃吧，今天飯店人多，一下子上齊所有菜，怕是不可能了！”
齊瑞松點點頭，“那就吃吧！”
大家沒喝酒，齊瑞松要開車，很自然的也就不喝酒。
這方面，他自制力還是有的。
一頓飯，主要都是何美穗在調節氣氛，可惜的是，身邊的三個人都不怎麽說話。
何美穗暗自踹了齊瑞松好幾腳，齊瑞松也沒啥反應。
後來何美穗再踹，他直接拉開椅子起身，說再去抽根煙！
“嘿，我說齊瑞松……”
何美穗真的有些無語了，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那麽磨磨唧唧！
讓他主動說句話就那麽難？
時暖站起身，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呂楠楠本想說跟她一起去，被何美穗拉住。
何美穗說：“洗手間在左拐的走廊拐角，路上小心點兒！”
時暖點了點頭，起身走了。
…………
時暖找到齊瑞松，是在三分鍾之後。
齊瑞松就在洗手間附近的陽台抽煙。
時間真是磨人，她印象中，曾經的齊瑞松，是不抽煙的。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齊瑞松回頭，見是時暖，愣了一下。
跟着秀眉皺起，問道：“怎麽？你有話對我說？”
時暖眼波閃了下，搖頭：“我沒有話想對你說……不過我想，你應該有話對我說！”
齊瑞松：“……”
曾經的時暖在齊瑞松看來是個清冷的姑娘，好像對待周圍許多事情都能做到漠不關心。
如今三年過去了，再次見面，時暖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他點頭：“沒錯，我的确有話跟你說……”
時暖：“那你說吧！”
“其實也沒什麽……”齊瑞松道：“我就是想問問你……當初爲什麽，沒有挽留沈醉？”
時暖眼波閃了下，說：“我爲什麽要挽留他？”
齊瑞松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