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策馬而行,忽然感覺到胸口隐隐作痛,随即李北川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老不死!”李北川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罵咧道:“一把老骨頭都快要入土了,竟然還那麽強。”
李北川一邊罵着,胯下的玉龍駒就慢慢的放慢了腳步。
“也罷,這本來就是料想中的結果。”李北川呢喃道:“這次特意趕來這裏,除了見一見那位小師弟,本來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那老家夥,眼下看來應該還有些時日可以活,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送那素未蒙面的小師弟上路了,免得那老東西真把東西給他了。”
李北川一邊想着,一邊翻身下馬。
他眼下的狀态可不好,白子仲那一刀可不是那麽好接的,多少年了,李北川都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了,相比于趕路,李北川覺得自己最好休養一下。
很湊巧,在李北川的眼前,是一片湖泊,邊上還有一些稀疏的樹木,似乎是個不錯的地方。
李北川如是的想着,牽着玉龍駒來到湖邊,從腰上解下水囊,然後來到湖邊灌水。
“嗯?”
李北川忽然感覺到了什麽,然後擡頭看去,然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呼吸也變得粗重了一些。
那是一個……
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長裙,側坐在湖邊,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白皙的小腿,臉上有些疲倦,似乎趕了很久的路,有些風塵仆仆。
李北川猙獰一笑,忽然的深吸口氣,身上便突然釋放出澎湃的靈氣,那湖中仿佛被投入了許多的石子一般,不斷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恐怖的威壓從李北川的身上,不斷的釋放出來,朝着前方籠罩。
“啊!”
女人如同受驚的兔子,忽然的蜷縮身體,将腿從湖中伸了回來,蜷縮住身體,此刻才看到李北川的到來,身體瑟瑟發抖着。
李北川咧下嘴,盤腿坐下道:“過來!”
女人顯的懼怕跟猶豫,但還是慢慢的起身,小心的來到李北川跟前。
“女人,你的運氣很好。”李北川冷笑一聲道:“我看上你了。”
李北川随手摘下一隻布囊,丢在地上,裏面散落出大片的靈玉,散發着炫目的光芒,似乎是銀色的,卻又透着一絲乳白,其中還夾雜着淡紫跟淡綠的顔色,在最外圈還有着一絲的金色。
李北川道:“這可是比流金靈玉更稀少的辰光靈玉,隻要你跟我走,成爲我的女人,這些全部都是你的,甚至,不光是這些,隻要你想要的,我全部都可以找來給你。”
女人的雙腿一軟,來到李北川的跟前,半跪半坐的昂首看向李北川道:“妾身,真的想要什麽都可以嗎?”
李北川哈哈大笑,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道:“我可是荒城的城主,破天神刀李北川,我說到的事情,當然會做到,美人,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部都可以爲你弄來。”
“妾身……”女人怯生生的說着,忽然嘴角勾起,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如果想要你的命呢?”
噗!
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
李北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腰間,女人那白皙的手臂,赫然刺穿了自己的腰腹。
噗!
第二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那條胳膊當着李北川的面,猛的抽了出來。
“啊!”
李北川一聲怒吼,拔刀就朝着前方斬去,兇狠的刀光出現,一擊落地,前方的地面就出現了一道足有十丈長的斬痕。
隻不過,那女人卻出現在了十丈外的位置,輕巧的,明顯故意而爲的,避過了那道刀光。
“你是誰?”李北川咬牙道:“告訴我,你是誰?”
“妾身……”伸出手指,将鮮血抹在嘴唇上,貪婪的吸允着道:“妾身,就是羽衣狐啊。”
“完全沒有聽過。”李北川捂着傷口,咬牙起身道:“來殺我的嗎?”
“咯咯咯咯……”羽衣狐輕笑道:“是呢。”
李北川喘息道:“是誰派你來的?想來你應該也不會說的,不過,想要殺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北川一邊說着,一邊舉刀。
滔天刀光騰起,從李北川的身前背後沖霄而上,宛若一片抵神刀,綻放光華,淹沒四周。
“很多人都想要殺我。”李北川低吼道:“但我還活着,而那些家夥,則都死了。”
李北川擡手,一道恐怖的刀芒出現,足有百丈之餘,朝着羽衣狐就用力的劈斬下去。
然後……
李北川的臉上,出現呆滞的表情,看着前方道:“這不可能!”
那恐怖的刀芒驚世,光是用看的都會讓人顫栗,有着難以匹敵的感覺。
那是無雙的一刀,斬天斬地,可是……
就在刀芒落下的瞬間,羽衣狐深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摁在了那片銀白色的刀芒上,接着那刀芒便無法向前分毫,就這麽被羽衣狐給抵住了。
僅僅用了一根手指而已。
羽衣狐将另一隻手伸出,掩着嘴,打了個哈欠道:“似乎要殺你,的确是很容易的呢。”
噗!
李北川的身體一顫,瞳孔瘋狂的收縮着。
羽衣狐隻是說了句話的功夫,就再次出現在李北川的面前,那雪白的手臂,就那麽刺進了李北川的胸口。
“咳……”李北川不斷的咳血道:“你到底是誰?怎麽可能這麽強。”
李北川一邊說着,一邊試圖再次用力,将刀柄再次緊握,卻虛弱的根本無法将手掌握成拳,那柄刀也就此掉落在了地上。
“妾身就是妾身呢。”羽衣狐将手從李北川的體内抽出來,拍拍李北川的臉頰道:“記住,下輩子,不要想着随意碰别人的東西,特别是妾身的東西。”
噗!
羽衣狐言落的瞬間,再次的伸手,朝着李北川的喉間抹過,那指甲閃爍鋒芒,鋒利無比,在羽衣狐的身前帶出了一道銀線。
李北川昂着腦袋,身體不斷的退後,然後那顆腦袋,就那麽歪斜着,從脖子上掉落了下來,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着。
羽衣狐伸出舌頭,舔舔指尖的血迹,看向遠處那座漆黑的孤山,微笑道:“妾身說過,會守護你的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