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
盛家來的人是盛琰,霍韶年知道,他是桑桑回到盛家後唯一對她好的親哥哥。
“我代替桑桑來辦理離婚手續。”一見到霍韶年,盛琰就紅着一雙眼,向霍韶年揮了一拳。
“既然要離婚,桑桑爲何不自己來?”霍韶年冷靜地用拇指拭去了血-液。
說起這,盛琰氣打不到一處來:“要不是你,桑桑怎麽會一病不起?”
“你說什麽?”霍韶年用手背抹了抹自己嘴角上的血迹:“桑桑病了?她在哪?我要見桑桑!”
“冰庫事情還未解決,你有什麽資格再見桑桑?”
“可是琰哥,你别忘了我與桑桑當時辦理結婚證前曾經簽署過協議。如果哪一天真的要離婚,夫妻雙方必須在各自同意的前提。“
盛琰顯然很生氣,可是卻又不找不到理由,最終還是瞞着父親帶着霍韶年去了醫院。
兩人抵達盛南桑的病房時,程安涼正站在門外。
“霍三。”即便程安涼不叫住霍韶年,霍韶年亦會叫住程安涼:“我有話給你講。”
似乎對霍韶年的沉默早已經見慣不慣,程安涼手抄口袋,開門見山道,“那天在冰庫,我與桑桑,并沒有發生什麽。”
霍韶年冷笑:“想不到你程安涼做事情,也會死不承認。”
“霍三。”程安涼眼底裏淡淡的黑色,也從側面證明這段時間的他并沒有休息好:“你是不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若是要帶桑桑私奔的話,至于私奔到冰庫?”
程安涼提高音量:“有人要害桑桑,這樣明顯的事情,你竟然看不出嗎?”
霍韶年的臉色也沉重起來,他的确如程安涼所說,因爲回歸霍公館的那段日子,缺少了陪伴盛南桑的成長,那些年,是程安涼填補的。
每每想到這兒,每每牽扯到盛南桑的事兒,霍韶年就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
當冰庫的門被打開的時間,霍韶年承認自己有些嫉妒得發狂。
程安涼的話說得不無道理。
即便是盛光明認領了盛南桑的身份,娛樂圈還是有人對桑桑虎視眈眈。
“誰?”
“目前還不知道。”程安涼頓了頓:“總之絕不可能是沈清歡。”
何況,沈清歡陷害盛南桑的動機也很牽強。
即便沒有霍氏,以沈家在帝都的身份,沈清歡想要在娛樂圈大放光彩,也比普通人得到的資源多。
霍韶年沉思了片刻,眼下還是解除桑桑與自己的誤會比較重要。
“我進去看桑桑。”
這次攔下霍韶年的,不是程安涼,而是盛家的家主盛光明。
“爸?”霍韶年透過盛光明打開的那扇門,隐約還是能夠看見盛南桑的情況并不樂觀。
“小三爺的這聲爸,太沉重了。”盛光明掃了一眼霍韶年俊臉的烏青,語氣并沒有多好:“我同盛家,都承受不起。”
若非陰差陽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會與女兒分開了那麽多年才見面。
方才霍韶年與程安涼聊了不少,對桑桑的愧疚也越發深。
他恨自己容易沖動,沒有給桑桑足夠的信任,同樣也在氣自己從南非回來,竟然一個月未聯系她。
“桑桑還好嗎?”
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因爲受寒小産,加上被霍韶年誤會後輕度抑郁,誰還能好!
“盛某不知——”對于霍韶年的問題,盛光明冷笑回應:“小三爺如今再來這些假惺惺,又有什麽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