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菁現在站的地方頭頂上有一個巨大的招牌,搖搖欲墜的,好像随時要掉下來一樣。
她不敢猶豫,踩着潮濕的石頭路就往藥販子的家所屬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屋子,她站在門口,門的材質是那種鐵質門,一碰就會有很大的聲音的那種,她正準備擡手敲門,卻聽到樓下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伴随着腳步聲的,還有一個粗犷的男聲:“我最近手頭有點兒緊啊……”
言淮菁之前跟那個藥販子接觸過,所以她對于藥販子的聲音還算比較熟悉,在意識到上樓的那個人就是那個藥販子的時候,言淮菁立即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的拐角處,她一直注視着樓下藥販子的一舉一動。
“你最好是給我點兒錢花花,否則,我就将你當年做的事情給捅出來!”藥販子笑的一臉猥瑣,對着手機惡狠狠的道。
不知道電話裏面的人說了什麽,藥販子醜惡的嘴臉立即變得和顔悅色:“好好好,大小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您給我錢,我保證我的嘴是閉得死死的,一個音節都不給您透露出去!”
因爲隔得遠,聽不清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但是大概就是那邊的人同意給他錢了。
聽了藥販子說的這些話,言淮菁大概了解了一些,看來,跟藥販子通話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當年給藥販子轉賬的人。
更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害死她父母的人!
藥販子在打電話就已經從口袋裏面摸出鑰匙了,所以挂掉電話之後他哼着小曲兒吊兒郎當的開門。
言淮菁的思緒因爲牽扯到父母的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以至于她一不小心往後退了一步。
高跟鞋跺在地上的聲音在這極度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明顯,言淮菁一下子被驚到了,頓時回過神來。
可當她拉回思緒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男人!
藥販子!
“喲!怎麽是你啊?”雖說他是個藥販子,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于這個長得不錯的妞兒,他也是沒有抵抗力的啊。
上次見她的時候就有了這個心思,心裏惦記的不行,這次藥販子看到了言淮菁,就如同暗夜中的猛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眼中閃爍出渴望的精光,好像随時要将她咬死撕碎、吞吃入腹。
言淮菁死死的瞪着他,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唾沫,将自己的包包拿到了胸前護住自己。
“你、你有什麽話好好說啊……”言淮菁壯着膽子開口。
可是就算她怎麽裝,也終究是個小女人,在這破爛腐敗的老樓裏面,面前一個長得烏七八糟的男人,不管怎麽樣都會害怕。
“你都偷聽到我說話了,你還指望我跟你好好說話啊?”藥販子倒是有耐心,隻顧着用猥瑣的調調調侃她:“要不你從了我,或許我還可以放了你,怎麽樣?”
言淮菁見他掉以輕心之際,眼疾手快的擡起手中的包包砸向他的腦袋,然後迅速從他身邊閃過,連腳下的階梯都顧不上了,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開了。
可是女人的體力終究是比不過一個大男人,言淮菁在跑了一段路之後,還是被藥販子給抓了回來。
藥販子将言淮菁綁架在自己的家裏,看着自己眼前的美人,他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氣,咽了一口口水,眼睛裏面散發出欲望的光芒。
就在他準備上手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被人打擾了好事,他的态度明顯的不耐煩了起來:“草!你特麽的誰啊?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跟老子說,老子要你好看!”
“你長本事了?敢罵我?”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
因爲藥販子很沒心眼的開了揚聲器,所以言淮菁這一次聽清楚了,是一個女人。
天漸漸黑了下來,穆卓堯因爲生氣,所以早上很早就去了公司,直到晚上七點鍾才回到家,可是他回家之後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他以爲言淮菁是有事情在外面。
可是在家等了一個多小時,言淮菁還是沒有回來,他不由自主的慌了神,打言淮菁電話打不通,就算是找了宋美倫,她也不知道言淮菁在哪裏。
這下子,他是真的着急了。
言淮菁剛剛出獄,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除了找宋美倫,她又還能找誰?這麽晚還不回家,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穆卓堯吩咐下去,動用了所有力量去找言淮菁。
他自己也在城裏逛了一圈一圈又一圈,隻要看到一個背影類似于言淮菁的人,他就要過去看一眼,以至于大家都以爲他是傻子。
藥販子在接神到那個秘人的電話後,突發奇想,覺得可以用言淮菁作爲籌碼,要挾那個神秘人給他更多的錢,這樣他以後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所以他将綁架了言淮菁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神秘人。
阮曼君在聽到藥販子綁架了言淮菁的事情之後,頓時怒火沖天,氣不打一出來。
真是個廢物!就知道給她惹出這麽多的亂子!
一個沖動,她開着車氣急敗壞的找到了藥販子的家,因爲言淮菁在房間裏面,房門鎖着,所以她不知道來的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那個神秘人!
“你綁架她做什麽?!”阮曼君咬牙切齒的質問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再将他扒皮抽筋才解氣。
“你給我把她放了,你如果不把她放了,我要你好看!”
“爲什麽?”藥販子自然不肯聽阮曼君的話:“你說讓我放就放?那我多沒面子啊!”
“你要什麽面子!”阮曼君怒吼。
雖然生氣,但是她還是注意着自己的音量,免得讓言淮菁聽出什麽端倪。
“嘿嘿。”藥販子倒也不生氣,對着阮曼君摩擦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不過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這個到位,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阮曼君這個時候真的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可是迫于他的威脅,不得不答應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