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子哈哈大笑道:“小鬼,我看你還有什麽招,給我殺!”
飛遊屍身上的死氣蕩漾,迅速的朝着周圍推開,宛如一片紫黑色的汪洋,跟茫茫的劍氣撞在一起,竟然勢均力敵。
葉玄看了厲鬼子一眼道:“你以爲我手裏的槍,是擺着看的嗎?”
葉玄隻出了劍,還未出槍!
槍劍雙絕,有劍,自然還有槍!
看着飛遊屍在茫茫劍氣中不斷的揮舞胳膊,向着前方邁進,卻也在這時候,葉玄持槍向前,用力的一槍刺出。
天階中品武技,一門槍法·流光!
槍出,流光現!
天見人不見!
當破軍龍膽向前刺出的瞬間,三色流光異彩就陡然綻放起來。
那道流光快的可怕,沖入銀白色的茫茫劍氣之中,顯的耀眼奪目,随即直奔飛遊屍的面門。
然後……
飛遊屍張大了嘴,憤怒的咆哮怒吼,也就在這瞬間,那道三色異彩的流光,直接從飛遊屍的嘴裏鑽了進去。
噗!
飛遊屍的腦後,忽然就炸開了一道巨大的血洞,腥臭的鮮血不斷的飙射出來,撒的到處都是。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而靜止,四周安靜的可怕,隻有鮮血滴落發出的聲音,在四周不斷的回蕩。
然後……
撲通!
那具飛遊屍倒地不起,身下不斷的流出污穢的鮮血,彙聚成血泊。
噗!
厲鬼子瞬間面色蒼白,張嘴噴出鮮血,一張臉蒼白的仿佛透明一般,能夠清晰的看到經絡,厲鬼子的身體,也是一瞬間就萎靡下去。
屍修的一身修爲都在屍體的身上,甚至,屍修的靈氣,都跟屍傀是相連的,飛遊屍被斬,對于厲鬼子而言,絕對是一個重創。
跌坐在地上,厲鬼子擡頭看向葉玄,讨饒道:“别殺我,我現在就走,立刻……”
噗!
葉玄根本沒有理會厲鬼子的意思,從他身邊走過,一聲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厲鬼子的喉嚨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線,然後身體向後仰去,徹底的沒了聲息。
哒,哒,哒,哒,哒……
腳步聲響起,一步一踏,節奏鮮明。
如同詭異的樂章在此刻奏響一般。
周圍的天香樓修士不斷的後退,鼓動着喉節,額頭上有汗珠沁出,卻是不敢上前。
不過,總有兇厲的家夥,顯的不懼一切。
“啊!”
殘餘的天香樓修士之中,也不知是誰帶頭低吼了一聲,突然十幾人同時暴起,朝着葉玄的方向飛撲過來。
葉玄根本看都不看,将永鎮雪域垂落,刺入身邊的地面之中。
然後……
劍意凜然!
天階中品武技!
傾城劍來,天下無雙!
三尺之内,便是劍鋒所向。
葉玄未動,但是,劍動了!
在那些修士撲到葉玄身前的瞬間,三尺之内,空氣似乎出現了古怪的流動,有什麽東西若隐若現,讓空氣扭曲了起來。
然後……
噗,噗,噗!
那十幾名修士的身體同時爆碎,隻要進入葉玄身前三尺之内,身體便像是被無數的刀劍所砍過一般,身上不斷綻開一道一道的傷口。
鮮血不斷的迸濺出來,撒的滿地都是,随即一具一具的屍體倒落在地上,殘肢斷臂,内髒橫流,竟然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隻要敢于進入葉玄三尺之内,一切都被切碎。
這三尺的距離,葉玄獨尊!
剩下的天香樓修士已經不多,區區二三十名的樣子,看着那一地殘屍的慘狀,終于有人率先崩潰,率先轉身就跑。
如同兵敗如山倒,有人逃跑,自然有人緊随,那剩下的天香樓修士,紛紛朝着四面八方逃遁。
葉玄擡頭看天道:“我允許你們走了嗎?”
天空中,風起雲湧。
天階中品武技,傾城劍來!
此劍天上來,所以……
劍名……
九天劍來!
劍落,風起,雲湧,雨現,雷鳴!
葉玄再道:“我允許你們活下去了嗎?”
天空中的雲層飛旋了起來,形成了一圈巨大的漩渦,在漩渦的中央,一柄巨劍出現,朝着下方狠狠的刺落下來。
轟隆!
劍落,巨大的轟鳴聲出現,刺落地面,那整座鬼市都在劇烈的劍意之下顫抖起來,殘存的屋舍也在此刻轟然而碎,倒塌化成了瓦礫。
煙塵卷起,朝着空中飄散,如雲如霧,滾滾而起。
須臾,煙塵散,死屍滿地。
那剩下的天香樓修士,盡數伏誅。
當啷,當啷!
葉玄抓着永鎮雪域向前,劍石上的鐵鏈拖在了地上,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葉玄看向還在跟小東西争鬥的龍三平道:“你看,我真的能殺光你們,哦,不對,你還活着。”
龍三平此刻全身冷汗淋漓,臉色蒼白了極點,沒有一點血色,恐懼異常,怎麽會如此?這家夥怎麽會如此勇悍?
也就這麽一瞬間的分神,小東西忽然龇牙咧嘴,身纏火焰,朝着龍三平就撞了過來。
小東西雖然邁入了元宗境,但龍三平一樣是大宗師,而且還是五行獨火之軀,對于小東西這樣的火屬性兇獸頗爲克制,這讓小東西處處落于下風,已然憤怒不已,眼下龍三平心中顫栗,露出了老大的破綻,小東西哪還有客氣的。
“啊!”
龍三平被小東西撞了個正着,火焰奔騰,如同一隻巨錘轟擊,龍三平頓時慘叫一聲,被小東西從火潮的上方撞落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擊可不輕,龍三平全身的骨頭都在疼,捂着胸口喘息着,龍三平好不容易才将那氣血翻湧的感覺給壓制下去。
好不容易撐着地面,龍三平想要爬起來,卻發現一片黑影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将月光給擋住了。
擡頭看去,赫然是葉玄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說話,向來算數。”葉玄沖着龍三平咧嘴一笑,忽然一擡推,狠狠的踹在龍三平的臉上,将龍三平給一腳掃飛出去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砰!
龍三平的身體向後飛出,撞中一片瓦礫,轟隆的一聲,那片瓦礫就被硬生生的撞塌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