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穆狂,看起來應該是跟林泰同一年代的人物,但其名倒是無人聽過,想來是未在曆史上留名。
穆狂聽了孫羅南的話,不由愣了愣,随即怒吼道:“你胡說,他跟我約好十年之後在四象之地一戰的,怎麽可能死了!”
葉玄聽着穆狂的怒吼,倒是多少猜到了一些。
不管穆狂跟林泰有什麽恩怨,但是,跟林泰一戰,恐怕就是穆狂變成意志殘魂的執念。
難怪每十年一次,那血河就會出現,而且路線從來不變,順着岷江前往雁門窟,進入四象之地,最終不知所蹤,想來肯定也找不到林泰。
畢竟,林泰兩百年前就已經死了。
隻剩下……
穆狂帶着狂放的戰意,一次一次的出現,然後一次一次的消失。
孫羅南道:“不管你信不信,林泰就是死了,而且,兩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妻子莫青衣過逝,林泰在第二年也郁郁而終,這事情知道的人多了。”
穆狂瘋了一般,抱着腦袋道:“我不信,你騙我的。”
孫羅南道:“不光林泰已經死了,你也已經死了,你現在隻是一道意志殘魂,眼下也已經是兩百年後,我乃北方驚門第七十二代弟子,你活着的時候,北方驚門已經存在,那時候北方驚門傳承到第幾代?自己算算就清楚了,或者你不知道北方驚門的話,那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都是八方戰力的弟子,名頭應該夠大了,如今又都傳承到第幾代了。”
其他人咧下嘴,這孫羅南還夠心直口快的,說的真夠直接。
隻不過,穆狂顯然還是不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你放屁,以爲這樣就可以亂我心神,奪我萬靈血了?”穆狂憤怒道:“我要殺了你們,統統殺光!”
穆狂言落的瞬間,忽然雙手一張,那血色的馬車上,忽然爆發出一大片的血霧,朝着四周推開。
這血霧跟外圍的血河,顯然是一樣的東西,隻是更爲粘稠跟濃密,自然也更爲恐怖。
衆人閃身,迅速的跟血色馬車拉開距離,既然跟血河是一樣的東西,那就代表着絕對不可以直接碰觸,無論是血肉,武器,防具,還是奇寶,進入那血霧之中,都會被融掉。
“喝啊!”
夏無爲率先低吼一聲,随即從一個小布包裏抓出一把黃色的沙碩就朝着前方丢了出去。
黃色的沙碩被撒入血霧,那血霧仿佛在懼怕着一般,迅速的朝着四周散開。
但是,就在這瞬間,穆狂怒吼一聲,舉掌一揮,一隻由凝氣聚成的爪子從血霧中探出,狠狠的一掌拍中夏無爲。
噗!
夏無爲張嘴噴出口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就朝着後方飛了出去。
穆狂吼道:“我說了,黃星沙對萬靈血雖然有奇效,卻對我無用,區區一袋黃星沙也想要殺我,根本是白日做夢。”
這時候,穆狂的背後,立刻響起了動靜,卻是雷霆翻騰之聲。
元天通交叉着雙劍,朝着前方用力斬出。
蒼龍跟青鳥同時出現,纏繞而飛。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便是狂風大作,一道一道的青岚如同鋒利的刀刃,密密麻麻的朝着穆狂卷去。
天空中,蒼龍咆哮,随即雷霆而來,狠狠的劈落,帶着破滅的力量直擊穆狂。
穆狂仰頭,随即不屑道:“這般好的兵器落在你手中,真是浪費!”
穆狂低吼一聲,直接伸手一卷,一片血霧飛天,将周圍的青岚給撞散,然後朝着空中的青鳥跟蒼龍而去,僅一擊,就将青鳥跟蒼龍給融掉。
王武皺下眉,然後縱身而起,打算躍上血色馬車。
穆狂回過頭來,看着王武道:“大逍遙道很厲害,但是,你練成了嗎?”
穆狂二話不說,直接就一拳朝着王武轟去。
“九蛇纏絲手!”
王武低喝一聲,兩條胳膊仿佛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迅速的纏上了穆狂的胳膊。
但是……
穆狂不進反退,根本沒有任何的花俏,任由王武纏繞了自己的胳膊,仍舊将拳頭朝着前方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穆狂一拳命中王武的胸口,将王武給擊飛出去,口吐鮮血。
縱然王武的武道天賦恐怖,但穆狂根本不跟王武玩巧勁,用力量跟修爲直接碾壓。
葉玄伸了伸手,托了把王武的背脊,算是幫了王武一把。
雖然跟南方天閣有仇,但葉玄倒是不讨厭王武,這家夥雖然愛裝逼,但生性灑脫,南方天閣前往天門宗挑釁的時候,王武雖然出戰,但隻是比武,輸了就認。
渤海争奪,王武也不屑于跟自己的兩名師兄爲伍,隻是獨自看着。
王武隻是王武,并非南方天閣的王武,他這樣的性格,注定隻爲自己而活。
托了一把王武之後,葉玄足尖一點,一腳踏破了虛空,來到了血色馬車的側面。
手中劍出,一道劍光淩厲,永鎮雪域向前一掃,便将一片血霧給斬開。
“哼!”穆狂冷哼一聲道:“總算還有一個能打的!”
穆狂很狂!
不是因爲名字,所以就狂,而是他本身就狂,看着永鎮雪域劈斬而來,穆狂直接一伸手,單掌抓向永鎮雪域。
這動作,夠狂的,但最重要的是穆狂竟然真的抓住了。
葉玄心中罵娘,雖然穆狂的确很強,但要不是意志殘魂,并沒有真正的肉身,不然怎麽可能就這麽接下永鎮雪域,即便接下來了,手掌也不可能完好無傷,肉身必然受創。
可誰讓人家沒肉身呢?
偏偏穆狂還死不承認自己是道意志殘魂,無比的氣人。
而接下了永鎮雪域,穆狂毫不猶豫的捏緊了拳頭,朝着葉玄的面門就一拳轟來。
咣!
葉玄迅速的左手抽刀,将斬日巨刃橫在了胸口,跟穆狂的拳頭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厲害!”穆狂喝道:“看來我要再認真一點了!”
穆狂身上的氣勢陡升,周圍的血霧不斷的襲來,而穆狂則是将拳頭握的更緊,再次一拳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