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你早說啊。”言淮箐笑了。
不吃辣椒還不早點說,她以爲吃火鍋的人沒有不吃辣的呢,那不就失去了火鍋的靈魂嗎。
韓澤也吃的不亦樂乎,大家終于在菜熟了之後,氣氛緩和了一點。
“你怎麽學的編程啊?”穆卓堯吃着吃着突然冒出來一個問題。
韓澤一聽這話,興緻也來了,畢竟他自認爲是個天才,學東西一學就會,沒有障礙。
“那個我跟你說啊,今天這個比賽都是小比賽,我在網上參加的那個編程比賽,可厲害了,萬裏挑一那是。”韓澤一臉驕傲,一隻手在鍋裏涮着菜,一隻手向穆卓堯比劃着。
“恩,那你怎麽會想到學這個啊?”穆卓堯平靜似水,一直在引導着韓澤說話。
韓澤全然不知,隻當是穆卓堯真的對這些感興趣。
兩人侃侃而談,竟變得那麽和諧起來。
一個性格沉着穩重,一個活潑痞帥。
倒也是挺合得來的,正好互補。
“哎呀,這麽合得來,我們來點酒啊。”韓澤聊着聊着,覺得不盡興了,叫服務員上了一箱啤酒。
言淮箐想阻止都來不及,這什麽情況啊。
韓雪也是一臉蒙,剛剛進來時候的不對付哪裏去了,這才一會就被穆卓堯給帶溝裏去了。
韓雪在桌子下面,偷偷拉了拉韓澤的衣服,想叫他收斂一點。
韓澤卻是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韓雪也就不說話了,随他吧,反正穆卓堯也不會害他,不還是他老闆。
三兩杯酒下肚,韓澤開始瞎聊天了。
“我覺得你這個人啊,哪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韓澤朝自己杯子裏倒了一杯酒,渾然不知他實在跟誰說話了。
“哦?哪裏?”穆卓堯竟然還很有興趣的反問。
“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整天闆着個臉,沒有一點煙火氣息,下午給我頒獎的時候,我都差點以爲你要來給我送葬了。”韓澤自顧自的說着,吐槽穆卓堯。
言淮箐吓得臉色一變,這人在說什麽啊,完了完了,穆卓堯準要生氣了。
韓雪也是吓得不行,哥哥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再桌子下面拼命的扯着韓澤的衣服。
韓澤不爲所動。
“恩,我會注意的。”穆卓堯說。
不知是喝醉了,還是不想跟韓澤計較,穆卓堯竟然說自己會注意。
韓雪跟言淮箐完全驚呆了,頭頂一片烏鴉飛過,今天真是刷新了三觀了。
“你覺得先進公司給你的職位怎麽樣?”穆卓堯迷了一口酒問道。
“還可以吧,但是我的志向是鑽研編程,并不是帶團隊。”韓澤也如實說道。
穆卓堯聽見後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恩,那我明天跟總經理說一下,給你特殊待遇,好好鑽研編程,需要什麽技術或者裝備就跟總經理提,他們會滿足你的。”
這下,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韓澤更是酒都被吓醒了不少,結巴道,“你是說真的?”
“我從不說謊。”穆卓堯舉起酒杯,堅定的說。
“好。”韓澤也舉起酒杯,兩人又喝了好多。
言淮箐跟韓雪在旁邊是一句話也插不上,也不想說。
穆卓堯這是給了韓澤特殊待遇啊,不會是因爲自己吧。但是也不應該啊,就算是自己去看韓澤比賽,穆卓堯不是應該給韓澤小鞋穿嗎。
怎麽還給他優厚待遇呢。
剛想着問題,那一邊的兩人就玩起劃拳來了。
這一來一往,韓澤也就喝的迷迷糊糊了。
他劃拳哪能比的過穆卓堯啊,可韓澤聊得投機也沒在乎這些。
“我跟你說,下次在喝啊。”韓澤臉都喝紅了,口齒不清的還努力跟穆卓堯說話。
穆卓堯把韓澤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扶着,靜靜的聽韓澤嘟囔。
“你就是我哥哥了啊,知道沒?”韓澤喝多了膽子就更大了,都認起親戚來了。
韓雪忙打斷韓澤,“哥哥,你說什麽呢?”又跟穆卓堯道歉,“穆總,他喝多了,您别往心裏去啊。”
“沒事,如果他明天醒來還記得這句話,我就當真。”穆卓堯沖韓雪說道。
言淮箐在後面幫穆卓堯拿衣服,顯然也是聽見了這句話。
更加不解了,今天的穆卓堯是怎麽了。
“他肯定不記得,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都不記得怎麽回去的了。”韓雪小聲嘟囔着。
“胡說,我記得的,我會記得的。穆大哥怎麽能忘記呢。”韓澤一個機靈又跳起來,一驚一乍的。
“我叫人先送你們回去吧。”穆卓堯将孫陽也叫了過來。
送韓雪韓澤回家。
“謝謝穆總,今天辛苦了。”韓雪有禮貌的道别,“言姐姐,拜拜。”
言淮箐也揮揮手。
然後跟穆卓堯一起上了趙助理的車。
“你今天有點反常啊。”言淮箐坐在後座問道。
“你說對韓澤?恩,我隻是覺得是個可以栽培的人,況且公司正在起步階段,正需要這種技術型人才。”穆卓堯說着看向了言淮箐,又說道,“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韓澤不适合管理團隊,這跟他自己的認知很相似,他知道他自己要什麽,那我就推一把,給他什麽,讓他放手去做,不是更好嗎?”
穆卓堯說完笑了笑。
言淮箐終于明白了,穆卓堯說的有道理,而且韓澤現在年紀不大,心思不沉穩,管理團隊南面沒有經驗。
“那他說的哥哥的事情?”言淮箐歪着頭又問道。
“這個完全是我自己私人想法。”穆卓堯轉過頭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他是吃醋而已,要是韓澤真把他當大哥也好,之前他幫助言淮箐一起處理孤兒院的事情,穆卓堯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也是個心地善良的男人。
到不至于對他構成威脅了,那麽就像韓澤說的,讓他有點人情味也好。
“那。”言淮箐還想追問。
“我累了。”穆卓堯輕輕的将頭歪在了言淮箐的頸窩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言淮箐身上的香氣總是讓人着迷。
言淮箐被突如其來靠的這麽近的臉,和輕微的酒氣吓住了,也不敢動,任由穆卓堯這麽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