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疊疊遮鴛浦,江水無情流薄暮。歸帆初張葦邊風,客夢不禁篷背雨。渚花不解留人住,隻作深愁無盡處。白沙煙樹有無中,雁落滄州何處所。
這是宋詞《木蘭花》,花青衣他們離開風吹城之後,花青衣便想起了這首詞,因爲如今他們的生活,就和這首詞描述的大緻相同,羁旅一樣的生活,花青衣他們已經過了很久了,他們也不知道還能過多久,是不是有一天他們會和詞人一樣,隐居山野,浪迹湖海。
冷風雪和江蘭他們兩人沒有和花青衣他們一起浪迹江湖,因爲每個人有每個人想要過的生活,冷風雪不是很喜歡和别人一起行走江湖,當然除了江蘭,現在沒有什麽可以把他和江蘭兩人分開。
花青衣理解,人與人之間,就算再要好,總有分别的一天,但就算真的分别了,再見亦是朋友;這是花青衣對朋友的理解,所以他祝福冷風雪和江蘭。
冷風雪和江蘭兩人離開之後,花青衣他們便向自己的馬車走去,這個時候,一隻黃鹂聲從不遠處傳來,花青衣他們拾目遠眺,發現護城河畔的柳樹發了新芽,一隻黃鹂在上邊跳來跳去。
原來春到了,艾香兒和柳雲清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突覺心頭一陣欣喜。
“我們走吧!”花青衣把馬車車簾打開,讓艾香兒和柳雲清他們兩人坐了進去。
馬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他們也并不想走那麽快,他們不知道下一刻會在什麽地方停留,既然如此,那何不欣賞沿途風景呢?
行行複行行,這一天,花青衣他們來到了一個很繁華的地方,臨州城。
臨州城此時好像剛過了燈會,所以街道上還能見到那些煙花放過的痕迹,一個小孩很開心的在街道上跑着,手裏拿着那些已經燃放過的煙花筒。
此時雖是初春,但天還是有些冷的,花青衣他們幾人下來馬車之後,便步行在這有些古韻的街道上,街道不算很熱鬧,但人也不少,可他們的腳步卻是匆忙的。
花青衣覺得很奇怪,于是便拉住一年輕小夥問道:“敢問這位小哥,你們這麽匆忙是要去做什麽?”
那個年輕小夥看了一眼花青衣,覺得花青衣不像是本地人,但還是很耐心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我們臨州城城主師寒煙開倉的日子,我們能不這麽匆忙嗎!”
“開倉之日?”花青衣有些不明白的問了一句。
“這你都不明白,就是我們師城主要把自家的糧倉打開,來救濟我們這些吃不飽飯的人,不和你們說了,我還要去排隊呢!”
那個年輕人說完之後便連忙走了,花青衣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是臨州城開倉之日,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好啊,反正我們閑着也是閑着!”艾香兒笑了笑,便拉着花青衣跟上了前面的那些人。
那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兩旁擺了幾大桶糧食,而在那幾大桶糧食跟前,排着長長的隊伍,花青衣見師寒煙如此大方,便覺得這個師城主是個喜歡做善事的人。
花青衣環顧了一圈,可卻沒有發現一個長的像城主的人,唯一一個有些威嚴的便是站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看起來有些發福的中年人。
中年人個子不是很高,有着微微上翹的胡子,他往那裏一站,望着那些大圓筒,指揮着那些手下給人分配糧食。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美好,有一個這樣的城主,不得不說是臨州城人的幸福。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響從遠處傳來,花青衣他們擡目望去,隻見一個一襲黑衣的人從遠處飛來,就好像從天而降似的。那黑衣人在空中飛來之時,突然從後面抽出一柄大刀,大刀揚起之時,那黑衣人已經飛身來到了那個發福中年人身旁,眼看那柄大刀便要劈來。
整個廣場頓時驚慌了,那些前來領糧食的人見有人拿刀殺來,便都紛紛散開,而就在此時,突然又有幾人從人群中飛身出來,也是一人一把大刀,向那中年人砍去。
事情變的讓人費解了,而且難以收拾了,花青衣他們剛來這裏,便遇到了這種刺殺,不得不說是種黴運。
那個中年人卻也不慌,就在那柄大刀快要砍到他身上的時候,那中年人突然後退了,後退之後的中年人猛然停下,他的前面已經多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一襲黃衫,手中有劍,劍長四尺。
原來中年人早有準備,那幾個拿刀的黑衣人見他們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拿劍的人,便知他們上當了,可如今他們來到此地,想退又有些不甘心,不如索性拼上一拼,興許還能達到目的。
黑衣人有五人,除了那個從天而降的人,其餘四人手中的刀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很威武。
“殺了宮殘雲,和他們拼了!”
那個黑衣頭子喊了一聲之後,便領人殺了過去;可他們卻小看了那兩個拿劍的黃衫人,他們兩人是宮殘雲的幹兒子,宮七宮八。
宮七宮八兩人見那些人殺了過來,便也突然飛身揮劍,與那五人厮殺了起來。
宮殘雲仍舊站在那裏,很平淡的看這這場打鬥,他好像對這突如其來的刺殺一點都不在意,而且還很欣賞。
那人在下邊領糧食的人有的已經回家了,他們想要的隻是糧食,宮殘雲是死是活,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有一些人卻還有着好奇心,所以他們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他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突然有人要來殺給他們糧食的宮殘雲呢?
宮殘雲是臨州城師寒煙的師弟,他協助師寒煙管理臨州城,把臨州城治理的還算可以,他也很受百姓愛戴,可今天怎麽會有人來殺他呢?
宮七宮八兩人對那五個來行刺的人一點都不在乎,可他們畢竟是五個人,而且他們的武功也都不弱,所以在打了将近一百個回合之後,宮七宮八兩人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