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444: 失聰(四合一)

第444章 444 失聰(四合一)

舞會被定在了下午。

出不其然,老胡同口的那些單身男士,也被李太太應邀在列。

這曲子,倒是沒放最流行的。

因爲最近上面查的比較嚴格,所以,也便就是放棄了這些種種。

曲子很正,不過倒是給那些愛玩的男士立了個下馬威。

周子涵瞧着自家男人在這群人當中,本身長相出衆,加之抱着孩子,卻意外地拔得頭籌。

周子涵偷偷地傻樂着。

當然除了那些青年,來得老人也不少。

老胡同口住着的市民們,大都性子純良,平時互幫互助,一幅和和美美的樣子。

這場舞會,本來就是李太太辦給周子涵的,想着這段時間她實在是過于的勞累,也好讓她輕松。

“孩子我來看着吧,你也别拘着,同小周去舞池跳一跳吧。”

周圍人本來就是過來陪襯。

他們吹着口哨,興高采烈鼓掌道,“來一段!來一段!來一段!”

被人推搡到秦暮之的面前,若是不來,倒也顯得不好。

音樂被切換成法國的浪漫曲調,周子涵聽過,但是叫什麽名字,她卻說不出來。

面紅耳赤的秦暮之被那幾名男士推到周子涵的面前,他也開始有些拘謹着。

“木頭。”周子涵伸出手,大大方方地邀請着秦暮之,“你願意跟我一起跳舞嗎?”

若是沒有失聰前,自然是願意的。

數十雙的眼睛,都在看着這對璧人,周子涵開始起步,秦暮之因爲聽不到連連出錯。

周子涵被秦暮之踩了好幾次腳。

那些單身的青年們在舞池外鬧哄,“老秦,你在國科大沒有這樣的活動嗎?”

每年是有這樣的活動,秦暮之也不可能去參加。

不過這也是證明了秦暮之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

對比于秦暮之來說,周子涵的舞跳得很好。

“子涵。”還是不想着總踩着他,所以秦暮之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就算了吧。”

他從不是那種迎難而下的人,但她是他的軟肋,願意爲了她而甘願做一個小醜。

周子涵瞧出了秦暮之對于跳舞實在沒什麽興緻,她眨着眼:“我知道依照你這樣的身份,定然是覺得出了醜。”

若是往常,以激将法攻克秦暮之的話,男人肯定會不服氣。

唯獨今天,他竟然如洩氣的皮球,“你說的對。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我對舞蹈的确擡不起興緻。”

雖然女人家會覺得,跳舞是件多浪漫的事情啊。

可是——

音樂還沒結束。

秦暮之半蹲着身子,檢查周子涵腳背上的烏青:“我們沒必要逞強。”

他與她雖然并不長時間接觸,又豈會不知,她是怕搏了人家李太太的意思。

周子涵的臉悄悄地紅了起來。

緊接着,她被男人打包告别舞池。

那群看熱鬧的青年,甚至在背後吹了個口哨。

“這小子,一看就是在體恤自己的夫人哩!”

李太太瞧着也有觸感,仿佛想到了當年跟着李先生年輕時的一些景象。

“你這孩子啊,趕快回家裏用冷水泡泡。”

原本是好事情的,李太太總覺得自己辦砸了。

“你把我放下來吧。”

這麽多人看着,的确很不好意思,尤其周子涵又是那種面子薄的女人。

“要不然你抱着我,孩子怎麽辦?”

“你抱着。”秦暮之歪着脖子,不像是在說玩笑。

“啊?”

“我抱着你,你抱着孩子。”

李太太年輕那會兒,也被李先生說過的。

她把秦知周塞進周子涵的懷裏,這下子水沸騰的更加厲害。

周子涵加上兩個孩子的重量,都在秦暮之的身上,她問他:“重嗎?”

“夫人是不是有些低估我的實力?”秦暮之穩如泰山:“先前在國科大的訓練,并不是白訓練。”

李太太笑着,總算是有一件能夠辦成的了。

周子涵他們走出李太太的家,瞧着那夕陽,她對他說:“木頭。你還記不記得,你在信上寫着的内容?”

落日與夕陽,他一樣都沒忘記。

“現在是隆冬,黃河灘的水面結成了冰,等到開春,我的材料批準下來,我們一同回榕城去。”

周子涵在油畫上看過,他和她還有孩子,就是整個世界。

男人思考問題的長遠性,遠比女人的即興來得要全面。

到了家中,他打了盆涼水給周子涵。

“是我舞藝不精,弄傷了夫人。”他托着她的小腳道。

周子涵搖頭,她不怪他。

“既然你決心當一名普通的人,可是想好了以後該如何做?”

秦暮之的手僵硬了下,以爲周子涵是覺得自己沒有給她打報告就擅自作了決定。

“如果我說我想.”

秦暮之越說越小聲。

“這是好事啊。”周子涵捧起秦暮之的臉,她瞧着他:“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情。”

“你當真不會覺得委屈嗎?”

“我又沒有過過太奢侈的生活。”周子涵咬唇,她說:“能夠平平淡淡的和你在一起,日子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無論秦暮之做出怎樣的決定,周子涵都依從着他。

“小涵,你能有此支持我,我的心——”

秦暮之這麽說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有些内疚的。

爲什麽要這麽說呢?

他真是杞人憂天,爲什麽會這麽認爲,他的子涵,不能夠跟他一起過苦日子呢?

“你放心,咱們不偷不搶。憑借着自己的這雙手,一樣也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做的決定,我服從就是。”

得妻如此,夫亦何求。

雖然說男人的未來發展,是解決了。

但想到子涵的以後,男人神色變了變。他說:“小涵。我聽說你辦理了退學?”

“嗯。”

上學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事情,擁有過那麽一次,也變夠了。

“爲什麽不辦休學呢?我回來以後,可以幫你帶孩子,你安心把書念完——”

周子涵聽到男人欲言又止的話,她笑着對他說:“就算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但是孩子餓了怎麽辦?現在他們都還小……”

“好啦,我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沒有後悔過。”

橫豎他去基地的這些年,子涵爲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子涵往後這樣的事情,由我來做。”男人幾乎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在西邊的日子裏,他太過于想她。

情感到了一定的程度,加上語言的輔助,總要是要宣洩的。

從黃昏到深夜。

周子涵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内黑漆漆的。

“木頭。”周子涵碰了碰身旁的男人,“現在是幾點了?”

“算了。我不問了。”秦暮之剛準備要拉開燈,卻被周子涵制止住:“還是不要開燈了。”

男人聽不到,在黑暗裏子涵說了什麽。但是她一定有在說話。

“木頭。”周子涵躲進被子裏,“我們就這樣在黑暗裏說些話好不好?”

秦知周基本上是很乖,除了吃就是睡。所以也并不需要沒白費很大的力氣去照顧他們。

即便是在剛剛的數個小時裏,孩子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

因爲男人聽不到周子涵說了什麽,索性就拉開了燈。

剛剛有光亮的時候,眼睛很容易受到刺激。

周子涵用手臂蒙住了眼睛,“我不是說過不讓你開燈嗎?”

她有些生氣道。

一直是背對着秦暮之。

所以男人不知道周子涵說了什麽,索幸在燈光之下,掰過她的肩膀。

“小涵看着我。”

秦暮之的語氣很急。

周子涵真的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麽秦暮之一定要讓自己看着他呢?

昨天也是這樣,她同他說了很多的話,本來是以爲他是在自己想那個材料的問題,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突然周子涵的心裏,閃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木頭。”周子涵的臉有些紅,“你知道我剛剛給你說了什麽嗎?”

秦暮之爲什麽覺得很着急,就是因爲剛剛在黑暗的時光中,他不知道子涵說了些什麽内容。

他唯恐周子涵會問自己說了些什麽。

果然,現在,怕什麽來什麽。

盡管到了這個時候,秦暮之還是想拯救一下自己。

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能夠蒙混過關的。

“我剛剛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

聽到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周子涵的心往下沉了沉。

“是嗎?”

周子涵淡淡地問道。

“嗯。”秦暮之點頭,他說得一本正經,“我在想,是不是要把爺爺的那個房子,找人重新修一修,算是咱們在榕城的新家。”

這個問題,秦暮之的确是想過的,隻不過不是在剛剛的那個時候,而是在更早的以前。

盡管秦暮之說得是一本正經,周子涵還是在學的,他對自己說了謊。

于是側過身子,對着秦暮之,問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在剛剛我們那時候,你真的這樣認爲嗎?”

周子涵在賭,如果秦暮之沒有回答她,那麽事情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樣;如果說秦暮之安正确的回答出她的問題,那就證明自己是在多想。

拜托。

周子涵在心裏暗暗地祈禱着。

空氣中陷入了幾秒的沉默。

周子涵轉過身,聲音聽起來感染了無限的悲傷。

她問:“這一次,你是不是又要對我講,你剛剛在想事情?”

出門在外,尤其是西邊那個地方。怎麽可能會毫發無傷地回來。

“……我……”

男人決心不算欺騙,因爲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

夫妻雙方之間相處的模式,最開始的就是要信任。

“是不是,西邊那場事故留下來的?”周子涵對秦暮之說:“是不是,你從一開始的時候耳朵就聽不到了,所以才會那麽抗拒舞會。所以在昨晚的時候,我說什麽,其實你并沒有聽到對嗎?”

她問了他兩次是不是,周子涵多麽希望此刻的秦暮之,能夠否定說:不是。不是這樣的。

“是我太傻。”男人默認了周子涵的質疑,“我早該知道,我的子涵這樣聰明。我的這些雕蟲小技,又怎麽能夠瞞得住她。”

傻瓜。

她的眼淚抑制不住,從眼眶裏往下落。

“秦暮之,你就是一個傻瓜,十足的大傻瓜!”

面上的潮濕。

讓周子涵禁不住在心裏苦笑。

原本本以爲自己不會哭了,在秦暮之走的這半年裏,她以爲自己的淚水,早已經流幹流盡。

她是一個刀槍不入的、堅強的母親。

卻沒想到,當這人再次回來的時候,當她看到秦暮之帶着傷,卻從來不說什麽時。

原本幹涸的土地裏,下起了傾盆大雨。

周子涵不想要這樣。

因爲這樣哭哭啼啼的自己,會顯得很沒有用。

“别哭。”男人将她摟進懷中。

“你說得對,我們都是傻瓜。”

從什麽時候開始起,擔驚受怕的日子不在,眼下的安穩,是用巨大的犧牲,換回來的代價。

陸子衡不是學醫的嗎?

周子涵想,他們去找陸子衡也是可以的。

算起來,周子涵與沈清歡也是好久沒見了。

“我們明天回帝都一趟吧。”周子涵提議着,她雖然并不嫌棄秦暮之,但是還是希望他的身體是健全着的。

秦知周最近能夠開口叫爸爸,她希望這些聲音,秦暮之可以聽到。

感受到他明顯的僵硬,“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秦知周在周子涵的懷裏動了動,奶聲奶氣道,“爸-爸。”

秦暮之因爲聽不到,所以隻是回答周子涵:“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孩子現在會叫爸爸,這世界上還有許多的聲音,我希望你能夠聽到。”

周子涵将吃飽的孩子送進搖籃,她轉過身,“木頭。你就依我一次好不好?”

“嗯。”

若說是失聰一輩子,秦暮之将會錯過這世上很多美妙的語言。

最近的例子,便是兒子開口叫的爸爸。

就算是爲了孩子,他也不孩這般自暴自棄着。

“我們明早就出發。”

周子涵和秦暮之兩個人是昨晚做出的決定,也沒能夠給陸子衡他們提前說一聲。

上次來,周子涵還是在兩年前,秦暮之因爲任務,沒能夠陪着她。

現在日子輕松以後,終于能夠将這些慢慢地補上。

秦暮之順着熟悉的路況,抱着孩子,準備去買機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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