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說的話,恰是應證了時暖先前的話:
——她昨晚被人下藥了,她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時嬌嬌!
時嬌嬌的臉色此時已經白的不能再白,她哆嗦着嘴唇,說:“不……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昨晚我很早就離開藍都酒吧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李桂蓉也跟着道:“對,我可以證明,我們時家人都可以證明,昨晚嬌嬌九點多就到家了,之後也沒有出過門……宋總啊,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
時元博皺着眉,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兩邊都是他的女兒,他又能護着誰?
而一旁站着的警察也很是吃驚,但對宋衍生的話,他卻還是挺相信的。
要知道,宋衍生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會随便去污蔑或者陷害一個與自己沒有多少利益沖突的人!
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講究證據。
警察說:“宋先生,您剛才說的事情,都有人證或者第三人在場看到嗎?”
“當然……我的助理知道所有,坦白來說,那位姓葉的少爺臉上的傷,也是在他意圖對暖暖行爲不軌被我助理打傷的,不信可以叫那位葉大少爺過來和我助理當面對質,當時我和我助理就在2301的包廂,警察先生若是不信,也可以去調查!”
時嬌嬌聽了這話更是面色灰白,拉着李桂蓉的手,向她求救。
此時此刻,她也怕了。
警察那邊立馬叫來了人說去調查,李桂蓉看見人去了忙說:“宋總,你剛才說的這些,我們不是不信,可是你的遲助理跟随你多年,對你忠心耿耿,自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另外别說那位葉大少,放眼整個T市,又有誰敢得罪宋家……”
宋衍生清眉一挑:“時太太的意思是,我仗勢欺人,誣陷時嬌嬌小姐了?”
李桂蓉深吸一口氣,說:“宋總,我并不是那個意思……”
“那您是什麽意思呢?”
接這話的人,是一個清冷冷的女子聲音。
衆人微愣,因爲這聲音的來源,是時暖。
此時此刻,她的人已經站了起來,面色蒼白,也沒有什麽表情,但是那漆黑的眸子卻好似透着寒光,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插了過來。
“阿姨,您現在不也是在全力護着您的女兒麽?你說二叔仗勢欺人,那您這算什麽?感情用事?”
李桂蓉說:“暖暖,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陳述的都是事實,剛才宋總說的那些,的确不能稱之爲證據,可你開車傷人卻是有許多實實在在的證據的。而且,就算宋總昨天晚上遇到了你,救了你,那麽之後呢?你在哪兒?别告訴我,你昨晚一整夜,都跟宋總在一起!”
時暖咬唇,手指骨節輕輕收緊,指甲嵌在掌心裏,微微的疼。
李桂蓉見狀,有些得意,接着說道:“而且,你不是說你還中了藥?孤男寡女共處一夜,你們到底在做什麽?暖暖,我勸你還是想清楚再說,畢竟宋總是小川的二叔,小川那孩子剛剛才離世,你可别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時暖聽罷,面色更是蒼白如紙,站在那裏,一句話說不出。
李桂蓉心底冷哼,她就知道,她不敢說!
不想,就在這時,身形高大,氣質卓絕的男人忽的上前一步,将時暖拉到了懷裏。
時暖詫異的同時,忽的感覺到男人的大手開始撕扯她襯衫領口的扣子,她意識到了什麽,想要喊一聲“不要——”卻已經晚了。
一顆紐扣被男人的手扯掉,落在了地上,年輕女孩的脖子處,分明一個暧-昧的紅痕現出。
那痕迹非常漂亮,就像一個烙印,以蝴蝶的形狀,翩跹在女孩白皙的肌膚上。
男人眼神薄涼的掃了一眼衆人,最後目光落在李桂蓉身上,聲音淡漠的開口:“還需要更多的解釋麽?時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