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魔女道:“坦白說,我不清楚,無論是哪方面,她看起來都像是魔門曾經的魔女,但我知道那個女人比想象中更爲不簡單,所以,我們的交易成立嗎?”
閻羅魔女端起酒杯,将酒喝盡。
閻羅魔女道:“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想要見她一面,我可以爲你安排,而相對的,我要你幫我解開這個謎題,如果你也有問題,那就算我倒黴。”
葉玄道:“你隻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曾經是魔門的魔女?”
閻羅魔女點頭道:“至少這樣,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成爲了魔門之主,也可以确保魔門不會旁落,而我也遲早有一天,會從她的手裏接過魔門之主的位置,魔門還是那個魔門,傳承不曾斷絕。”
葉玄想了想道:“成交。”
閻羅魔女伸手,跟葉玄輕輕擊掌。
葉玄道:“我什麽時候能夠見到她?”
閻羅魔女道:“回了魔門總壇就可以,有我帶着你,魔門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出入。”
葉玄點點頭。
這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起來。
永夜的來曆,蒼藍星的天門道場,祈靈宗的秘辛,現在連秦舞衣也不一般。
真相到底是什麽?
也許,見到秦舞衣,就是知道一切的開端?
葉玄一邊想着,一邊拿起酒壇,卻發現酒壇已經空了。
閻羅魔女道:“今天就先休息吧,後面有空房,你随便找一間休息就好了,明天我帶你回魔門總壇。”
葉玄伸了個懶腰笑道道:“行吧,反正也喝的差不多了。”
葉玄起身,随意的朝着鬼店的後面走去。
等葉玄離開,喜娘娘上前道:“大小姐,這是怎麽回事?他……”
閻羅魔女伸手阻止喜娘娘繼續說下去,然後道:“目前的局面對我們很不妙,也許,他的出現會是一個契機,至少可以讓我們有機會探探那個女人的底。”
喜娘娘道:“可是,他可信嗎?你怎麽确定,他不是來探你底的?亦或者,是什麽圈套?”
閻羅魔女道:“也許吧,但總覺得他也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喜娘娘道:“原因?”
閻羅魔女笑道:“大概,女人的直覺?”
……
另一邊,葉玄來到鬼店的後方,随意的找了間空房,然後将萬象鐵卷丢了出來。
三彩的光華閃爍,萬象鐵卷很快變成了金甲,爲葉玄站崗。
葉玄不得不防着閻羅魔女一手,然後拍拍額頭。
本來感覺挺簡單的一件事情,竟然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葉玄有自知之明,跟閻羅魔女有點交情,但絕對沒有到多好的地步,喝個酒,辦點小事沒有問題,但葉玄也沒有想到,魔門眼下内部如此混亂,而且還跟自己師父扯上關系了。
既然如此,閻羅魔女此刻對自己有什麽想法,葉玄自然也拿捏不準。
讓萬象鐵卷幻成傀儡站崗之後,葉玄才靠在床上,閉上眼睛冥想,半夢半醒。
睡夢中……
……
熾炎沙漠是地如其名。
酷熱就是這裏最大的特點,人類想要戰勝自然,總是頗爲困難的。
眼下,葉玄跟伊嘉兒正在面對除了環境之外,最麻煩的東西。
沙丘的另一端傳出連綿的巨響,如同夏日的旱天雷一般,可是仔細一聽,卻能夠發現裏面夾雜着一絲絲的沙沙聲,緊接着滔天的沙浪便翻過沙丘,朝着下方落下,形成一片的流沙。
“是沙盜!”
伊嘉兒有些緊張的抓住葉玄的袖子。
伊嘉兒伸手一指,那沙丘被剛才的沙浪已經差不多沖平了,此刻一馬平川,葉玄果然看到遠處的一個小黑點越來越近,竟然是一條船,一條在沙漠裏航行的船,無帆有舵,每次從沙丘滑落的時候,兩邊就會仰起巨大的沙浪,比那船都要高出兩三倍。
想來是一件奇寶,而且,品階還不低。
“我們躲躲吧,把這些沙行獸留下,他們拿了好處,應該就不會找我們了。”
伊嘉兒說。
“那你的錢不是白花了?”
葉玄笑着,然後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與此同時……
“船長,你快看,有買賣啦。”
兩個沙盜湊到船長的耳邊,指着前方說着,一望無垠的沙漠之中,要發現兩個人,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卻也在此刻……
轟隆!
刀芒沖天!
葉玄毫不猶豫的斬出一刀,銀色的刀芒橫飛,落在那艘奇寶沙船的前方,那艘奇寶沙船竟然被一刀斬出巨大的裂紋,直接傾斜過來。
“鎮定,都給老子鎮定,誰再給我大叫大嚷的亂跑,老子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沙盜頭頭大聲的吼着,試圖阻止慌亂的手下。
锵的一聲,一尺長刀出鞘,那沙盜頭頭逮過一個手下朝着頸間就是一刀,圓滾滾的腦袋掉落在地上。
鴉雀無聲!
可能是積威已久,四周的沙盜果然都安靜下來。
“怕什麽,對方隻有一個人,全都給我上,誰殺了他,賞五百靈玉,回去後女人随便挑!”
沙盜老大大聲的說。
“我想,你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說話的聲音響起,一衆沙盜側臉看去,赫然是葉玄躍上了那艘奇寶沙船。
葉玄一邊說着,一邊身影一閃,直接躍上了甲闆,迅速奔跑起來。
“好快!”
幾乎所有的沙盜都在腦海裏滑過這兩個詞彙,但是那兩個字眼還沒有從腦海中消失,葉玄的刀已經攻到了他們的眼前。
葉玄的每一刀都會帶走一條生命,那死狀還極慘,刀鋒掠過,那些沙盜的屍體不斷的被斬開,那艘奇寶沙船之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鮮血不斷的流淌着,化成了支流,遍布甲闆。
“怪物,怪物,這家夥是個怪物,跑啊,快跑!”
有第一個人被恐懼包裹,丢下武器開始逃跑,那麽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本來還恰有其事的圍攻,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單方的屠戮!
當伊嘉兒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屍體時,不由的捂住嘴想吐,同時,終于明白過來,自己似乎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