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的戰利品中還從來沒有過武技典籍。
倒也不是武技典籍有多麽珍惜,黃階的武技典籍随處可見,玄階武技算是主流,一些比較厲害的玄階武技很難直接通過靈玉購買,但一些常見的,用靈玉就足夠了。
探雲十二式是一門玄階下品的武技,但不是大路貨,算是不常見的武技,至少葉玄沒聽過。
但葉玄在意的地方并不是探雲十二式有多厲害,玄階下品的武技再稀有,葉玄也看不上眼。
葉玄特意留下這東西的原因,是忽然異想天開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比如,拿武技供奉,許願功法,會怎麽樣?
玄階下品的武技,換來玄階下品的功法嗎?
進一步的話,如果出現了武技許願目标,會變成玄階下品武技換來玄階下品的武技嗎?
那這樣的供奉還真有意思,但也沒有任何意義就是了。
當然,葉玄也就好奇了一下,沒有真把探雲十二式丢進去換功法,就算真跟自己猜測的一樣,拿玄階下品的武技換成了功法,有什麽意義呢?自己不是二麽!
隻不過,突然出現的武技典籍,給葉玄開闊了一下思路,等有高級的功法跟武技,如果自己又用不上,葉玄還真可以供奉一下,也許同品質交換,但換成自己能用上的了呢。
将東西收好,葉玄帶着秦舞衣繼續趕路。
接下去兩天,葉玄倒是親近不少,倒是沒碰上找麻煩的家夥。
畢竟,夜後就算放出了消息,但葉玄跟秦舞衣也一直在移動着,要準确的找到兩人的位置,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天後,葉玄牽着毛驢,秦舞衣忽然一指前面道:“小玄子,前面就是大明湖了吧?”
葉玄道:“怎麽?有一位夏雨荷在等着你嗎?”
秦舞衣一腦袋問号:“??”
葉玄攤手道:“我亂說的,是大明湖了。”
秦舞衣道:“我聽說大明湖邊有一座煙雨樓。”
葉玄攤手道:“咱們不作死不行嗎?”
煙雨樓的風景很出名,但更出名的是酒,煙雨樓的煙雨酒是當世十大名酒,秦舞衣屁股一撅,葉玄酒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我不嗎,我想去。”秦舞衣耍賴的趴在毛驢背上道:“頭可斷,血可流,唯獨美酒不可少。”
葉玄道:“你命都沒了,還喝什麽酒。“
秦舞衣眼淚汪汪的賣萌道:”小玄子,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要喝酒的時候,你都會給我買的。”
葉玄道:“沒事,我保證以後都不給你買了。”
秦舞衣的表情變成了“囧”樣,然後扒拉着毛驢的腦袋道:“我不管啦,不給我酒,我就不走啦。”
葉玄道:“不是一直是毛驢馱着你的嗎?”
秦舞衣氣道:“小玄子,你不愛我了。”
葉玄歎口氣道:“好啦,好啦,去就是了。”
煙雨樓很熱鬧,這是一座享有盛名的酒樓。
葉玄帶着秦舞衣上了二樓,在靠窗的位置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還有秦舞衣心心念念的煙雨酒。
葉玄喝口酒,夾筷子菜,然後看向四周。
這煙雨樓的生意很好,但是,坐了一會後,葉玄卻發現客人變得少了,雖然還有一半的桌子前都坐着人,但比之前少了很多。
跑堂的小二本來一直吆喝着,但此刻卻的知道跑去了哪裏,很古怪的,也沒人催促着快點上菜。
葉玄看了眼秦舞衣道:“師父,喝的差不多就走吧,多出來的酒可以路上喝。”
秦舞衣還沒有說話,側面的一張桌子前,一名穿着華麗的女人忽然站了起來,來到葉玄的桌子前坐下。
女人笑着道:“怎麽看出來的?”
葉玄道:“長眼睛的人都該看出來了,你至少該留下小二幫着端菜的。”
“嘿嘿,看來是我疏忽了。”女人微笑着端起酒杯道:“我叫做陳蝶衣,是滿城沙的一名小首領。”
葉玄道:“沒聽過。”
陳蝶衣也不惱,笑着道:“簡單的說,就是别人給錢,我們幹活,湊在一起賺點小錢的窮苦人而已。”
葉玄咧咧嘴,他沒聽過陳蝶衣的名字,但不可能沒有聽過滿城沙,而滿城沙也絕對不像陳蝶衣說的那麽簡單。
滿城沙是一幫土匪,非常出名的土匪。
他們活躍在邊城,塞外,還有南疆,做的是人頭買賣,殺人越貨是本職,也幫朝廷的軍隊進行清剿,照着人頭算錢,而且還兼職殺手之類的活計。
其實陳蝶衣說的也不錯,滿城沙的确是别人給錢,他們就幹活,隻不過,幹的都是收割人頭的活兒。
陳蝶衣看了一眼秦舞衣道:“南方天閣給出了價碼,誰能把她的人頭帶去,就能拿走九溪靈礦脈一年的産出,天水黃家對她也恨之入骨,當年黃家也是修士家族,卻被她殺的連幾個元魂境都找不出來了,他們願意出靈玉三萬塊,血珊瑚三十株,洞庭明珠二十五枚換她的腦袋……”
陳蝶衣不斷的說着,甚至,拿出個小冊子,一邊翻,一邊說,直到感覺這麽下去,一天一夜都說不完,陳蝶衣才将冊子給合上了。
葉玄看着陳蝶衣道:“你想表達什麽?”
陳蝶衣道:“你身邊的女人很值錢。”
葉玄道:“這一點不用你來告訴我。”
陳蝶衣笑着道:“如果不是天門宗發了話,定下了隻有三十歲以下的同代修士才能追殺你們的規則,金家,夏家跟司徒家的态度又很暧昧,我自然不會坐下了跟你談,畢竟,這是一大筆難以想象的财富,但我們最終還是願意給你一半,而你需要做的不過是去樓下喝壺酒,吃幾碟花生米而已。”
陳蝶衣一臉自信的看着葉玄,她相信沒有人能夠拒絕的了這樣的誘惑,因爲實在太豐厚了,一名修士從生到死,别說是擁有這麽多東西了,能不能見過都成問題。
既然如此,憑什麽能夠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