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言淮菁是能夠感受到的。
頗爲認真的說着:“不用爲我擔心啦,我沒事,你也是看到的,隻不過是損失一點點錢财而已,那兩百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言淮菁說得如此清風雲淡,穆卓堯反倒更加怒了。
氣呼呼的瞪向穆卓堯,頗爲嚴肅的做出了詢問:“言淮菁,虧你還能夠說得如此輕松,你難道忘記了,之前你……”
不等穆卓堯将話說完,言淮菁便以肯定的口氣說着:“上次是上次,正是因爲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這一次,我才能夠毫發無傷的回來。”
雖然這次,言淮菁是平安無事回來了,但是穆卓堯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之前言淮菁拜托他調查當年假藥案的真相,他到目前爲止,隻是查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調查起來自然是有些麻煩的。
“回家吧!”
片刻之後,穆卓堯以嚴肅的口氣,向言淮菁做出了交代。
在這之後的幾天,言淮菁俨然像是被禁足了一般。
無論到哪裏,都要被詳細追問。
索性,她便待在家中,哪裏也不去。
不過,她始終放不下當年的那些事情。
雖然之前有拜托穆卓堯,但穆卓堯卻一直沒有給他肯定的答複。
在這樣的局勢下,她想到的便是自己着手調查。
“少夫人,您這是要出門嗎?”
言淮菁才剛剛拎着包要出門,管家便主動的走上來,向言淮菁做出了詢問。
畢竟,穆卓堯臨上班之前,可是有交代過他,一定要看好言淮菁,不準他随意外出。
面對管家的詢問,言淮菁停下了腳步,敷衍的說着:“是,我跟朋友約好了吃飯。”
“少夫人,少爺交代過我,若是您外出的話,一定要将這個戴上。”
不等言淮菁反應過來,管家便主動走上來。
在言淮菁滿是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她的手上就這麽多出了一條鏈子。
而且這條手鏈要比她想象中要重一些,而且樣式也是非常的普通,俨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看到言淮菁一臉的茫然,管家以嚴肅的口氣,明确的做出了回答:“這條手鏈上有定位系統,若是少夫人遇到了危險,刻意按下這裏,少爺那邊便會接收到您的求救信息,然後定位您所在的位置。”
了解了這條手鏈的神奇,言淮菁不禁多看了兩眼。
管家卻在這個時候,非常認真的向言淮菁說着:“少夫人,其實少爺真的是很在乎你的。”
管家所講的這些,言淮菁并未多說些什麽。
尴尬一笑,以遲到爲理由,便匆匆的離開了。
對于穆卓堯說贈予的這條手鏈,她心中有着說不出來的一份感受。
言淮菁直奔着出事的醫院而來。
才剛剛下車,便意外的察覺才不過幾年的時間而已,便已經是物是人非。
想着爸爸在世的時候這裏的繁華,曾經的記憶湧現了出來。
努力讓自己揮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言淮菁就這樣毅然的走進了這間醫院。
醫院仍舊像記憶中那般人多,唯一遺憾的是:她記憶中的那些人卻早已經不再。
想到這,言淮菁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按着記憶中的道路,她來到了她爸爸以前的辦公室。
凝視着裏面那些陌生的面孔,她心情顯得無比沮喪。
“言淮菁!”
一聲的呼喚令她的整個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醫院裏還會有人記得自己的名字。
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回頭望向對方。
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父親的徒弟。
“餘杭?是你?”
起初的時候,餘杭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直到言淮菁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餘杭心中的那絲顧慮瞬間消失。
驚喜的朝着言淮菁走過來, 情緒顯得格外激動:“真的是你,剛剛我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淮菁,回國之後,我聽說了師傅和你的事情,我以爲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在看到你了,如今看到你平安無事,真好!”
從餘杭的這番話語中,不難聽得到一份難以掩飾的激動。
言淮菁牽強的擠出一絲的笑容,頗爲認真的說着:“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你在這裏上班嗎?”
看到餘杭穿着醫生的白大褂,言淮菁滿是認真的做出了詢問。
“嗯,我在這裏上班。”
餘杭以明确的口氣向言淮菁說着。
氣氛一度陷入尴尬當中。
餘杭試探性的向言淮菁做出了邀請:“淮菁,我現在剛剛好下班,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頓飯?畢竟,我們都這麽多年沒見了。”
在得知餘杭現在就在這家醫院工作之後,言淮菁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剛剛好我現在沒事!”
言淮菁主動答應了餘杭的要求。
餘杭回到辦公室,将身上的白大褂換下來之後。
再次回到言淮菁身邊的時候,他穿着白色的運動衫,黑色的運動褲,穿衣風格在言淮菁看來,還是那樣的一塌糊塗。
與她記憶中一模一樣,毫無變化。
看到言淮菁盯着自己看着,餘杭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看了眼此刻的裝扮,略顯尴尬的做出了反問:“還一塌糊塗對嗎?”
言淮菁真的不想要說謊。
微笑着點點頭,不忘在最後補充上兩句:“你的穿衣品味與你的這張臉還是那樣的不相符!”
被言淮菁如此點破,餘杭倒也不生氣。
含笑的走到了言淮菁的身邊,略顯尴尬的做出了邀請:“那麽今天又要委屈你與我這個穿着品味與容貌不相符的人一起賞臉吃頓飯了。”
言淮菁笑了。
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餘杭開車,載着言淮菁來到了他們之前常去的一家餐廳。
這裏雖然不是什麽高檔餐廳,但是這裏面的東西确是非常美味的。
以前,言淮菁的父母也經常會帶她來這裏吃東西。
“淮菁,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是何時出來的?對于你的事情,我竟全然不知,真的是抱歉!”
餘杭的一番話,說得言淮菁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