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小塢,很靜,很多下人已經被遣散了,花青衣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有幾個下人剛領了錢,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魚尺素還是坐在大堂内,不悲不喜,她突然間希望,冷風月是真的死了,她本來還是要自己動手殺了冷風月的,可花青衣的一個消息,卻把她所有的夢都打碎了,她突然覺得生活失去了方向。
魚尺素也許是很心煩吧,但她卻很沉靜,所以連花青衣走了進來她都不知道,花青衣輕輕的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笑着問道:“冷風月沒死,大嫂很不開心?”
也許是魚尺素想的太過專心了吧,她沒有聽清花青衣說什麽便點了點頭,可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之後,便連忙搖頭說道:“我怎麽會不開心,我隻是在擔憂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大嫂不必在隐瞞了,你和李東陽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花青衣完完便盯着魚尺素看。
魚尺素卻好像一點也不吃驚,隻是淡淡的問道:“你都知道了什麽?”
花青衣看着很平靜的魚尺素,突然間很佩服她,因爲她比花青衣想象中的要淡定,李東陽聽到花青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還吃驚了一下,可魚尺素卻完全沒有。
“你是來殺冷風月的,爲了給你的姐姐香袖報仇!”花青衣也很平淡的說道,他要把事情說的和自己毫不相關,這樣不僅能夠使對方放松警惕,也能使自己不受外界的幹擾。
“你知道了還問什麽!”魚尺素并沒有反駁花青衣的話,這個時候,反駁還有什麽用呢?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問道:“我隻是想知道,那串念珠是冷風月給你的,還是你姐姐留給你的?”
魚尺素哈哈大笑了幾聲,而這幾聲大笑,完全不像她以前的風格,也許,這才是他自己真正的風格:“你想知道,好,我可以告訴你,那串念珠就是我姐姐留給我的!”
花青衣看着有些反常的魚尺素問道:“那你把那串念珠叫給我是什麽意思呢?”
魚尺素吟吟一笑,然後說道:“很簡單,我把那串念珠交給你就是爲了轉移你的注意力!”
花青衣看着魚尺素,最後忍不住拍起了掌聲,然後說道:“你很聰明,隻是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最後竟然沒有用上!”
魚尺素聽完花青衣的這句話後,興許是太過壓抑了吧,終于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花青衣看着哭泣的魚尺素,最後隻好安慰道:“你不要哭了,如果你姐姐真的是被冷風月折磨死的,我一定會幫你讨回公道!”
魚尺素感激似的看着花青衣,微微的點了點頭。
直到魚尺素停止了哭泣,花青衣正想再說幾句便要離開的時候,邬墨突然闖了進來,高聲的說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風雨樓出事了!”
花青衣等邬墨氣息平複之後問道:“風雨樓出了什麽事情,你慢慢說,不要着急啊!”
邬墨連忙回道:“上官清笛死了!”
“上官清笛死了?”花青衣驚訝的問道。花青衣不敢相信,上官清笛的清笛一品紅是江湖之中少有的防身武功,平常人想要靠近他都難,誰又會殺得了他呢?
邬墨領着花青衣來到風雨樓的時候,風雨樓已經戒備深嚴了,但他們還是讓花青衣上了樓,因爲一個護衛曾經見過花青衣和上官清笛談話。
花青衣來到風雨樓頂,便看到了上官清笛的死狀,不可說不慘,因爲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血絲了,眼睛也已經鼓了出來。
“你們誰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花青衣看着大家問道。
可惜,沒有一個人回答,好像上官清笛就是突然間死了的,沒有什麽征兆。
“誰是最後見到上官清笛的人?”花青衣見大家都沒有回答,于是又問道。
風雨樓突然間很靜,最後一個護衛戰戰兢兢地說道:“是……是王室!”
“王室?他現在在哪裏?”花青衣望着大家問道。
“已經讓人去叫了”一個護衛回答道。
沒過多久王室便被人領着過來了,花青衣看着王室,笑着問道:“你是最後見到上官清笛的?”
王室好像對花青衣很是不屑,于是斜着頭問道:“沒錯,我就是最後見到上官清笛的!”
花青衣見王室竟然這麽嚣張,但卻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問道:“你們都談了什麽?”
“這個你有必要知道嗎?”王室還是很不屑。
花青衣看着王室,說道:“你不說,看來是想擔起殺死上官清笛的罪名了?”
王室聽花青衣這樣說,連忙反駁道:“我沒有殺上官樓主!”
“哦?”花青衣隻說了這一句話,但這一句話中卻滿是不信,他不信王室沒有殺害上官清笛。
王室也許是真的急了,最後無奈的說道:“好吧,我跟上官樓主交待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
王室的臉憋的通紅,最後忍無可忍,很無奈的說道:“幾天前,上官樓主讓我到别地物色一些漂亮姑娘,我物色好之後便把那些女子藏在了一個地方,等候上官樓主的光臨!”
花青衣聽王室竟然給上官清笛做這種事,便氣不打一處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發脾氣的時候,于是他隻是淡淡的說道:“好!”
“我沒有殺死上官樓主,我真的沒有……”王室還在不停的說着。
花青衣看着王室的樣子,冷冷的說道:“就憑你的武功,想殺上官清笛還差的遠呢!”花青衣說完這些話之後,便離開了風雨樓,他突然覺得,他應該做一些事情了。
當花青衣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艾香兒這一天都沒有出去,她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有的時候真是讓人難懂,她想在家裏清靜一天,但,也隻是一天而已,明天,艾香兒還是會吵着出去玩的,畢竟,這個世界也很精彩。
“你回來啦,今天有沒有什麽收獲?”艾香兒見花青衣回來了,連忙拉着他的手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有收獲,也許很快,這件事情便會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