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自然就很少跟人争鋒,也談不上殺人。
其次,祈靈宗是隐修門派,在世間極少的現世,偶爾露面也是喬裝打扮,很是低調,互相有交往的門派也很少。
說白了,隐修就是清修,跟世俗沾染的少,當然身上背負的業力跟因果就少。
其次,祈靈宗的地位特殊,在八方戰力中的作用就是利用占蔔跟預知未來的能力,知曉什麽地方有大變故出現,就通知其他七方戰力,讓其解決。
雖非本意,但解決這些麻煩的時候,少不得厮殺,自然沾染因果,背負業力,可祈靈宗隻是預知,并告知,卻極少參戰,這些因果跟業力也就不會算在祈靈宗的頭上。
相反的,祈靈宗做的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造福蒼生的救人行爲,其他七方勢力因爲厮殺,也許倒黴點,也就功過相抵的程度,但祈靈宗的人,可是實實在在的積德,也就是所謂的善,是好的業力跟因果。
這就是之前詭秘之變隻找上葉玄,不找熊初墨的原因。
也是冥藏隻盯着葉玄,對于熊初墨沒有任何興趣的原因。
這地獄萬般劫難,沒有一種是能夠收了熊初墨的!
葉玄咧嘴沖着冥藏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廢話實在太多了,才讓我們弄明白了這一點,想出這個辦法來阻擋你。”
冥藏咬牙道:“你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就沒有一點羞恥感嗎?”
“羞恥?那玩意是啥?”葉玄滿不在乎道:“你個死秃驢羨慕我有女人不成?小心破色戒!”
熊初墨翻白眼道:“那麽多廢話做什麽?趕緊給我跑!”
葉玄聳聳肩,不再廢話,催動血河朝着前方飛快而去。
冥藏閃動身體,想要追趕,卻在這時候,熊初墨捏着一個龜甲搖晃了幾下,幾乎是一瞬間,大片的金色光芒散發出來,如同一大片的金色祥雲,将四周給籠罩。
熊初墨一臉歉意道:“大師,不好意思,我是絕對不會放你過去的。”
冥藏歎息道:“女施主,你這又是何必,你若想要離開,随時可以離開,以你身上的業力,若有所求,小僧也必然答應。”
熊初墨道:“那就求你放過他吧。”
冥藏冷聲道:“似他這般殺孽深重的人,就該待在地獄洗清罪孽。”
熊初墨道:“我知道他殺的人不少,但多數都是該死之人,跟自己取死之人,就算偶有無辜,多數也是争鋒相鬥,既然動武,哪有不會死傷,本來修士間就是如此的,怎麽能怪他呢?”
冥藏道:“殺人就是殺人,惡人自由取死之道,入了地獄自有天罰,輪回轉世也不得善果,而這并非他殺人的理由。”
熊初墨攤手道:“說不通,那就沒辦法了,你要想追上去,那就隻能殺了我。”
殺是不可能殺熊初墨的,或者說,冥藏根本殺不了熊初墨,冥藏存在的意義,他自己也說了,是爲了了卻地獄業力,熊初墨根本就沒有會跟地獄糾纏的業力,冥藏就無法向熊初墨出手,或者出手也沒用,他的一身本事是根據對方的業力而定的,并不是固定的,而面對熊初墨,他毛都用不出來。
冥藏唯一能做的事情是繞開熊初墨,但是……
繞不開!
熊初墨論打架的本事,那是渣渣中的超級渣渣,但熊初墨一直活的挺好,依靠的是兩方面。
一方面當然是占蔔,可以預知危險,大多數時候,熊初墨都能用自己的占蔔能力躲避危險。
另一方面當然是逃跑,既然不能打,當然要掌握一手逃跑的本事,這樣遭遇危險的時候,才能夠保全性命。
而逃跑的重點,當然是……
夠快!
所以,熊初墨腳下的金色銅錢,可不是一般貨色,雖然不是天地寰宇的奇寶,卻是祈靈宗代代相傳的神臨奇寶,禦空的速度極快,而且,還有虛空遁行的能力,雖然每次遁行的距離不遠,但要跟上冥藏,卻也是輕而易舉。
在冥藏不能朝着熊初墨出手的情況下,熊初墨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牢牢的跟住他,然後不斷的擋在冥藏的跟前就可以了,而要做到這一點也很簡單,那就是……
快就完事了!
冥藏算是體會到葉玄之前殺不死自己的無奈了,因爲他現在比葉玄更無奈,葉玄隻是殺不死冥藏,好歹還能動手,但冥藏眼下是根本連動手都不行。
另一邊,葉玄已經來到了界門的前方。
“誰擅闖界門,給我滾下來!”
卻在這時候,一聲怒喝傳來,在葉玄的跟前,一名阿修羅出現,迎上血河,二話不說,身體不斷的暴漲,直接顯現出三頭六臂的法相,手持一杆大矛,朝着血河就刺了過來。
“滾開!”葉玄低喝道:“我現在沒空陪你玩!”
葉玄本來還是想要跟阿修羅較量一下的,将對方給打服,然後穿過界門。
但眼下就沒辦法了,熊初墨也不知道能夠攔冥藏多久,自然是需要越快通過血河越好,而且,葉玄此刻消耗頗大,自然的也讓葉玄不想久戰。
葉玄在血河之中舉掌一托,一方黑色的小印出現在葉玄的手掌中。
玄冥印!
玄冥印顯威,不斷旋轉着朝前飛出,四周的空間就震蕩起來,有崩塌之感,無數的,隻有一指寬的細小虛空裂縫,連續不斷的出現。
那玄冥印明明小小的一塊,卻有種極爲厚重的感覺,宛如是擎天巨山鎮壓而下,能夠鎮壓一切。
轟隆的一聲,阿修羅手中的長矛跟玄冥印撞在一起,竟然被玄冥印給硬生生的壓制住了,那巨大的法相也是朝着後方倒下,轟隆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不過,眼前的阿修羅明顯比第四幽碰到過的兩名阿修羅強上不少,一擊之威,還無法将對方給擊退。
葉玄深吸口氣,身上綻放靈氣,頭頂瑩瑩發光,束着頭發的萬界玄靈草忽然橫空而起,化成一道劍光,帶着無盡的劍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