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風娘娘此人可以說是亦正亦邪。
南疆黔陽城曾經出現過太古戰場,非常的危險,就在城門的邊上,可以說隻要有魔物從太古戰場沖出來,就能直接進入城内,城内的百姓必然生靈塗炭,死傷難計。
而風娘娘當時恰好在黔陽城,獨自殺入太古戰場之内,幹掉了大量的魔物,順手擊破了太古戰場的虛空裂縫,關閉了太古戰場。
這自然是件大好事。
但風娘娘此人殺性極重,修士多争鬥,手染鮮血很正常,但風娘娘殺人,時常全無理由,全憑喜好,看着不順眼就殺了,甚至,不是修士,隻是普通人也不例外,修士很少欺淩普通人,但風娘娘不管,想殺就殺,完全邪道做派。
其次,風娘娘的風評也不怎麽好,據說喜好養男寵,玩夠了就殺掉。
葉玄估摸着自己得小心這老女人,自己那麽帥。
而第三人,也是此次南疆一行的關鍵所在了。
南疆邪僧,魔佛獨尊!
南疆第三個不得不提的人就是邪僧了!
邪僧師承唯心禅道寺,而唯心禅道寺是有名的邪門宗派,被天下佛門所不容,事實也的确如此,唯心禅道寺修煉邪功,需要童男童女的心頭血,數年間不知道殘殺了多少童男童女,萬餘都隻是往少了說。
于是,天下佛門共剿,甚至,八方戰力之中的南方天閣,天門宗與元家都參與了,在七年前,唯心禅道寺就被徹底的覆滅。
嗯,其實徹底覆滅也算不上,畢竟還有餘孽,邪僧就是唯心禅道寺的餘孽,唯心禅道寺被覆滅之後,就躲進了南疆。
其實,南疆這種家夥很多,但凡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被仇人追殺,往南疆逃就是了,那地方鳥不拉屎的,還多年戰亂,着實的混亂,躲進南疆幾乎就安全了。
而最重要的是邪僧跟天香樓有瓜葛。
當年天香樓做拐賣的行當,有六七成的孩童,都是賣給了唯心禅道院修煉邪功,而那些漂亮的女人,特别是女修士,就賣給南疆的蠻人,供他們玩樂。
天香樓搞的天怒人怨,甚至,很多八方戰力的女弟子也遭毒手之後,被各方戰力圍剿,是邪僧幫着他們躲入南疆的,也是因爲有邪僧的庇護,天香樓在南疆立足,将勢力化整爲零,又漸漸發展了起來。
此去南疆,蠻人那邊……
好吧,蠻人看不慣中原人,蠻人修士也看不慣中原修士,指不準要幹上,但古力伊奇應該是不會牽扯上,人家好歹南疆蠻人第一戰神,葉玄在人家面前還隻是小角色。
風娘娘在南疆其實沒多大勢力,她是獨行者,神龍見首不見尾,估計是不會有什麽沖突,但邪僧一派,跟天香樓雞鳴狗盜,關系密切的很,自己恐怕得小心。
“哼!”葉玄咧下嘴道:“少不得要幹死幾個秃驢了。”
從天門宗前往南疆有不短的路程,葉玄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到了南疆的邊界。
站在山坡上,衣衫随風輕搖。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這便是此刻葉玄眼前的景象,因爲,眼下他跟前出現的是一片綠茫茫的草原。
一聲鷹嘯沖天,葉玄擡頭看去,便瞧見兩隻雄壯的黑鷹在自己的頭頂盤旋。
葉玄沒有逗留太久,一步向前踏出,便踏碎了虛空,迅速消失,出現在一裏之外,繼續前進。
其實葉玄已經走岔了路,這一路走來,葉玄順道也打聽了一下天香樓的事情,雖然草原也有天香樓的勢力存在,但天香樓的大本營,其實是在山中。
可葉玄也不知道怎麽的,直接繞過了南疆群山,來到了草原的邊界。
葉玄對這地方實在不熟,但既然到了南疆,也就走一步算一步了,等見着了集市,再打聽方向。
南疆的集市,有些是蠻人所建,有些是中原商人所建,中原商人将絲綢,茶葉,器皿等等草原上沒有的東西帶出關外,然後将蠻人的駿馬,毛皮帶回關内。
雖然兩邊一直打仗,但做生意,各取所需,那些蠻人倒也不都是沒腦子的,把中原商人趕回去,對他們也沒有好處,還少了許多物資來源,所以,蠻人雖然攻城掠地,但從不襲擊集市。
哪支蠻人的部落壞了這規矩,還會被群起而攻。
葉玄又跑了半天,終于見到了一片連綿的帳篷,外圍釘着籬笆,周圍有許多牛車,似是蠻人的部族,但沒有放牧的牛羊,應該是集市。
葉玄快步走近,果然,那些帳篷前都攤着麻布,上面擺放着不同的東西,有些擺着蠻人獨有的裝飾物,有些擺着蠻月圖騰,有些擺着來自中原的茶磚,有些擺着中原人的布匹絲綢。
“不過……”葉玄看下四周道:“怎麽沒什麽人影?”
“他們都去湊熱鬧看刀經了,這裏自然沒有什麽人。”
葉玄身後傳來聲響,回頭一看,便瞧見一名老漢手拽旱煙,倚在一頂帳篷邊,老神在在的抽着。
葉玄看了眼老漢身前擺着的東西,是些劣質茶磚,還有一些殘破的書籍,便上前道:“老丈是中原人?”
老漢敲敲旱煙袋道:“是啊,但在南疆定居十幾年了。”
南疆也有中原人,因爲通商,偶爾也有通婚出現,自然有中原人在這裏定居,也有些則是因爲集市需要打理而被招募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定居了。
當然,還有一種就可憐了,是被抓來的戰俘,沒有被贖回去,蠻人爲了省糧食就将人殺了,或者任其自生自滅,有的長途跋涉回到中原,有的就這麽留下來了,找座中原商人建的集市,混口飯吃,一切隻爲了活下去。
葉玄道:“不知道老丈剛才說的刀經是什麽?”
老漢道:“小娃娃,你聽說過達布羅刹的名字麽?”
葉玄愣了愣,随即驚訝道:“南蠻刀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