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芝?”花青衣有些吃驚的問道。
孫知味歎了一口氣,然後接着說道:“嗯,隻是可惜了,古蘭芝已經不在蘭芝亭唱戲了!”
“爲什麽呢?”這次連艾香兒都來了興趣。
孫知味又歎了一口氣,才接着說道:“你們知道江雲晚爲什麽要歸隐嗎?”
花青衣好奇的問道:“難不成是因爲古蘭芝?”
孫知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江雲晚喜歡上了古蘭芝,于是他便傾盡一切的去讨好古蘭芝,最近古蘭芝才終于答應嫁給江雲晚,而江雲晚爲了避免古蘭芝戲子的身份,便毅然的決定選擇退隐。”
久在江湖的人對于戲子是沒有多大看法的,但江雲晚身爲堂堂洛陽盟主,卻不得不有所避諱,而他甯願不當盟主也要娶古蘭芝,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艾香兒聽完孫知味的話之後,忍不住爲古蘭芝感到幸福,而她自己也越發的想見一見那個人人都稱贊的洛陽盟主江雲晚了!
蘭芝亭内客人不是很多,也許是因爲古蘭芝不在的緣故吧,所以花青衣他們幾人在前排的一張圓桌邊坐了下來,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起了台上的表演。
台上的戲子雖說一身淡妝,但卻掩不住她那媚到極緻的眼神,她往台下的衆人那麽微微一望,便讓人覺得渾身火辣辣的,花青衣看着台上的女子,忍不住的問道孫知味:“這個戲子是誰?”
孫知味笑了笑,然後悄悄的說道:“她也是這裏的一個名角,叫花柔,隻是長久以來都被古蘭芝壓着,所以很少受到賞識,這次古蘭芝走了,她正好大顯身手!”
“花柔?好名字啊!”花青衣輕輕的念道。
花柔的一出戲唱完之後,她便很快的離場了,然後從後台走出一名小厮,挨個的跑到觀衆太要賞錢,花青衣從懷裏摸了幾兩樣子扔到了那個小厮的盤子裏,那個小厮見花青衣如此大方,便連忙笑着說道:“多謝幾位爺,我替我們家花柔姑娘多謝幾位了!”
花青衣點了點頭,然後那個小厮便又接着要賞錢去了,突然,一聲咣當之聲響起,整個蘭芝亭頓時安靜了下來,花青衣他們尋聲望去,便看到那個小厮已經跌到在地,而手中的盤子已經掉在了地上,不過裏面卻已經沒有了賞錢。
“幾位夜行行好啊,這賞錢你們不給也不能搶其他爺給的賞錢啊!”那個小厮跪在那裏哀求道。
隻見一個兩面胡很濃的大漢有些不屑的看着那個小厮,然後厲聲說道:“就你們花柔姑娘唱的那戲,是讓人聽的嗎,你他媽的還敢讓老子出賞錢,你不想活了吧!”
那個大漢說着便要一腳把那小厮給踢倒,就在這個時候,花青衣突然出現在了那個大漢跟前,然後那個大漢的腳卻是如何也動不了了,那個大漢看着花青衣問道:“你……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花青衣淡淡一笑,說道:“我是給了賞錢的人,而我要幹的就是要你交出我剛剛給的賞錢!”
那大漢聽花青衣要他交出賞錢,便馬上向自己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大漢看着花青衣笑道:“想要賞錢也容易啊,不過,嘿嘿!”那大漢剛嘿嘿兩聲,他身邊的幾名手下突然便出手了,他們從不同方向同時攻向了花青衣。
可花青衣豈是那麽容易便會被人給碰到的,所以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花青衣突然間不見了,而那大漢的幾名手下的拳頭便都打到了那個大漢自己的身上。
幾聲慘叫聲響起之後,那群人都傻眼了,他們明明打的是花青衣啊,怎麽打成他們老大了!他們連忙把他們老大扶起來,那個大漢很生氣,但他全身又很痛,想罵人又罵不出來,最後之後支支吾吾的讓他的手下把他擡走。
可就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花青衣突然叫住了他們,笑着說道:“我的賞錢!”
那大漢那裏還敢不從,連忙把身上多月的銀子都掏了出來,然後扔到地上便連忙跑了。
那個小厮連忙把地上的銀子撿了起來,他走到花青衣他們的跟前,連連對花青衣感謝,最後他又對花青衣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可否見一下我們的花柔小姐,公子如此功夫,又如此俠義,我們小姐是一定要好好報答的!”
花青衣又怎麽會想去見一個戲子,于是笑着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理所應當,你們小姐我就不見了!”花青衣說着便要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從後台傳來:“公子留步!”
花青衣隻好又轉過了身,然後看着花柔慢慢的從後面的幔布之中走了出來,卸了妝的花柔真是有着如花般輕柔的面容,他的淡淡一笑,便是一種傾城的力量。
花柔緩緩的走到花青衣跟前,笑着說道:“公子如此仗義,小女子又怎能不有所表示呢,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花青衣淡淡的一笑,說道:“在下花青衣!”
“原來公子我小女子一個姓氏,這可真讓我感到榮幸,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女子便叫公子大哥了!”花柔柔柔的說道。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能有你這樣的妹子也是一種福氣,好,我就認了你這個妹子!”
花柔高興的說道:“多謝花大哥!”
花青衣也知戲子的辛苦,如果自己家境好,誰會去當戲子呢,當了戲子便要永遠在别人的故事裏流盡自己的淚,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夜,星辰鬥移,花青衣他們離開蘭芝亭之後,便徑直的向孫知味的山莊走去,這個時候的街道已經很靜了,孫知味是知道花青衣的想法的,花青衣并不是很想任一個戲子做妹妹,但花青衣可憐她,可憐她一個女子卻要在人前作爲别人亵渎的對象。
孫知味不想再提花柔的事情,于是他便有些随意的說道:“明天江雲晚要宣布歸隐,然後将會擺一桌酒席,你們大家都去吧!”
花青衣笑着說道:“若是孫兄去了,我等自然是要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