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名進城的修士都需要登記,甚至頗爲詳細,而且連身份都需要。
畢竟,武神祭這樣的大事情,不得半分馬虎。
然後……
輪到葉玄上前,葉玄跟那守城的守衛大眼瞪小眼。
守衛道:“登記。”
葉玄指着自己鼻子道:“你不認識我?”
那名守衛翻了個白眼道:“廢話,你不登記,我怎麽認識你?”
葉玄:“……”
李空靈跟魏鐵軍在後面偷笑,然後李空靈丢過去一塊令牌道:“青帝城,李空靈。”
魏鐵軍也是一樣,直接丢了塊将軍印信過去道:“大漠兵城,魏鐵軍。”
那名守衛立刻道:“原來是青帝的公子,還有小軍神,這是你們的入城名牌,請。”
李空靈道:“直接寫個名字就成了。”
熊初墨跟紅妝寫下名字,沒有身份,那名守衛也不在意,不是每個修士都有來頭的,一些獨來獨往的散兵遊勇的确寫個名字就成了。
因爲武神祭的原因,進出的确嚴格了很多,但也不可能真的逐一驗明身份,就算填個假名字,對方也沒有辦法。
關鍵是在那塊名牌上,武神祭期間,名牌不可遺失,不然被抓到就直接送出四方城。
同樣的,如果幹了什麽要被驅逐的事情,因爲名牌需要提前輸送靈氣,城府守衛可以借此找到人,如果幹了要被驅逐的事情後,把名牌給丢了,也無所謂,事情就繞回來了,因爲沒有名牌,本來就要被趕出去。
所以,登記是必需的,到時候可以用登記信息來對應名牌,而關鍵是對應名牌,并非登記信息的真假。
當然,一些有來頭的,一般登記信息不會作假,并且會出示自己的信物,将信息跟名牌完全對應上,這樣萬一有什麽事情,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畢竟,這麽多人,還真不見得沒人在登記的時候冒名。
輪到葉玄之後,葉玄一臉失望的把自己名字寫上,那名守衛頓時驚道:“葉玄?天刀葉玄?”
葉玄道:“有什麽問題嗎?”
那名守衛抱拳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這是您的名牌。”
葉玄接了名牌,頓時酸爽了,進了城道:“看來我的名頭也不是那麽瞎。”
李空靈笑道:“你的名氣本來就不小,但你不能指望人家能認得你的臉啊,你沒看到我跟魏鐵軍不丢信物,人家一樣不認識嗎?”
葉玄愣了愣,随即恍然。
說到底,葉玄的名字很多人聽過,現在各城酒樓裏,還有說書的在說葉玄的故事呢,當然,瞎編的居多,那些說書的,有些是真的會四處打聽,然後将真的事迹編成故事來說,有些不那麽有操守的,就是瞎說。
很多人聽過葉玄的名頭,但要說見過葉玄,主要也就七星大霸祭而已。
但七星大霸祭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忘記葉玄的樣子很正常,其次,大家觀看七星大霸祭,自然都盯着自己城裏的參加者,或者自己宗門的參加者,退一步說,七星大霸祭可以通過無數的水幕投影觀看,不可能都在投影葉玄的戰鬥,而且,那時候葉玄還是無名之輩,在最後一戰前,哪有多少人會盯着葉玄看?
所以,刷名字還是好使的,但刷臉并不會有想象中的好使,因爲大家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話說回來,葉玄仔細琢磨了一下,的确是這個理,如果刷臉好使,自己在天武學院的那個分身,不就被當成自己了?
而事實上,雖然同一張臉,并且還同名,但從來沒有人認爲那個葉玄,是參加七星大霸祭的葉玄,甚至,連葉玄的分身,了不起也就覺得自己跟參加七星大霸祭的葉玄同名而已。
李空靈道:“走吧,先找吃飯住宿的地方。”
葉玄點點頭。
因爲武神祭的原因,四方城眼下很熱鬧,酒樓客棧也很多,有些平日裏并不是酒樓客棧,眼下都做出了改建而已。
所以,要找落腳的地方,很容易。
随意的挑選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酒館,葉玄幾人剛進門,就聽見聲音響起。
“我說怎麽早上起床烏鴉叫呢,原來是倒黴碰到你,怎麽?也來參加武神祭,不怕輸了丢人嗎?”
葉玄側臉一看,随即發現有人在邊上的桌子上喝酒,老熟人,七星大霸祭見過,而且,跟葉玄還有些淵源。
龍槍,羅烈。
葉玄道:“我以爲誰呢?這不是鳥槍閣下嗎?我是不怕丢人,倒是你隻有一杆鳥槍,也敢出來露?”
葉玄一語雙關,朝着羅烈下半身瞅了一眼,還拿起小拇指晃了晃。
羅烈瞬間大怒,拍桌子道:“葉玄,你找死?”
“哎呦,急了。”葉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道:“其實也不用自卑,那東西本來就有大有小,夠用就成。”
羅烈瞪着眼睛就把槍給抓起來了,卻立刻被酒樓的小二攔下,賠笑道:“客官,在城内動手,是要被沒收名牌的。”
羅烈深吸口氣,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他是來參加武神祭的,這武神祭還沒有開始就被趕出去,算怎麽回事?
葉玄不屑的朝着羅烈晃晃小拇指,跟小爺耍嘴皮子?不知道小爺耍嘴皮子已經是聖境了嘛?怼不死你丫的!
“走了!”打是打不起來的,武神祭之間有人管,就算隻是來看武神祭的都不想被趕出去,何況是參加的,葉玄直接朝着二樓走去道:“我們去二樓,一樓風水不好,有狗瞎叫喚。”
羅烈差點炸了,占了便宜還補刀!
不過,葉玄還是有點數的,真把羅烈逼急了打起來,自己也要被趕出四方城,補刀之後,立刻一溜煙的上了二樓。
二樓還有點空位,葉玄随意的找了張桌子坐下。
魏鐵軍苦笑道:“七星大霸祭的時候就看出來你跟他關系不好,眼下看來仇怨還真不小。”
葉玄道:“其實真沒仇,我七星大霸祭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見他。”
魏鐵軍好奇道:“那爲什麽?”
葉玄道:“長輩間的恩怨,小輩自然也互相看不順眼呗。”
葉玄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窗外,忽然有些出神。
師父……
你在下面……
可還安好……
真的……
有點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