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戲台上正唱着那一段早已被人遺忘了的過去,烽火樓台,那個爲搏得女子一笑的幽王,正看着那烽火台下,急急趕來的臣子,哈哈大笑!
文少爺還在舉着那碟瓜子,笑望着花青衣。花青衣望了一眼戲台,然後便随手抓起那碟裏的瓜子往嘴裏送去。
文少爺見花青衣這樣,剛才的心情也舒暢了好些,于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吧,問完我還要聽戲呢!”
文少爺何等聰明,他會不明白花青衣來這裏的目的,他之所以這樣做,隻是不想屈居人下,随便讓人來問東問西而已!
花青衣微微一笑,然後問道:“我想知道文少爺和江鴻等人在那天晚上離開了煙波山莊之後都幹了些什麽?”
文少爺想了片刻,笑着說道:“那天晚上?哦,對了,那天晚上我們離開煙波山莊之後去了獨獨不見酒館喝酒,石凋那小子非得說要請我們喝酒,他既然要請,我們當然不好逆他的意思了!”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呢?”花青衣笑着問道。
“亥時!”文少爺想也沒想的回道。
“不知文少爺什麽時候到的這裏呢?”花青衣又問道。
“大約亥時三刻左右!”
花青衣看着文少爺,但并沒有懷疑文少爺說的話,雖然他并不知道他們幾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誰真的是亥時三刻到的家,誰不是那個時刻到的家,花青衣并不關心,他隻有他關心的事情,他之所以問他們這個問題,也隻是爲了求證一件事情!
“文少爺覺得凄迷劍雨楚淩雲和江鴻的關系如何?”花青衣若無其事的問道。
文少爺向下面的戲台上望了一眼,如何說道:“楚淩雲和江鴻的關系?花公子爲何會把他們兩人扯到一起呢,他們兩人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的人了,完全不同,所以他們兩人的關系一直就沒什麽,不近不遠,見個面最多算是認識!”
花青衣細想了一下文少爺的話,覺得他分析的很對,楚淩雲嗜酒如命,而且酷愛女子,而江鴻卻像一個苦行僧般,對什麽都有些不在乎!
花青衣問完文少爺的話後,便站起了身,說道:“打擾文少爺看戲了,我們這就離開!”
文少爺也不挽留他們,淡淡的說道:“好啊,不送!”
花青衣等人下了樓,戲台上的烽火已經告了帷幕,他們走出落花閑之後,劉十九便馬上問道:“花公子好像沒有問很多東西?”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想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了,所以便不用再問了!”
“現在我們已經問了三個人了,青衣你覺得他們之中誰最有可能是兇手?”謝念亦問道。
花青衣笑着問道:“你們想聽我的分析?”
“當然想了!”艾香兒、柳雲清和謝念亦、劉十九齊聲說道。
“那好,我們去獨獨不見酒館,便喝酒吃飯便分析如何?”花青衣笑着說道。
雪已經停了,艾香兒走了出來才發現自己帶的油紙傘忘在了落花閑,這個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艾香兒雖然想回去拿自己的油紙傘,但他想起文少爺的那種痞子氣息,便不敢自己去了,于是便同意花青衣去獨獨不見酒館喝酒吃飯!
獨獨不見酒館很小,而這個時候雖是正午,但因爲是冬天,所以很少有人來光顧這個酒館,花青衣等人走進酒館坐下,花青衣叫了一下酒喝下酒菜,便把獨獨不見的老闆叫到跟前問道:“有天晚上你這裏是不是有五個人在這裏喝酒,他們分别是小劍客江鴻、石相公石凋、凄迷劍雨楚淩雲、大雁回沙文少爺、和力挽清江莫晴岚!”
酒館老闆連連點頭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當然是記得的,那個時候外面下着雪,他本來是想早點關門打烊,回屋睡覺的,可就在那個時候,他們五人便走了進來,說要酒喝。
“那不知老闆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給我們說一下?”花青衣說着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
酒館老闆見了那一錠銀子,眼裏馬上放出了光芒,這個時候生意特少,如果有了這一錠銀子,他便可以去光顧一下自己的那個相好的了。
酒館老闆連忙點頭,然後便說道:“當時天已經很晚了,我正要去睡覺呢,然後他們五人便走了進來,我把酒菜給他們端上一會,便坐到那邊的櫃台旁算那天的收入,他們五人聊了會天,之後小劍客江鴻便急着要離開,可石相公石凋非得拉着他再喝一會,最後他們喝完酒時已經是亥時了,我送他們離開之後,便回屋睡覺了。”
花青衣問道:“他們幾人之間,關系如何?有沒有誰和誰讓人看起來很不合的?”
酒館老闆想了想,如何搖搖頭說道:“誰與誰不合倒沒有看到,不過我看他們幾人的交談方式和肢體語言,覺得石凋和江鴻的關系好像不錯!”
花青衣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銀子遞給酒館老闆,酒館老闆忙接了過來,笑着離開了。
“現在可以分析了吧?”艾香兒在那個酒館老闆離開後問道。
花青衣看着艾香兒,問道:“你真想知道?”
艾香兒連忙點頭,然後以期待的目光看着花青衣,可花青衣卻淡淡的一笑,說道:“我突然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現在他們幾人之間,并沒有誰和誰的關系不合,所以就算我知道了他們是怎麽被人殺死的,但卻找不到動機,動機很重要啊!”
艾香兒聽花青衣說起動機,便馬上說道:“兇手一定是楚淩雲,因爲他喜歡蘇蕊,所以他要殺了小劍客江鴻,這樣他便可以和蘇蕊相好了!”
花青衣看着艾香兒笑着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宋四家的死呢?難不成他們兩人是被不同的人殺死的!”
“很有可能啊!”柳雲清連忙說道:“他們兩人死的時間相差了一個多月,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殺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