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皇太一的話,黃裳眼角微抽:“三位道祖好不容易才将元始天魔恢複的力量分開,讓其骨肉分離,魂血不聚,你現在讓我把它們重新融合起來,那豈不是讓元始天魔死而複生?”
說到這裏,黃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到時候就算元始天魔不殺了我,三位道祖也不會放過我這個背刺他們的二五仔吧?”
“誰讓你在這血獄幽泉彙聚煉化那五大鎮獄使了?”
聽到黃裳的話,東皇太一淡淡地說道:“這五大鎮獄使不過是元始天魔力量分散而成,從本質上而言是屬于無靈無主之物,隻要你不作死到在這血獄幽泉煉化重組他們,那即便你在外界将他們煉化,那元始天魔也一樣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先出去問問太上他們再做決定也不遲。”
說到這裏,東皇太一微微頓了一頓,然後接着說道:“再說了,你不是要去無天那去救人麽,以你現在的實力未必是無天的對手,但若是你能煉出這具傀儡,那說不定在對付無天的時候會有奇效……别忘了,無天乃是如來惡念所化,一身本事詭谲強橫,可這五大鎮獄使的力量卻是源自于元始天魔這個萬惡之祖,到時候用它們煉成傀儡對付無天,可以克制住無天的不少手段。”
“若不是看在你幫我奪回了一部分肉身的份上,這些事情我壓根都懶得理,反正信與不信全看你自己了。”
随後東皇太一便沒有了聲音,顯然是任由黃裳自己去做決定。
“多謝妖皇指點!”
聽完東皇太一的話,黃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在暗中與系統商量了一二,最終做出決定,将那骨之鎮獄使收到了自己的領域之中,将其死死鎮壓起來。
爲防萬一,他還是準備出去之後請教一下三位道祖看看這個計劃是否能行,而如果真能利用這五大鎮獄使煉出一具強大傀儡,并加以克制無天佛祖的話,那他救出雨柔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公子,東西都收好了。”
與此同時,發姬也是收拾好了戰場上的各種法寶神兵和破碎的本命元枝,回到了黃裳的身邊。
“嗯,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黃裳點了點頭,随後身上藍光一閃,便跟雨柔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他們消失後不久,一道身影卻是忽然破土而出,回到了地面之上。
這人獐頭鼠目,身材矮小,正是之前利用土遁術離開的“吳老鼠”。
“骨之鎮獄使被那家夥帶走了,這下麻煩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戰場,吳老鼠頓時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凝色:“好不容易才把唐七他們弄到此處,原想着能借他們的力量對付那怪物,然後順利将其帶走的,沒想到又蹦出一個特麽的天機公子,弄死這麽多人不說,還把那怪物都給帶走了,這下讓我怎麽向上面交代?完不成任務,懲罰一到,那結果隻怕比死還要慘啊。”
說到這裏,吳老鼠神色也是變得愈發難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隻類似于鼹鼠,長着一個菊花鼻子的怪物:“爲今之計隻能先找到那天機公子,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那東西給弄回來了……還好有這小寶貝在,找到他們應該不難。”
随後,他摸了摸那鼹鼠一般的小東西,笑道:“小寶貝,快幫我聞聞,看看他們在哪個方向!”
啾!
聽到吳老鼠的話,那小“鼹鼠”點點頭,然後張開菊花一般的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啾啾!
然而下一刻,這小東西卻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突然仰起頭,發出了急促的叫聲。
“在上面?!”
聽到小東西的急促叫聲,吳老鼠臉色劇變,身上光芒閃耀,便企圖再度遁入地下。
“畫地爲牢,指地成鋼!”
然而下一刻,一個淡淡的聲音卻忽然響起,随後吳老鼠腳下的地面竟是變得無比堅固,同時激射出一條條石柱,如同一個囚籠一般将吳老鼠給困在了其中,令其土遁術無法施展。
随後,黃裳和發姬的身影也再度出現,落在了吳老鼠的面前。
“呵,剛剛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沒想到還真是一隻老鼠啊。”
看着被困在石柱囚籠之中的吳老鼠,黃裳臉上的面具中那墨迹化爲一種冷笑般的弧度,同時他那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還有你背後的人爲什麽要奪走骨之鎮獄使?”
之前吳老鼠雖然遁地離開,但實際上卻是潛入到了地下深處,并且以秘法隐匿了行蹤氣息,隻是這吳老鼠并不知道,早在他遁地的瞬間黃裳就已經派了一隻陰魚跟了上去,再加上黃裳破法焱瞳可以看穿地下,所以吳老鼠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藏匿手段對于黃裳而言完全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一開始黃裳還以爲吳老鼠是想要等他們離開後來打掃戰場,撈點好處,發點死人财,但後面才發現并非如此。
這家夥的背後似乎還隐藏着一個強大的組織,而且這個組織派他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這骨之鎮獄使。
這就有點意思了!
“天機公子果然是神機妙算,居然這都被你發現了。”
看着面前那帶着面具的天機公子,吳老鼠心中頓時升起一種恍若什麽都被人看穿了一般的寒意,随後沉聲說道:“既然落在了您的手上,那我認栽,我招,反正也隻是收人錢财爲人辦事而已,犯不着舍了自己的性命,是吧。”
說到這裏,吳老鼠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這次來的确是爲了這個所謂的骨之鎮獄使,而我背後的組織……”
“爆!”
說到這裏,吳老鼠突然掏出一顆黑色圓珠,厲喝出聲。
轟隆隆!
下一刻,這黑色圓珠轟然爆開,恐怖的力量從中宣洩而出,不僅直接轟碎了那籠罩着他的石柱囚籠和腳下變得無比堅硬的地面,而且大部分的黑光還朝着黃裳席卷而去。
更詭異的是,這黑光似乎有遮蔽一切的能力,在這黑光的籠罩下,黃裳的各種感知都受到了極大的阻礙,甚至幾乎無法找到這吳老鼠的位置了。
趁此機會,那吳老鼠也是再度施展遁地術,整個人直接沒入地下。
嘭!
隻是下一刻,遁入地下的吳老鼠卻是覺得身體一墜,然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四周更是堅硬而冰冷的木闆,仿佛落入到了什麽密閉的空間之中。
這是……棺材!
身爲倒鬥行家的吳老鼠對于棺材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下一刻他便立刻反應了過來,臉色一變,想要掙紮。
可是根本沒用,因爲刹那間一股股恐怖的陰氣席卷而來,幾乎凍結了他的身體和靈魂,同時還有一條條鎖鏈禁锢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困死。
轟!
随後,在一聲巨響之中,吳老鼠隻感覺身體猛地一顫,随後一陣失重感傳來。
很快,他眼前便重見光明——這棺材的棺材蓋打開了!
隻是他還依舊被死死的困在棺材之中,根本無法掙脫,而那天機公子和發姬也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那就隻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看着聖母之棺裏面滿臉恐懼的吳老鼠,黃裳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起來。
他之前雖然用鬥字真言配合自身麒麟血脈的土系力量演化出來的“畫地爲牢”和“指地成鋼”之法克制了這吳老鼠的土遁術,但他所掌握的土系力量終究不是太強,所以他也壓根沒指望過光靠這兩門術法能真正控制住這個狡猾的盜墓賊。
于是他做了第二重的防備,那就是将聖母之棺放在了吳老鼠地下,一旦吳老鼠企圖逃脫,那聖母之棺就會将其困入其中。
而事情也正如他預料般發展。
不過話說回來,這吳老鼠手中的寶物還真不少,且不論之前展現過的那些靈珠寶物,就光那個能夠發現他蹤迹的“鼹鼠”以及剛剛那能夠幹擾他感知的黑色寶珠也是不俗的寶物,若不是他早有防備,又有陰魚一直在監視者這家夥的話,隻怕還真會被這滑不溜秋的家夥給逃了。
但現在……呵呵。
随後,黃裳眼神微冷,對着發姬說道:“發姬,這個老鼠就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他知道的事情都給我挖出來!”
“是的,公子!”
聽到黃裳的話,發姬點點頭,腦後的黑發慢慢飄起,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長針一般緩緩刺入了吳老鼠的體内。
很快,聖母之棺裏面便響起了一陣陣凄厲至極的慘叫和求饒聲,隻是沒過多久,這求饒和慘叫便化爲了無疑是的哭嚎,顯然在發姬的種種手段之下,這個狡猾的盜墓賊已經撐不住了。
“到底是誰在打這骨之鎮獄使的主意呢?”
黃裳沒有理會從聖母之棺中傳出的凄厲慘叫,而是微微皺眉沉思了起來。
要知道即便是他也是通過易夢經才得到的一些有關于骨之鎮獄使的資料,可這吳老鼠卻似乎早已知道此事,那麽這些資料又是誰告訴吳老鼠的呢?
難道在吳老鼠的背後還有一個像東皇太一這般古老,并且知曉封印之事的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吳老鼠背後的那個組織隻怕會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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