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外的雪紛紛揚揚,好似不想停了,花青衣站在門外望着那漫天白雪,長歎了一口氣,如果雪仍舊這麽下着,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兆頭。
花青衣需要的東西都已備齊,而且也已抓緊趕工,他們所需要的,就隻是等着天晚。
天漸漸的晚了,整個江南一片銀白,雪還在下,路上已沒了行人,這麽冷的天,誰還會去外邊行走呢?
可真的有人行走,行走在那漫漫雪地。那是一群人,他們個個一襲白衣,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就發現不了那些人。
他們與雪融合在了一起,隻見一片白慢慢的湧動,而他們的方向是奇童府。
奇童府和他們白天來時一樣,很靜,很白,奇童府的人已懶得掃雪,因爲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他們要時刻防備着那不可預知的危險。
奇童府外,完顔玉看了一眼花青衣,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花青衣望了一眼奇童府,說道:“我們還從正門攻進去,他們不會想到我們白天吃了虧晚上還敢來,不過我們要先派一人進去把大門打開,我們不能像白天那樣,把門撞開了。”
完顔玉點點頭,又接着問道:“可派誰去呢?”
“我去吧!”花青衣望了一眼大家,然後便悄悄的潛到了門前旁邊的高牆邊。
牆上滿是積雪,可花青衣輕輕一躍就翻了過去,花青衣剛翻過去便突覺一陣驚心,他本能似的又再次躍起,一柄利箭便射到了牆上。
可那柄利箭射出之後,便再沒有其他變化了,花青衣仔細看完之後,便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支利箭是用機關控制的,隻要有人從牆外跳進來,這支利箭就會自動發射,花青衣忍不住直冒冷汗,剛才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怕是要成這箭下亡魂了。
花青衣快步走過大門處,悄悄的拉到門栓,可就在此時,又是幾支利箭從門栓處射來,不過這幾支利箭更加的快,更加的精細,花青衣猛然縮手,那幾支利箭已經飛向了兩邊,花青衣一手撫胸,心中暗暗想道:“好厲害的機關,好精密的設計!”
門慢慢的被花青衣推開了,花青衣飛出門外,然後對完顔玉說道:“裏面機關重重,大家一定要小心一點。”
完顔玉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獨孤寒風和東郭殘敗幾人便率領着大隊人馬慢慢的潛進了奇童府。
雪飄如羽,奇童府一片甯靜,可這次他們覺得很有信心,因爲這次沒有利箭亦或者其他暗器襲來。
“我們沖進前門大堂,然後血洗了奇童府。”完顔玉悄聲說道。
大家聞言,頓覺體内熱血沸騰,于是便都紛紛摩拳擦掌,要殺奇童府個片甲不留。
大堂已在眼前,他們幾人慢慢的潛了進去,可他們卻突然覺得一陣空虛,因爲整個大堂給他們的感覺就是空虛,一種無法排遣的空虛。
本來借着外邊的雪映,大堂微弱的亮着,可突然間,整個大堂的蠟燭突然都亮了,大堂頓時亮如白晝,幾絲青煙從蠟燭處飄飄揚揚,味道極怪。
完顔玉問道那股氣味之後,便馬上高聲喊道:“快閉氣,有毒!”
可已經晚了,那氣味的确是毒,隻是無論你是否閉氣,它都有辦法進入人們的體内,那是一種叫‘氣’的毒。
‘氣’毒一出,無人可敵!
本來還握着刀的人們紛紛倒下了,完顔玉、獨孤寒風、東郭殘敗和花青衣也都慢慢的倒了下去,東郭殘敗躺在地上,可嘴裏卻沒有停:“司徒小兒,你丫的混蛋,用毒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花青衣聽東郭殘敗喊完之後,心裏便暗暗的笑了起來,你說人家用毒傷人,你們還不上搞暗襲。
大堂的布幔慢慢的拉開了,然後便從裏面走出了一行人,然後一個一襲黃衣的男子坐在了大堂的雲椅上,他看着東郭殘敗笑,而且邊笑邊問道:“東郭老兒,你們就算英雄好漢了嗎?你不覺得你們的行爲很爲人不齒嗎?你們貪圖别人家的東西,而且現在還說的如此有理,天下有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嗎?”
上邊那人花青衣是見過的,他便是司徒晚,司徒晚的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大堂内一時變的很靜,他說的都很對,可江湖如此,誰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東郭殘敗好像還有點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他們這樣做确實不是江湖好漢所謂,可現在他被人抓了,心裏難免極是不肯屈服,所以他雖不說話,但臉上表情還是極其難看。
完顔玉長歎一聲,很無奈的躺在了那裏,他好像對一切都看的淡了,他從來沒有輸的這麽殘過,可現在,他卻被司徒晚這個小子玩弄在了鼓掌之間,而且是兩次。
司徒晚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們,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麽知道你們回來攻打我奇童府?”
司徒晚這麽一問,完顔玉才開始懷疑起來,他們的行動不可說不嚴密,可怎麽還是被司徒晚知道了呢,難不成他們裏面有内奸?
“你是怎麽知道的?”
完顔玉忍住痛說道,而且他覺得自己全身無力,想用手把頭支起了都有些難了。
司徒晚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他才開始回答完顔玉的問題:“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
“你……”完顔玉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人耍了一次。
“我們中間有内奸?”獨孤寒風斜着眼望着司徒晚問道。
司徒晚微微一笑,說道:“内奸?你們爲什麽要想到内奸呢,難道我打赢了你們就不是因爲我的聰明才智,而是内奸起的作用嗎?”
“不是内奸,我不信你知道我們會在晚上再次攻襲!”
獨孤寒風很是不服,他不信司徒晚有這個本事未蔔先知。
司徒晚又是哈哈大笑,說道:“對付你們我還需要内奸嗎?你們太小看我了,我告訴你們我……”司徒晚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打了個哈欠,有些困意的說道:“把他們押下去,我有些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