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又一支弩箭劃破長空,發出如鬼嘯般的聲音,飛向葉玄,透着狠辣之意。
白子仲惬意的喝口酒道:“太久了,耽擱别人做生意,不好。”
葉玄不理會那些弩箭,看了眼白子仲,微微點頭,然後猛的回身就是一刀。
幾乎是一瞬間,刀芒閃過,那些弩箭在刀芒之中,竟然被徹底的碾碎,直接變成了一堆鐵粉,從空中飄散下來,簌簌墜落在地。
葉玄手掌一翻,天刀峥嵘消失,随後八龍逐日翻天錘出現在葉玄的掌中。
那弩箭上帶着的靈氣線不凡,有陣法在其中,還是一件奇寶,形成的靈氣大網,能夠強行壓制靈氣,甚至,讓靈氣在體内運轉不暢,很是麻煩。
不過,既然是壓制靈氣,那就不用靈氣,直接用肉身好了。
“啊!”
葉玄仰頭怒吼一聲,肉身不朽的體魄顯得極爲恐怖,葉玄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暴虐的氣息,随即單單依靠蠻力,葉玄就硬生生的将靈氣網給撕扯的粉碎。
張容成頓時大驚,那靈線成網是一件奇寶,其中刻了極爲厲害的陣紋,再用軍陣駕馭,威力無窮,就算是超脫之境,應該都能困上一柱香的時間,竟然就這麽被強行掙脫出來了?
葉玄活動下筋骨,回頭沖着白子仲道:“我保證,你酒喝完之前,一個不留!”
葉玄一邊說着,一邊身影一動,如同鬼魅一般,忽然的消失,又忽然的出現,突然就來到一人的身後。
那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葉玄将八龍逐日翻天錘舉了起來,那巨大的錘子形成了陰影,對方才回過神來。
遺憾的是……
已經來不及了!
砰!
葉玄一錘子砸落,對方的腦袋直接跟敲爛的西瓜似的炸裂開來,嫣紅的鮮血混着粘稠的腦漿,撒的滿地都是。
一擊之後,葉玄并不停留,左錘也是用力的朝着側面橫掃出去。
砰!
一人橫飛了起來,摔出去數十米遠,撞在牆壁上,止住去勢,當即癱在那裏不動了。
葉玄咧嘴,顯得有些猙獰。
一般以弱勝強的時候,最容易讓人聯想到的東西是什麽?
第一個會讓人聯想到的,就是陣!
無論是刻紋畫陣,還是以人成陣的軍陣,陣法這東西,最大的價值就是即便修爲不濟,也能利用陣法,擊殺修爲遠勝自己的對手。
不過,兩者都有缺陷,布陣容易,請人入陣難。
而軍陣……
葉玄雷霆之姿殺了兩人,軍陣立破,沒人,怎麽成陣?
葉玄沒有停留,因爲,白子仲沒有說要活口!
向前邁步而出,那些家夥的修爲距離帝境都差的遠了,主要是靠着軍陣跟手裏的弩箭,被葉玄殺了兩個,無法成陣,頓時變得不堪一擊。
八龍逐日翻天錘很是兇悍,葉玄向前而去,手中雙錘連舞,哪怕是被八龍逐日翻天錘擦到而已,瞬間都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一共十五六人,眨眼間的功夫,不是腦袋被砸的稀爛,就是躺在地上哀嚎。
葉玄慢慢的踱步而走,八龍逐日翻天錘不斷舉起落下,将哀嚎的衆人砸死。
白子仲,沒有說要留活口。
來到張容成的跟前,葉玄将八龍逐日翻天錘扛在肩膀上道:“你是最後一個了。”
張容成顯然就沒有那麽好對付了。
帝境巅峰!
不過……
葉玄忽然開口道:“師父,你還有多少酒?”
白子仲眯眼道:“小半壺。”
“聽到了?”葉玄咧嘴看着張容成道:“你能撐過我師父喝下小半壺酒的時間,你就能活,不然你隻能死。”
“哼,狂刀前輩在此,想要我的命,不過擡擡手指的事情。”張容成冷哼道:“但是,豈容你來辱我,若非……”
白子仲忽然道:“不用耍小聰明,用言語來激我,你要真能殺了那小子,你就殺,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出手的。”
張容成愣了愣,随即大笑起來道:“狂刀前輩果然大氣,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子,受死!”
張容成忽然的躍起,身上缭繞光輝,地面在此刻顫動起來。
張容成一躍就到了葉玄的跟前,舉掌朝着葉玄抓落下來,身上的光輝竟然幻化成一隻骨手,朝着葉玄當頭抓落。
“你知道嗎?”葉玄笑起來道:“你都不值得我用刀。”
轟的一聲,葉玄身上爆發出靈氣,直接化成靈氣柱子,七色七行的靈氣,直接将屋頂捅穿出一個窟窿。
乾坤兵道甲,錘形态!
“你可以選擇進入巨靈之軀,幻化出巨靈之軀後,戰力倍增,持續一盞茶的時間,每次使用需要間隔十二個時辰。”
葉玄低吼着,身上的靈氣不斷凝聚起來,然後化成葉玄的靈身,包裹着葉玄的具體,足有五六米高,撞開了客棧的屋頂,那靈氣凝聚後的八龍逐日翻天錘更是大的恐怖。
砰!
葉玄直接一甩手,就一錘子砸了過去。
一聲巨響,張容成的那隻骨手瞬間就被砸的粉碎,随即跟那八龍逐日翻天錘一撞,張容成直接朝着後方倒飛了出去,撞破了牆壁,摔在了街上。
葉玄向前邁步,巨靈之軀一推,推倒了牆壁,追着張容成而去。
張容成口吐鮮血,迅速的拿出一副畫卷,拉開畫卷,上面赫然畫着一條墨龍。
下一瞬,黑光綻放,畫卷中的墨龍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飛出畫卷,不斷的暴漲,足有二三十米長,朝着葉玄張牙舞爪而來。
葉玄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一錘砸出。
砰!
仍舊隻是一錘而已,那墨龍的腦袋就轟然炸裂開來,變成無數的墨點朝着四周飄散,撒的滿地都是。
“不可能!”
張容成露出無比驚愕的表情,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這副畫卷可是無雙中品的奇寶,就算不能借此幹掉葉玄,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吧。
但是,就在張容成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那無頭的墨龍直接砸在了街道上,身體徹底的支離破碎,變成了墨汁。
甚至,嘶啦的一聲,那副畫卷直接撕裂開來,變成了兩截,直接就被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