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曲寒才道:“抱歉,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司徒蔚然看着曲寒道:“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留下來等我請你吃飯嗎?”
曲寒忙不疊的爬起來,沖着周圍的冰天洞的弟子道:“我們走。”
司徒劍拍拍葉玄的肩膀道:“這家夥跟我們司徒家還有點關系,算是遠房親戚吧,所以,給我個面子,饒他一命。”
葉玄攤手道:“我怎麽感覺自己在你嘴裏跟殺人魔頭似的?”
司徒劍道:“你可是天域魔女的弟子,再說你殺的人少嗎?”
葉玄歪歪腦袋,自己師父作孽,得算到自己頭上?不過,被自己幹掉的人好像真不少。
葉玄不知道的是,自己一路護送秦舞衣殺回天門宗,在年輕一代弟子中,已經闖出了赫赫兇名。
不過,這一次葉玄還真沒什麽殺意,一個小角色而已,不值得自己較真,司徒蔚然處理了也就算了,隻是司徒劍覺得把人放了,葉玄會不滿意而已。
葉玄道:“我就是有點好奇那個冰天洞的勢力似乎不小,我還以爲你們司徒家作爲八方戰力,在雪域獨大來着。”
司徒劍自傲道:“說起雪域,自然是我們司徒家,但冰天洞在雪域的确勢力不小,算是第二大的吧,而且,雪域這地方跟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葉玄疑惑道:“哦?”
司徒劍道:“你沒聽過北方雪域出莽漢麽?也許是生存環境太過惡劣的緣故,雪域的修士都頗具兇性,畢竟,這地方活着實在苦了些,若再不讓自己兇狠一些,活的自然隻能更苦,所以,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這裏不算什麽怪事,就算是我們司徒家的弟子,在外跟人起了沖突,被人殺了的也不少,隻不過,敢殺我們司徒家的人,我們也從不讓對方好過就是了。”
葉玄道:“我倒是聽武勳長老說過,能夠從這片雪域走出來的修士,多數都是兇名赫赫的家夥,就是這個原因?”
司徒劍笑道:“不假,雪域多厮殺,能夠從死人堆裏爬出來,自然都能算是兇名赫赫的人物。”
“說那麽多幹嘛。”司徒蔚然走過來,拍下葉玄的肩膀道:“走,喝酒,半個時辰後,家裏就會有人來接我們。”
葉玄點點頭,三人重新走回酒肆。
曲寒隻是一些小插曲而已,而且,司徒劍的話隻怕不假。
酒肆的老闆隻是個普通人,但對之前的打鬥完全不在意,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沒有半點的害怕,司徒劍賠了些錢,老闆讓人收拾了一下,便很快的重新擺上一桌飯菜跟酒水。
如果那位酒肆老闆是名修士,自然好理解,但對方是名普通人,就代表着這種突然出現的沖突跟打鬥,在這片白雪紛飛的地方,實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大家都習慣了。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一架漆黑的馬車停在了酒肆的門口。
馬車是尋常的馬車,隻是由黑鐵而制,并非木頭,但拉車的卻不是一般東西,因爲……
六頭雪山飛羽!
而且,全是元王境,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雪山飛羽。
元王境的兇獸拉車,葉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能感慨,八方戰力總歸是八方戰力,很多方面都能夠展現出深厚的底蘊。
司徒劍招呼一聲道:“走吧,如果你喜歡,在冰淩境也許運氣好的話,真的能夠帶走一頭幼崽的。”
登上馬車,一位年老的車夫打着鞭花,雪山飛羽便展開翅膀,朝着空中飛去。
葉玄不由多看了那名車夫幾眼,如果雪山飛羽足夠奢侈,那眼前這名老人竟然是個車夫,葉玄覺得那就完全是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因爲,光是站在那名車夫的身邊,葉玄就能感覺到顫栗。
因爲……
元尊境!
那名車夫竟然是元尊境的絕頂強者!
葉玄看了眼司徒劍,這是要逆天啊,就算天門宗的長老,都不是每一個都有元尊境實力的,這已經是天門宗太上長老的水準了。
司徒家有這麽強嗎?
司徒劍似乎看穿了葉玄所想,笑着道:“你可别誤會,這位劍老爺爺伺候了司徒家三代家主,雖然他以仆人自居,但誰都不敢對他造次,由他來接我們,說白了還是虛空城的事情鬧的,家裏擔心我們外出的時候遇到意外。”
那位劍老聽着司徒劍的話,回頭沖着葉玄一笑,倒是相當和善。
雪山飛羽的速度很快,徒步進入需要三天的路程,雪山飛羽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
司徒家的飛雪山莊很大,建造在一座雪山的半山腰上,從空中看去呈四方形,密密麻麻的都是樓房。
馬車直接在演武場落下,可以看到側面有幾十名司徒家的家族弟子在那裏練劍,對于司徒家的弟子而言,劍可以說就是一切。
也許正因爲如此,司徒家才能曆代都有劍神出現。
除此之外,演武場的外圍,還密密麻麻的立着劍碑,每一塊,葉玄都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着各不相同,卻又無比強大的劍意。
金元寶道:“那就是司徒家鼎鼎有名的劍碑林了吧?”
司徒蔚然點頭道:“司徒家曆代劍神臨死前都會在這裏留下一塊劍碑,久而久之就有了這片劍碑林,所以,這劍碑林便是我們司徒家最大的榮耀!”
司徒劍道:“你們是想要先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劍池洗心。”
葉玄笑道:“直接去劍池洗心吧,我對那片劍池也很好奇,至于你們司徒家的莊園,什麽時候都能逛,對吧?”
司徒劍點點頭,然後沖着劍老道:“劍老爺爺,我現在就帶兩位客人去劍池了,此事家主已經提前知曉。”
“去吧。”劍老點點頭,然後沖着葉玄跟金元寶道:“兩個小娃娃看着都很不錯,希望你們能夠在劍池洗心的時候領悟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