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
這是聖王?
聖王被關在南方天閣的地牢裏?
司徒南伸手摁在聖王的頸間,表情凝重道:“他已經死了,死了很久了。”
這讓人驚訝的消息一個接一個,聖王竟然被關押在南方天閣的地牢裏不算,而且,竟然還死了。
這天下間能夠殺死聖王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不過,毫無疑問的,葉玄此刻心中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夜後。
夜後同樣是封帝級的絕頂強者,而且,是聖王的師妹,據傳兩人還有點暧昧的關系,但兩人不是夫妻,而且,這種市井之中的小道消息,也不見得能作準。
當然了,很多事情不是空穴來風,聖王跟夜後的關系很親密肯定是沒錯的,那麽,夜後想要殺聖王,肯定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麽一想的話,一切的事情難道跟聖王沒有關系?甚至,不見得純粹的是南方天閣有問題?
有問題的應該是夜後,并且爲了一統南方天閣,從而實行自己的計劃,還殺了聖王?
葉玄就是随便瞎想瞎猜,但猜完了之後,發現自己還真是個人才,這可能性還真不小。
南方天閣跟其他七方勢力不同,其他七方勢力都隻有一名宗主,或者一名家主,但南方天閣有兩位,聖王跟夜後!
如果聖王并沒有參與一切的事情之中,那夜後就不可能調集南方天閣的所有弟子,但像夜襲七方戰力這件事情,南方天閣卻做的很有序,也就代表着南方天閣内部沒有任何的混亂。
所以,夜後爲了成爲南方天閣唯一的決策者,把聖王給宰了,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這時候,司徒南起身道:“你們先出去,然後讓其他宗主跟家主都進來。”
司徒劍拱手道:“明白。”
司徒南道:“派幾個人把守入口,不要讓人随意靠近。”
司徒劍點點頭,然後擺手示意衆人離開地牢,留下司徒南一人。
離開地牢,司徒劍立刻讓人去通知其他宗主跟家族,然後安排了兩名司徒家的弟子守在暗門的入口。
葉玄靠在一邊的牆壁上道:“有沒有覺得這事情似乎越來越亂了。”
司徒劍道:“一切都像是在迷霧中行走,越是深入,越是模糊,但也意味着,越來越接近迷霧的出口。”
葉玄道:“你覺得事情的真相是什麽?”
司徒劍攤手道:“如果能知道,就不是迷霧了。”
葉鈴鈴道:“所以,你那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司徒劍道:“也許,聖王的屍體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麽線索。”
“線索麽……”葉玄道:“我可能有一些,你還記得司徒蔚然跟我說過溪重天的事情嗎?”
司徒劍道:“記得,怎麽了?”
葉玄道:“我記得,司徒蔚然說過,溪沖天離開之後,留下了一座城?”
“魔城?”司徒劍點點頭道:“是有這件事情,八方戰力還曾搜尋過溪重天的魔城,不過,最終全部都铩羽而歸。”
葉鈴鈴點頭道:“其實說是找城,不如說是找溪重天留下的傳承,畢竟,溪重天的傳承誰不想要?從太古時期開始算起到如今,無數的歲月之中,真正縱橫于天下,笑傲一個時代的人物,隻有溪重天而已,溪重天這個名字就是無敵的代名詞。”
司徒劍點頭道:“抛開其他的不說,溪重天還是很值得讓人敬佩的,不知年成就了溪重天,溪重天也代表了不知年。”
葉玄道:“我不是讓你們兩個來感慨的。”
司徒劍道:“嗯,你突然提起這事情做什麽?其中有什麽古怪嗎?其實這事情雖然長老們都閉口不言,但也不算什麽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葉玄道:“我之前蔔了一卦,看到的卦象總結起來能看清楚的就三樣東西,分别是血月,荒漠,一座城。”
司徒劍驚訝道:“你連蔔卦都會?”
葉玄道:“我會的多了。”
司徒劍道:“方士的玩意靠譜嗎?”
方士是方士,修士是修士,兩者不可相比,總得而言,修士看不上那些所謂的方士。
什麽窺天意,知天道,多數都是算命的,其中不乏一些真正有能耐的人,但多數的确是騙子。
拿熊初默來說,她看見未來的本事,其實說是修士的本事,還不如說是方士的本事。
但熊初默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方士,而是修士,誰敢說她是方士,祈靈宗是個方士門派,人家非拼命不可,這等同指着人家的鼻子說人是神棍。
葉玄拿出天寶琉璃銅錢道:“你不信我無所謂啊,但是,天階上品的奇寶,你得信吧。”
“這個……”
司徒劍猶豫了一下,一件天階上品的占蔔奇寶,奶奶的,占蔔類的奇寶本來就少,還是天階上品,誰腦袋抽了花費大把珍惜的靈材制作這種破玩意。
但好歹是天階上品,司徒劍覺得自己還真得信,這東西可不是尋常貨色。
司徒劍道:“那就信吧,你看到的是魔城?”
葉玄道:“我又沒見過溪重天的魔城,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不過,我占蔔的是南方天閣的去向,如果占蔔無誤,那南方天閣的人肯定在這個地方,或者正在前往這個地方。”
葉鈴鈴道:“真别說,血月,荒漠,一座城,這跟曆史文獻中記載的魔城真的很像。”
葉玄道:“其次,溪重天在不知年的時候,無敵于天下,你們都承認,對吧?”
司徒劍跟葉鈴鈴點頭,雖然這對于其他人而言,特别是對于八方戰力而言,完全是恥辱的過去,但溪重天的實力的确無法否認,溪重天可是斬了幾十名封帝強者,跟過百名元尊境強者。
葉玄道:“那南方天閣搞七攆三的弄出這麽多事情,總得有所圖吧?而夜後的目标,如果是讓自己變成第二個溪重天,是否值得呢?”
其實葉玄曾經自己否決過這個可能,因爲夜後本身就是這世上最強的人之一了,何必付出這麽大代價,去追求溪重天的傳承呢?
但問題在于,眼下一切的指向,都可能是那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