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座下,首先是三大法相,冥座相,大日相跟血天相。
其中冥相座就是冥座相的人間化身,還有兩個叫做大日座跟血天座,葉玄曾經在南疆跟冥相座交手過。
不過,這三個家夥,其實也不能算是邪僧的手下,因爲三人其實都是邪僧,可以理解成邪僧幻化出來的身外化身。
而三大法相之下,邪僧有血子十二名。
第四血子到第十二血子都是大宗師的修爲,不對,現在大概是十一個了,因爲第七血子魏雷軍被葉玄給宰了。
至于前三位血子,則都是封王的修爲。
這三人在拜入邪僧門下的時候,就已經兇名顯赫了。
比如,眼前的嘉夜雨。
這家夥曾經也是一名兇人,殘忍嗜殺,早年是青衣樓的刺客,但後來純粹的刺殺已經無法滿足嘉夜雨了。
嘉夜雨行走四方,不問緣由,想殺人就殺人,隻因喜好。
死在嘉夜雨手裏的人,至少也有千八百的,甚至,這家夥還曾制造過十幾起滅門慘案,後來犯了衆怒,被人追殺遁走入南疆,彌留之際,是邪僧把這家夥給救回來的。
然後……
南疆便多了一個第三血子,血染舞衣嘉夜雨!
這是一個值得葉玄慎重的對手。
因爲,嘉夜雨真的很強。
看着越來越近的嘉夜雨,看着風中輕擺的舞衣綢帶,葉玄手中的斬日巨刃橫了過來,然後朝着前方斬了出去。
天斬!
天斬:凝聚陽屬性靈氣,化形成爲靈氣巨刃,向前進行斬擊。
這是斬日巨刃上本就附帶的武技,配合斬日巨刃使用,威力着實的不弱。
但是,葉玄将刀舉起來了,卻落不下去。
嘉夜雨一身紅色舞衣,綢帶飄舞于身周,黑色的發絲不斷的飄搖,氣息鬼魅,周遊各處,無所不在。
葉玄的眼前,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十幾個嘉夜雨。
好快的速度,好俊的身法!
嘉夜雨的身法,如同翩然起舞一般,就像是絕美的佳人,靈動的跳躍,然後……
葉玄想起這家夥是個男人,忽然覺得好想吐。
但無論如何,嘉夜雨的身法相當完美,葉玄根本無從分辨,哪一個是嘉夜雨的真身,自然無法斬落下去。
卻在這時候……
一條紅色的綢帶忽然襲來,攜着異常恐怖的靈氣,直擊葉玄的面門!
既然嘉夜雨出手了,自然也就能夠将人找到了。
葉玄立刻舉刀下落。
那陽屬性靈氣沖天而起,直接化成巨刃朝着前方揮落。
然後,劈空了!
葉玄一刀落下,臉上露出些許驚色,自己明明照着那一道攻擊的身影劈斬,怎麽會落空了?
卻在這時候,那紅色的綢帶已經來到了葉玄的跟前,葉玄立刻伸手一握,将綢帶給抓在了手中。
有實感,葉玄真真切切抓到了那根綢緞,代表那應該不是虛影,但葉玄真的揮空了一劍。
與此同時,嘉夜雨低喝一聲,忽然的用力,綢緞繃緊,将葉玄給甩到了空中。
嘉夜雨的外表很具備欺騙性,這是個看着很騷的男人,甚至有點娘娘腔,葉玄還惡意的揣測,這家夥某個地方的玩意,是不是有點什麽問題。
但是,從力量上來說,嘉夜雨相當的男人,要将葉玄一擊甩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空中翻騰,葉玄也不落地,便再次一刀斬出。
既然分不出哪一個是嘉夜雨,哪一個是真正的嘉夜雨。
那麽……
就都斬了吧!
葉玄輕輕的做了一個撫刀的動作。
這是無上刀經之中,殺意最爲濃烈的一刀。
因爲,這是戰場殺敵的一刀,這一刀的存在,就是爲了殺人。
然後,那殺伐氣息更濃。
斬天,斬地。
最重要的是……
斬人!
刀出,必見血。
所以,這一刀的名字,叫做……
匣裏金刀血未幹!
葉玄一刀橫出,璀璨的銀色刀芒忽然的就從斬日巨刃上爆發出來,無比的恐怖,茫茫的一片,朝着四周推開,幾乎是一瞬間,就将天空遮掩了一片。
銀色的刀芒如同一個星辰爆裂,一刀一刀的斬出,四周不斷的響起“隆隆”之聲,周圍的空間都因爲這一刀恐怖的威力,出現了震顫,開始出現不穩的征兆,開始裂開一道一道的虛空裂縫。
有種難以言語的感覺,仿佛無論如何都避不過那一刀。
嘉夜雨贊歎道:“刀好,刀法更好,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葉玄道:“自然的,不然如何斬你在此?”
嘉夜雨微笑,綢帶舞的更急,那飄忽如同鬼魅的虛影變得更多。
葉玄的刀還未落下。
看着嘉夜雨,葉玄微微皺眉,因爲,有種古怪的感覺。
腳步移,身形動,自有規律!
嘉夜雨移動的方式不光是快跟詭異而已,葉玄總覺得還暗合着什麽變化。
是什麽呢?
葉玄很好奇,但此刻,答案并不重要。
既然已經出刀了,當然就沒有将刀收回來的理由。
出了刀,就得見血,就要殺人。
如此,才當得起匣裏金刀血未幹之名!
轟隆,轟隆,轟隆!
那熾烈恐怖的刀芒落下,鋪天蓋地而來,籠罩了四野,那殺伐的刀意格外兇狠,誓要将嘉夜雨斬于此地。
但是……
擋住了!
嘉夜雨不斷的揮舞綢緞,然後在嘉夜雨的上方,那些綢緞交錯縱橫,一面無形的牆壁橫在了那裏。
刀芒落下,不斷的發出巨響聲,看起來刀勢赫赫,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面無形的牆壁。
轟隆,轟隆,轟隆!
一層一層的氣浪朝着四周推開,如同浪潮一般洶湧澎湃,緊接着,四周的地面開始龜裂,蕩起沙塵片片。
唯獨嘉夜雨所在的地方,那刀芒被完全的擋落了下來,完全無法寸進。
果然,好強!
哪怕礙于葉玄的修爲,無上刀經肯定無法發揮出完全的戰力,事實上,無上刀經的境界,也隻停留在初階而已。
但是,這畢竟是無雙品質的刀法武技。
而嘉夜雨卻完全的擋落下來,甚至,微笑着,揮舞綢帶,仍舊在那裏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