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也沒什麽事情,去魔門總壇外的鎮子上溜達一圈,喝點小酒,然後找熊初墨,帶着小東西跟鳥東西瞎玩。
當然,葉玄有時也會去地牢,看看閻羅魔女,給他帶一些好酒好菜。
明明距離鎮子外不足數裏地,就是大片的魔物,到處都是一片死寂,卻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葉玄偶爾會想,即便一切都破滅了,能夠一直這樣,以待新生,也不是一件壞事情。
遺憾的是,好日子總歸要到頭的。
葉玄正百無聊賴的跟熊初墨在院子裏下棋,忽然的,一柄隻有巴掌大小的黑色小劍忽然橫空而來,刺中棋盤。
“不!”葉玄抓狂道:“我就要赢了。”
熊初墨默默看着掀翻的棋盤,車馬炮都沒了一半,小兵都讓自己吃幹淨了,三天輸了七十六把,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這把要赢的?
葉玄沖着熊初墨道:“這次算你走運。”
“嘿嘿。”熊初墨皮笑肉不笑的咧下嘴,然後道:“趕緊見你師父去。”
那柄黑色的小劍是秦舞衣的信物。
葉玄笑笑,起身跟熊初墨離開院子,小東西跟鳥東西跟在身後,一起去了秦舞衣的魔門大殿。
進了大殿,葉玄就發現秦舞衣的臉色不好,齊心言也在,臉色一樣不好。
秦舞衣看着葉玄直接道:“出事了。”
葉玄道:“天空王座。”
秦舞衣道:“我的人回來了,隻剩下腦袋。”
齊心言在一邊黑臉道:“我的人找到溪重天了,他在天空王座。”
葉玄愣了愣,感覺這事情有點亂,什麽意思啊?
齊心言道:“現在最麻煩的是不知道什麽意思。”
葉玄道:“讓我捋捋,你們一直在找溪重天,爲了對抗甯遠,現在發現溪重天在天空王座?”
齊心言道:“對,本來還覺得奇怪,劉明陽帶人攻打天空王座,怎麽會攻打不下來,但如果溪重天在那裏的話,可就另當别論了。”
葉玄道:“可溪重天爲什麽在天空王座?”
“不知道。”齊心言道:“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現在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秦舞衣道:“我派去天空王座的人,直接被對方砍了腦袋,然後将腦袋放在匣子裏送回來了。”
這很重要,這是一個态度,很清楚的态度。
葉玄道:“所以,溪重天跟甯遠攪合在一起了。”
齊心言道:“那倒是沒有,剛收到的消息,甯遠帶人出發了,目的地是天空王座,那家夥準備滅天空王座了,倒是很符合甯遠的風格,不聽話的都幹掉,而且,天空王座雖然離開了金戈星,但畢竟還在附近不算遠,甯遠第一個目标是天空王座也很正常。”
葉玄托着下巴,沉吟道:“溪重天在天空王座的事情作準嗎?”
齊心言道:“我敢擔保。”
葉玄道:“他圖個什麽呢?所以,他改變主意了,對那條仙路也感興趣了,是嗎?”
秦舞衣道:“這是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不過……”
秦舞衣皺眉,坦白說,她有點接受不了,當初跟溪重天也是并肩作戰過的,結果現在要敵對?
齊心言道:“其實這事情透着幾分怪異,溪沖天想要登仙路,他問過甯遠沒有?甯遠不會讓任何人染指那條路的,他憑什麽對付甯遠?”
甯遠這個名字,如同一座大山。
對于所有太古時期活下來的老怪物都是如此,當初十八路仙路,有一半都是被甯遠給打崩掉的。
溪重天很強,但有什麽倚仗能夠跟甯遠對抗呢?
齊心言道:“除非,漫長的歲月之中,溪重天找到了什麽能夠對付甯遠的倚仗,使得他的野心膨脹了。”
秦舞衣皺眉。
齊心言看着秦舞衣道:“做決定吧,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葉玄道:“你們打算插一手?”
齊心言道:“甯遠親自出馬了,就代表一定要滅掉天空王座,本來天空王座沒有什麽倚仗,也就算了,但現在溪重天如此的反常,十有八九是有所倚仗,很可能是一場惡戰,如果我們插手,有不小的機會可以一勞永逸,這是最好的開戰時機了,而且,這一次的仙路戰争,也許可以結束的會比上一次快的多。”
葉玄道:“羽衣狐?”
齊心言贊道:“看來你比你師父清醒,就是羽衣狐,羽衣狐的目的是殺死甯遠,親手殺死甯遠,她會看着其他人下手嗎?當然不會!如果隻是甯遠跟天空王座打起來,她也許不會出手,但我們出手的話,她一定會出現的,這種機會怎麽能夠錯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齊心言說完之後,目光卻是落在秦舞衣的身上,他這些話不是說給葉玄聽的,而是說給秦舞衣聽的。
葉玄攤攤手不說話,自己眼下就是個喽啰,充其量就是能打的喽啰,手底下可沒人,打不打的不是葉玄能說了算的。
秦舞衣沉默片刻,然後道:“三天後,魔門之人會出發。”
齊心言松口氣,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齊心言道:“那我就去準備了,我的人也會第一時間動身。”
齊心言說完後,随手朝着空中丢了一張符咒,那符咒燃燒的同時,齊心言的身體也開始燃燒起來,最終消失無蹤。
齊心言顯然不是真的在這裏,畢竟,來一趟就要橫跨鴻蒙虛空,誰能受的了,兩邊用的是比較高端的傳訊而已。
“終于……”秦舞衣坐在石殿上道:“要開始了。”
葉玄道:“師父,需要我要做什麽?”
秦舞衣沉默片刻後道:“我一直希望你不要參與這件事情,但現在看起來沒有選擇,如果我們輸了,甯遠是不會放過你的,那麽,你準備好參戰了?”
葉玄笑道:“當然,我本來就是那麽打算的。”
秦舞衣道:“我會給你安排一批人手,你先去整合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回頭再說,記住,這次可是真正的戰争。”
葉玄道:“我有心理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