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隐仙宗的弟子大喝一聲,齊齊的朝着葉玄沖了過來。
“不自量力!”葉玄猛的一揮手道:“滾一邊去。”
那三名隐仙宗弟子,最強的也不過就元魂境五階,葉玄自然完全不放在眼裏。
睚眦印!
葉玄擡手虛摁一下,金色的打印在空中出現,金印的上方睚眦昂首而立,顯的猙獰異常,然後那方巨大的金印就從空中狠狠的砸落了下來。
轟隆!
巨大的金印砸擊地面,大地不斷的顫動,将三名隐仙宗的弟子給一擊震飛出去。
落地的瞬間,那三名隐仙宗的弟子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睚眦印上便飛出無數的劍氣,朝着四周橫飛掠過。
噗,噗,噗……
三名隐仙宗弟子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身體的各處已經被劍氣給刺穿,搖晃着身體,最終栽倒在了地上。
李墨時無喜無悲,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的同門被葉玄擊殺一般。
因爲,李墨時也快要死了,不斷流淌的鮮血,消逝的生命力,除非有什麽靈丹妙藥,不然李墨時很清楚自己死定了,而且,就算有靈丹妙藥,李墨時也很清楚,葉玄不會讓自己服用下去。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李墨時喘息着,咬牙看着葉玄道:“很多人會找上你們,求名的,求利的,那些無法出手的大人物們,隻要從手指縫裏漏出來一點東西,就會有無數人爲他們賣命,葉玄,你真的以爲自己能夠帶着天域魔女回到天門宗嗎?”
葉玄冷笑一聲道:“那不是一個死人該關心的事情。”
葉玄屈指一彈,還未消失的睚眦印上,飛出一道無形劍氣,朝着李墨時而去,一劍穿透了李墨時的額頭,李墨時便瞪大了眼睛,倒落于地,身下不斷的有鮮血流淌出來。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秦舞衣來到葉玄的身邊,揉了下葉玄的腦袋道:“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繼續走下去,我們可能真的會無路可走。”
“無路可走?”葉玄咧嘴一笑道:“東方,南方,北方,西方,在我的眼中,隻要是歸家的路,永遠都在正前方,永遠都不會無路可走!”
葉玄嬉笑着,來到一旁,幫秦舞衣把毛驢給牽了過來,将秦舞衣扶上毛驢,牽着缰繩繼續朝着前方走去,路過那些屍體的時候,直接足尖一挑,将屬于四人的布囊都給挑到了手中。
哼着小調,向着前方走去,葉玄順手将布囊拉開給看了看。
那三名隐仙宗弟子的布囊,着實沒什麽好說的,零零總總加起來才五十多塊靈玉,還有一些常見的丹藥,随身的武器也是尋常貨,屬于幾枚靈玉就能夠在鍛冶鋪子裏買到的黃階下品靈劍。
葉玄咧下嘴,嘟囔道:“看來也不是大宗門的弟子都富裕。”
葉玄一邊想着,一邊将李墨時的布囊給拉開。
“哎呦……”葉玄叫嚷道:“閃瞎了我的狗眼!”
李墨時的布囊被拉開,葉玄還沒看到有什麽東西,卻是先看到了一片三色流光異彩,從那布囊裏綻放了出來。
那光芒持續了好一陣才漸漸黯淡,葉玄低頭一看,拿出塊石頭道:“這是彩金靈玉吧?”
那塊石頭流淌着三色流光異彩,看起來跟彩金靈玉很像,不過,彩金靈玉應該是五色的,而且,也沒有這麽耀眼。
秦舞衣道:“這東西是補天石。”
葉玄好奇道:“補天石?”
秦舞衣道:“取女娲補天之名,一共有三種,分别是三彩,五彩跟七彩的,顔色越多就越珍貴,不過,就算是你手裏這塊三彩的是最低品質的補天石,也夠換半條靈脈礦的了。”
葉玄驚愕道:“這東西竟然這麽貴?”
秦舞衣一臉嫌棄道:“人家貴有錯嗎?錯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太窮了?”
師父,你這話就紮心了。
補天石是個好東西,用秦舞衣的說法,這是最頂尖的鍛冶材料,任何一名煉器師都對其夢寐以求,因爲補天石中蘊含異火,用于鍛冶,隻要成功,必然都是神兵利器。
葉玄隻想說一句:補天石,就是你了!
對于葉玄而言,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供品。
而李墨時的确比葉玄想象中有錢,除了有一塊補天石,布囊裏還有一塊紫金靈玉,跟十幾塊散碎的靈玉,兩瓶常見的兵糧散丹藥,一株風幹的玄階上品虎紋蛇膽草,還有……
一袋星辰沙!
星辰沙也是極爲稀罕的東西,煉器,煉丹,混上朱砂制符,用途非常的廣泛,但産量其實不高。
因爲,這東西出産于星境太古戰場,每年出産的星辰沙,大概也就一噸重,而葉玄手裏這裏的這一袋,大概就一斤重了。
葉玄撇撇嘴道:“南方天閣真舍得。”
星境太古戰場是南方天閣所掌管的太古戰場,在葉玄看來,李墨時兜裏的星辰沙,十有八九是從南方天閣那裏得到的好處。
不過,兜兜轉轉的,最終拿到好處的似乎是自己?
葉玄忽然覺得,李墨時真是一個好人,而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當然,這應該是李墨時下輩子的事情了。
葉玄一邊想着,一邊眼前出現光幕,随即葉玄一件一件的将東西丢進青銅大鼎。
很遺憾,雖然李墨時兜裏有不少的稀罕貨,但沒有出現特殊供品。
“接受供奉,許願成功,你得到了獎勵:靈氣x160000000。”
葉玄腦袋裏響起聲音,随即布囊就迅速癟了下去,充盈的靈氣流入身體,讓葉玄感覺一陣舒爽。
秦舞衣眼下傷勢不輕,對于靈氣不是那麽敏感,但看着那布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還是覺得很神奇,不由沖着葉玄道:“你變戲法呢?東西都去哪了?”
葉玄拍拍腰上的玉牌,順嘴胡謅道:“虛空城弄來的,裏面有個小空間,可以用來放東西。”
“儲物奇寶,你的運氣倒是不錯。”
秦舞衣點點頭,倒是不說什麽了,而是趴在了毛驢背上,漸漸閉上眼睛,她着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