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境九階巅峰的一擊威力!
陳時赫的手臂上靈氣缭繞,這一次,卻不是幻化成巨大的手掌,而是幻化出了一隻巨大的靈氣拳頭,朝着葉玄的方向推進過來。
葉玄冷笑一聲,直接懸于空中,不避不閃,就那麽迎上那隻拳頭。
砰!
那拳頭轟在葉玄的胸口,随即發出一聲巨響,轟然炸裂。
陳時赫冷笑道:“區區天門宗的一名弟子,也敢……”
陳時赫話音未落,便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話音戛然而止,眼中顯出驚駭之色,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那破碎的靈氣散開,葉玄踏空而行,就那麽站在那裏,竟然什麽事情都沒有!
葉玄道:“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就跟這世界說再見吧。”
葉玄的身影再次一閃,踏破虛空來到陳時赫的面前,握緊了拳頭向着陳時赫轟擊。
一聲龍吟驟然響起,驚顫了天地,伴随着葉玄的拳頭朝着前方轟出,金屬性靈氣湧動着,化成了一條金龍飛出。
砰!
那金龍張牙舞爪的向前飛掠而出,狠狠的命中陳時赫的胸口,陳時赫頓時口噴鮮血,腳下踩着的飛舟轟然炸碎,随即陳時赫就從空中墜落下去,砸在了地面上,直接變得不成人形,身體爆碎了一片。
葉玄一揚手,周圍的血河凝聚起來,要朝着下方再次沖擊,卻在這時候……
仙音渺渺!
天門宗的山門之内,忽然響起了一陣仙音,從四面八方而來。
噗,噗,噗!
幾乎是一瞬間,那山道上的黑甲士就一個一個口吐鮮血,面色蒼白起來。
下一瞬,一道七色流光的靈氣柱子突然沖天而起,破開了雲層,直插雲霄。
東面,金色的光輝四溢,緊接着,一柄一柄的幻劍突然出現,足有萬餘之數,在空中組成了劍陣,如雨一般朝着下方刺落,将大片的風嘯魔物給擊碎。
南面,淡藍色的光幕從地面升了起來,四周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幻境,大浪滔天,竟是一片汪洋,奔騰而卷,驚濤拍岸,不斷的騰空擊地。
西面,大地龜裂,發出了“隆隆”的巨響聲,然後兩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兩尊高達百米的石像從地底升了起來,舉掌擘天,然後朝着地面轟擊,頓時将一片黑甲士給碾成了肉泥。
北面,一座懸崖之巅,一座懸崖的上方,出現了一頭巨大的銀狼,仰頭長嘯,伴随着那狼嘯聲,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片銀月,那銀月的皓白光輝從空中落下,周圍的炎獄所魔物紛紛的爆體。
葉玄面色一喜,天門宗的宗門大陣重新啓動了,如無意外,應該是陳經天帶人将大陣給修複了。
内院大殿之前,雖然仍有敵人在場,但那些弟子都是面露喜色,歡欣鼓舞。
宗門大陣重新啓動,眼前這些家夥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攻入天門宗了,隻有退去一途,還有将在天門宗丢下多少的屍體。
穆炎武的臉上顯出疲憊,終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周圍的火焰也漸漸散開。
周圍亂糟糟的一團。
南方天閣的弟子心有退意,他們很清楚天門宗的宗門大陣開啓意味着什麽,很簡單的三個字——死定了!
聖王夜後如果在的話倒沒有問題,可問題是沒來,南方天閣也來了元尊境高手,合力破陣也有希望,可之前大陣無法啓動,天門宗如同不設防一般,元尊境強者也各自散開了,各自破陣還真不是宗門大陣的對手。
黑甲士更亂,他們完全不明白天門宗的宗門大陣代表着什麽,這群家夥與其說是修士,不如說是軍人。
倒黴催的,他們的将領剛剛被葉玄給宰了。
軍中陣仗講究的是依令行事,眼下沒人發号施令了該怎麽辦?那些黑甲士完全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大局已定!
葉玄催着血河再次騰空而起,沖着穆炎武道:“這裏交給你收尾了,我要離開宗門一趟。”
穆炎武朝着葉玄筆下拇指,然後猙獰的看向前方道:“兔崽子們,剛才不是很嚣張嗎?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下一瞬,穆炎武的身上火光湧動,再次朝着前方殺了出去。
另一邊,葉玄隐于血河之中,迅速的離開天門宗。
從空中俯瞰,眼下天門宗可以說是一片慘狀,到處都是戰鬥後的痕迹,很多地方都被破壞了。
最慘的是外院,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而且……
屍體遍布!
外院最靠近山門,還有一座太古戰場直接在這裏開啓,而且,外院弟子的修爲都不高,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戮。
葉玄深吸口氣,這筆帳看來有得算了。
離開天門宗之後,葉玄一路向南,迅速的前往大成宗。
大成宗位于九真山,倒也不算離的太遠,剛出天門宗的地界,兩邊挨的也算近。
半道上,葉玄試了一下傳訊符,果然,離開宗門之後,傳訊符就能用了。
葉玄送了一張傳訊符給武勳長老,然後送了一張去雪域司徒家給司徒劍,一張去隐仙宗給熊初默,一張去夏家給夏無爲,都是頗爲相熟的人,除了武勳長老那一張是報信,其他的則是問問他們的情況如何。
傳訊之後,葉玄接下來擔心的是大成宗的狀況,大成宗這邊如果也有南方天閣所需要的東西,難保不會也遭遇攻擊,而大成宗雖然也算一流宗門,但底蘊跟八方戰力怎麽都沒辦法比的。
何況,有秦舞衣在!
太一長老都沒有抵擋住秦舞衣,大成宗憑什麽抵擋?
思緒間,九真山終于出現在葉玄的眼前,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大成宗的山門,倒是沒有看到火光,煙霧之類的東西。
這算是個好消息,也許大成宗沒有遭遇攻擊。
“來者止步!”
這時候,有聲音從下方傳來,被靈氣送上了高空,傳入血河之中。
葉玄向着下方看了一眼,是幾名大成宗的守山弟子,手握武器,顯的有些緊張,畢竟,葉玄的血河看着實在邪乎了一些,不像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