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點頭道:“對。”
葉玄道:“探清楚人在哪了嗎?”
司徒劍道:“清楚了,但還是那句話,不好抓。”
葉玄道:“躲在八方戰力之中?”
司徒劍道:“更麻煩。”
葉玄不由一愣道:“更麻煩?”
司徒劍道:“知道聿明氏嗎?”
葉玄撓撓腦袋道:“有點耳熟,等等,你說聿明氏?哪一個聿明氏?”
司徒劍翻白眼道:“還能哪一個?”
葉玄再次确認道:“韋陀出家,昙花一現的那個聿明氏?”
司徒劍點點頭。
葉玄皺下眉,這是一個很有名的傳說。
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後來她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天神知道之後震怒,把她貶爲每年隻能開一瞬間的昙花,還送那名年輕人去靈山出家,而那名年輕人就是韋陀。
多年過去了,韋陀果真忘了花神,潛心習佛,漸有所成,而花神卻怎麽也忘不了那個曾經照顧她的年輕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陀總要下山來爲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選擇在那個時候開放。
可惜,韋陀早已經忘記了過去的花神,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從昙花身邊走過,看到花神憂郁孤苦之情,便停下腳步問花神:“你爲什麽哀傷?”
花神回答:“你幫不了我。”
四十年後,那名男子再次出現,再次詢問花神:“你爲什麽哀傷?”
花神依舊回答:“你幫不了我。”
如此又過了四十年,那名枯瘦的男人已經變成了老者,再次來到花神面前道:“你爲什麽哀傷?”
花神回答:“謝謝你能夠關心我,但你隻是凡人,就算我告訴你,你還是幫不了我。”
老者大笑道:“昙花一現爲韋陀,這般情緣何有錯,天罰地誅我來受,蒼天無眼我來開!”
言落,老者摘下昙花,羽化而死,前往佛國,将談話送到了韋陀的跟前,最後韋陀想起了花神,但老者卻因此代替花神受過,永世飄零,不得輪回。
這位老者就是聿明氏!
當然了,傳說歸傳說,是真是假無人得知。
但聿明氏一族真的存在,而且,從太古時期就古老長存,其實力無比的強大,被稱爲最接近天道的人類。
現如今,聿明氏同樣還有後人存在着,當代的家主叫做聿明風雷,也是一位封帝的絕頂強者。
至于爲什麽聿明氏不在八方戰力之中,則是因爲聿明氏人少,聿明家族的人丁,每一代都不超過十個,而八方戰力的職責是鎮守太古戰場,就人家那小貓兩三隻,哪怕有封帝強者的存在,也不頂用啊。
葉玄皺眉道:“怎麽就扯上聿明氏了?”
聿明氏的風評很好,看傳說就知道了,是隻身對抗天道,不畏天地的勇敢形象,而現實中,聿明氏是隐修的代表,簡單的說就是不問世事,潛心隻管修煉的那種。
不争鬥,不現世,常人難見,比祈靈宗的人還神秘,葉玄怎麽也想不明白,龍泉先生會跟聿明氏搭上關系。
司徒劍道:“嚴格的說是跟聿明氏的旁支有關,嗯,其實說旁支也太高看那家夥了,那家夥叫做聿明澤,世代爲聿明氏的家仆,被賜姓聿明,聿明氏一族不問世事,但不問世事也要吃飯不是,修煉也要資源不是,聿明澤這一支的人,是專門爲聿明氏一族打理紅塵俗世的。”
葉玄道:“龍泉先生怎麽跟聿明澤搭上關系的?”
司徒劍道:“也不好說有沒有關系,但他躲在聿明澤掌管的一處修士集市之中,而且,地位不低,專門負責珍惜之物的交易。”
葉玄龇牙道:“不管他跟聿明澤有什麽關系,我們要動他,就有可能跟聿明氏幹上?”
司徒劍道:“聿明氏一族的人,肯定不會管他的,用他們自己的說法,就是聿明氏已經超脫紅塵,不問俗世,隻求天道,一心都撲在了修煉上,但這個聿明澤就難說了,他畢竟不算真正的聿明氏,可麻煩的事情就在這裏,他畢竟姓聿明,這事處理不好很麻煩的。”
“啊哈,我終于知道你爲什麽找我了。”葉玄笑起來道:“打槍的不要,偷偷地進村!”
司徒劍無奈的攤手道:“咱們的身份最好是别暴露,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是八方戰力的弟子,要被指名道姓的認出來就更麻煩。”
司徒劍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空間奇寶裏丢出兩個匣子在桌子上。
“鳳尾冰蠶的蠶絲所制成的易容面具,還特意刷了一層褐斑鈴蘭的花汁掩蓋氣息。”司徒劍道:“帶上這東西,應該沒人能認出我們。”
葉玄接過匣子道:“看來這回得看我的了。”
司徒劍到底爲什麽找自己?葉玄這時候再猜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面貌當然要掩蓋,但功法武技也得掩蓋,不然一樣被認出來。
而司徒劍的劍法……
不要太好認!
畢竟,問天下,玩劍玩得最好的,非司徒家無疑,人家好歹是代代出劍神的,還是八方戰力之一。
最坑爹的是,司徒劍除了用劍,其他的不會啊!
所以,這事情肯定要指望葉玄了,誰讓天門宗是雜學,啥都教,門下弟子啥都會,那路數多的數不勝數,葉玄學的就更雜,都把自己弄的像是賣武器的了。
想要從葉玄的招式路數,探明葉玄的來曆,那是難如登天。
司徒劍道:“當然了,你的永鎮雪域肯定不能用了,槍也不成,你現在名氣也不小了,誰都知道你槍劍雙絕,這兩樣武器得換了,而且,不能同時用槍跟劍,選擇其一吧。”
“沒事。”葉玄道:“我用刀!”
司徒劍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道:“這才多久沒見,又開始用刀了?”
葉玄一甩頭發道:“武道天才,你羨慕不來的。”
司徒劍翻白眼道:“你别用了刀直接成水貨才好,那家夥好歹也是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