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羅刹霸道無比,一言不合就準備殺人,手中的方天畫戟朝着側面一劃,周圍的靈氣瘋狂的湧動過來,卻是靈氣化形,直接形成了一柄足有二十米開外的靈氣畫戟,朝着先前開口的那名海族斬去。
元極境九階巅峰的一擊!
那名海族冷哼一聲,卻是不懼,若照着葉玄所屬世界的修爲劃分,他同樣擁有元極境九階巅峰的修爲,并不比季羅刹要弱,所以此前才敢開口。
“喝啊!”
一聲輕喝,那名海族縱身躍起,身下海流激蕩,翻騰起白浪片片,朝着那靈氣畫戟而去,似要硬扛。
但是……
噗!
幾乎一瞬間,那靈氣畫戟落下,輕而易舉的就将白浪給斬開,随即那名海族慘叫一聲,便從海浪上掉落了下來,一條手臂已被斬去。
“垃圾!”季羅刹輕蔑道:“如此不堪一擊!”
季羅刹一邊說着,一邊再次舞動方天畫戟,一道銀色的光芒出現,貼着海面橫掠了出去,來到那名海族跟前的瞬間,那名海族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銀芒給一擊斬成兩截,變成了一具屍體。
季羅刹昂首道:“還有誰!”
周圍的衆人不由大驚,兩名元極境九階巅峰交戰,其中一人竟然被兩招擊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同樣的修爲,怎麽會差這麽多。
“這家夥不是元極境九階巅峰。”有人呼喊出聲道:“他是被海魔巢穴強壓了修爲。”
這片太古戰場有古怪,受限于九蛇海魔巢穴的緣故,葉玄的世界,隻有元王境修爲的修士才能夠進入。
而海族那一邊,頗占優勢,他們任何修爲都能夠來到此地,但受限于九蛇海魔巢穴的緣故,任何修爲的海族進入太古戰場之後,都會被壓制到元極境九階巅峰。
但壓制雖然存在,一個封帝級的高手如果修爲被壓制到元極境九階巅峰,怎麽可能跟尋常的元極境九階巅峰一樣?
功法,武技,還有手中的奇寶,等等手段都要比一般的元極境九階巅峰厲害的多。
甚至,哪怕沒有這些,單論修爲,雖然被壓制,靈氣的渾厚,純淨度也遠勝于一般的元極境九階巅峰,一般的元極境九階巅峰與其交手,根本難堪一戰。
季羅刹一臉的乖張,看着四周道:“既然知道,還不快滾,少在這裏礙眼。”
不少人都心生退意,卻又面色糾結,顯然不想要就此放棄,那九蛇海魔巢中處處都是寶貝,哪怕是拿到一兩件,也不虛此行,實在讓人難以放棄。
忽然的,有人高聲喊道:“就算太厲害,畢竟還是被壓制了修爲的,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他難道還能殺光我們不成?”
這話讓不少人頗爲行動,其中一些實力不俗的,都蠢蠢欲動起來。
哪想到,季羅刹根本不是威懾衆人,而是真有殺意,那話一出,衆人還沒有團結起來圍攻,季羅刹卻是冷哼一聲,率先将手中的方天畫戟給舉了起來。
“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季羅刹喝道:“已經給過你們活下去的機會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那就通通給我去死!”
季羅刹一邊說着,一邊方天畫戟指天,氣勢非凡,無比的兇悍,竟然真的打算以一人之力,迎擊衆人!
天空中,忽然響起刺耳的金屬震顫之聲,伴随着季羅刹舉起方天畫戟朝着前方斬落,那巨大的靈氣畫戟再次被凝聚出來,向着前方轟落。
靈氣化形的武技雖然多見,并且簡練,卻也要看誰用出來。
季羅刹那一擊明明是元極境九階巅峰的一擊威力而已,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有種開天辟地的感覺。
這便是武道境界的差距,尋常的元極境九階巅峰的修士,就算感覺修爲相當,卻哪會有這般的武道境界,劈的出如此威勢的一擊。
哪怕隻是看着,都讓人覺得難撼其鋒芒,不由自主的心生退意。
衆人紛紛散開,卻有幾名稍弱的元靈境海族站的太過靠前,當那靈氣畫戟落下的時候,明明還沒有跟那靈氣畫戟碰觸,隻是勁風掠過而已,身體就轟然炸碎,變成了一片血雨,混着碎肉末朝着下方撒落。
“哈哈哈哈……”季羅刹猖狂的大笑道:“全都是些不堪一擊的家夥。”
那名站在怪魚上的夜叉族人怒道:“季羅刹,你太嚣張了,三眼海魔族了不起嗎?其他人怕你,我們金鱗夜叉族可不怕,來戰。”
“戰你媽!”
季羅刹二話不說,再次方天畫戟一劃,方天畫戟上湧出銀芒無限,層層疊疊的竟然有幾十層之多,明明看似隻有一擊,實際上季羅刹卻在那一瞬間連續揮舞方天畫戟幾十次了。
那名夜叉族人大驚,将手中的三叉戟橫在跟前,朝着前方推動,一片巨大的海浪卷起,跟銀光轟在一起。
轟隆!
轟鳴巨響出現,海浪被一擊劈開,那名夜叉族慘叫一聲,手中的三叉戟斷成了兩截,一顆腦袋直接飛向了空中,雖然話語說的響亮,但根本不是季羅刹的對手。
而且,那攻擊竟然還沒有結束,密密麻麻的銀光朝着四周散開,危及所有人。
葉玄本站在最後,此刻有些愣神。
因爲,葉子亮了!
出發之前,司徒淩天給了他們每人一片魔音桫椤樹的葉子,這東西是地階下品的靈藥,還挺珍惜的,但更重要的是這東西獨産于祈靈宗,魔音桫椤樹的葉子之間可以互相感應,用來尋找熊初默。
但進入太古戰場之後,魔音桫椤樹的葉子一直沒有什麽反應,直到現在忽然的散發出淡淡的綠光,如同裹上了一層翡翠外衣。
魔音桫椤樹的葉子出現感應了!
這也就代表着,司徒劍,司徒蔚然,還有金元寶三人可能在這片海域,因爲,他們三個手裏都有魔音桫椤樹的葉子。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熊初默就在這片海域之中。
“司徒淩天那老家夥,給魔音桫椤樹的葉子的時候,好歹說一下這葉子的感應範圍有多大啊。”
葉玄嘟囔一句,忽然感覺一片勁風襲來,卻是一道銀光已經來到了自己跟前。
“啥情況?”葉玄一臉懵逼道:“我就是個路過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