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菁想都沒想便做出了肯定的答複。
這些事情,他都想的非常全面。
隻是不想要成爲暮雨的累贅,所以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穆卓堯側頭看了一眼言淮菁,發現她神色有些暗淡,便已經猜出來他心中在想些什麽。
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中多出了幾分的認真,頗爲感慨的說着;“你啊,始終是放不下。”
有關于這一點,言淮菁并不想要否認。
她是真的放不下……
但凡是對他有恩的,他都怕連累對方。
就這樣,言淮菁懷揣着一份心事,自那日起,便很難在從言淮菁的臉上看到發自于真信的那份笑容。
穆卓堯爲了能夠讓言淮菁開心起來,也是煞費苦心。
不斷的挑選各種各樣的禮物送言淮菁。
可言淮菁隻是嘴上敷衍的笑笑而已,并沒有表現出太高興的模樣。
直到阮曼君的突然闖入,再次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言淮菁冷眸瞪向面前的阮曼君,直接将她選擇了忽視。
繞過她的身體,直接朝着别墅走去。
看到自己被完全忽視,阮曼君氣不過的喊住了她。
精緻的小臉上透着少許的怒意,斬釘截鐵的說着:“言淮菁,我想要與你談談!”
面對阮曼君所提出來的要求,言淮菁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冷清的望向阮曼君,淡淡開口:“與我談談?阮曼君,我并不覺得我們兩個好像熟悉到了這種地步。”
如今,隻有她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必要搞的太虛僞。
都是以真實的一面看待對方的。
知道言淮菁所在意的是什麽,
阮曼君唇角揚起淺淺的笑容,以明确的口氣,向言淮菁做出了詢問:“你難道不想要知道穆卓堯的一些事情嗎?”
提到穆卓堯,言淮菁秀美微皺,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
滿是嘲諷一笑的說着:“還真是可笑,穆卓堯是我的丈夫,我要了解他的事情,需要找你了解嗎?”
不等阮曼君繼續說下去,言淮菁便大步的朝着别墅走去。
阮曼君并沒有放棄,而是緊跟着他走進了别墅。
下一秒,直接抓住了言淮菁的說完。
這讓一側看着的女傭們紛紛緊張的湊了過來,向阮曼君做出了勸說:“阮小姐,請你松手,不要傷了少夫人!”
這一聲聲的少夫人,無疑是在阮曼君的傷口處撒了一把鹽。
阮曼君憤怒的瞪向言淮菁,冷冷的做出了質問:“穆卓堯是我的,這少夫人的位置也是我的,你有什麽資格霸占到現在?”
阮曼君的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這些言淮菁是看在眼裏的。
但是她并沒有任何的畏懼。
丢給女傭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毫不客氣的将阮曼君的手掰開。
神态自若的做出了反問:“阮小姐,請你放尊重一些,這裏是穆宅,做爲這裏的女主人,我現在便有權利将你給趕出去!另外,我想要提醒你的是:倘若從一開始,你是用真心對待你和穆卓堯的這份感情,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阮曼君,别人不知道,你以爲我會不知道當年你與穆卓堯交往的時候,還在與其他的男人暧昧不清嗎?”
阮曼君着實被言淮菁的這番話給吓到了。
她沒有想到言淮菁會知道這些。
見阮曼君吃癟的杵在那裏,言淮菁輕蔑一笑,緩緩開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當真以爲穆卓堯是傻子嗎?或許他早就知道你隻是将他當成備胎,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我在一起。”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是在吓我!
阮曼君的内心在不斷的勸說着自己。
本身呢,他來這裏是爲了給言淮菁一個小小的教訓。
更多的是希望能夠以錢的方式,令言淮菁收手離開穆卓堯。
在阮曼君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言淮菁是爲了報複财會跟穆卓堯在一起的。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言淮菁,你不要将自己說的跟聖女似得,你又算是什麽好東西?你别以爲别人不知道你是抱着怎樣的心思爬上穆卓堯的。”
阮曼君的一番話,令言淮菁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許多。
短暫的冷漠過後,以嚴肅的口氣向阮曼君做出了詢問:“這便是你此次來找我的目的嗎?如果這便是你想要說的話,那麽現在話你已經說完了,現在是否可以請你離開了?因爲這個家并不是很喜歡你。”
這一次,言淮菁不再有耐性繼續與對方糾纏下去。
狠厲的将對方甩開,便準備離開。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不過剛剛轉身而已,阮曼君便發出來刺耳的尖叫聲。
待言淮菁轉身望去的時候,她着實被眼前的一幕所吓到了。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可是阮曼君就這樣狼狽的倒在地上,而且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額頭更是有血液滲出來。
這不禁讓言淮菁想起來多年前的那一幕。
阮曼君就是以這樣的行事,陷害她锒铛入獄。
那時候的他,并不是很懂得人世間的險惡。
如今看到曆史重演,言淮菁不由得笑了起來。
言辭間多出了幾分的犀利,冷冷的做出了詢問:“阮小姐這是準備曆史重演一次嗎?隻可惜,這一次絕對不會如你所願,你選錯了地方,這裏是穆家,而在你的頭頂處便是監控。”
聽言淮菁這樣講,阮曼君的整個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
捂着被撞出血來的額頭,看了一眼正前方頭頂出的監控,委屈巴巴的說着:“你還真是狠心啊,分明就是你心生不滿,想要加害于我。”
“阮小姐,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啊。我們大家可都看到了,我們少夫人已經轉身離開了,你呢,卻自己一個沒站穩摔倒了,你可是堂堂的大小姐啊,怎麽可以做出來這等栽贓她人的事情呢?”
穆卓堯家中的女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紛紛站出來爲言淮菁解圍,立證言淮菁的清白。
有了上次被誣陷的經驗,言淮菁不在像之前那般畏懼。
目光冷清的走到了阮曼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