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聽完石相公石凋的話之後笑了笑,然後說道:“石相公果然是聰明人,沒錯,我們來這裏當然不是爲了欣賞這些個石頭,我們來隻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花青衣說完看着石凋笑了笑,石凋坐下之後,說道:“你們是來了解小劍客江鴻的死的吧!”
“石相公果然是聰明人,我想知道你們四人離開煙波山莊之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花青衣開門見山的說道。
石相公石凋笑了笑,然後吩咐下人上茶,待茶品上齊之後,石凋才開始說道:“我記得那天晚上的雪下的很大,我們四人離開煙波山莊之後,我提議大家找個酒館喝上一杯,他們幾人沒有意見,我們便在獨獨不見酒館要了一壺溫酒,聊了一會之後,便各自回家了!”
“你們在獨獨不見酒館聊完天之後是什麽時間?”
石相公石凋想了一會,然後說道:“應該剛好是亥時,我記得當時打更的老王頭從街前打更經過,沒錯,就是亥時!”石凋最後很肯定的說道。
花青衣看着劉十九問道:“小劍客江鴻是什麽時候死的呢?”
劉十九想了想,然後說道:“仵作驗屍之後說是子時左右死的,如果他們四人在獨獨不見酒館喝了酒,那麽亥時三刻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都到家了!”
花青衣又問道石凋:“不知石相公是什麽時候回的家呢?”
石凋笑道:“劉十九兄說的很對,我們幾人的家離獨獨不見酒館的距離差不多,我們也都基本上是亥時三刻回到的家!”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又問道:“你們四人在獨獨不見酒館都聊了些什麽呢?”
石凋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還能聊什麽啊,除了宋四家的死,我們還真沒話題好聊!”
“那當時你們幾人有沒有誰特别着急,或者說了什麽特别引人注意的話沒有?”花青衣看着石凋淡淡的問道。
石凋想了片刻,并沒有絕對有什麽不對勁,不過他還是說道:“特别的倒是沒有,不過江鴻好像很急的樣子,我們還取笑他是不是急着回家暖被窩。”石凋說到這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花青衣看着石凋的笑容,突然絕對石凋并不像他要表現的那個樣子,他并不風雅,而且還有些俗氣,而他收集那些奇珍異石,花青衣也突然懷疑是不是他爲了附庸風雅才買來充面子的。
“花公子還有什麽要問的了嗎?”石凋笑完之後問道。
花青衣站了起來,然後說道:“該問的我已經問完了,不過在走之前我想知道石相公的想法,你認爲誰可能是兇手呢?”
石凋好像沒想到花青衣會這樣問自己,但他還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花公子是想聽實話?”
花青衣點點頭,然後說道:“當然是實話!”
“我想花公子還不知道凄迷劍雨楚淩雲和蘇蕊的關系吧!”石凋說完嘿嘿的笑了兩聲。
花青衣并不知道楚淩雲和蘇蕊有什麽關系,于是問道:“他們兩人會有什麽關系呢?”
石凋奸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這小劍客江鴻娶了一個漂亮老婆放在家裏,可自己卻不知道疼護,不知道用,每晚會到家後便是倒床就睡,你說蘇蕊一個如花美眷,獨守空房,她能甘心嗎?”
花青衣看着石凋說出這些事情,就好像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一樣,而花青衣對于這些個事情最是厭煩,花青衣是一向奉行三婆不入家門的,而對于嚼舌根這種事,便更是讨厭,但如今他來是爲了找出兇手,既然石凋說出的事情和案子有關,他又怎好不聽?又怎能拒絕!
石凋繼續說道:“有一次江鴻外出,蘇蕊便去拜佛上香,誰知那日楚淩雲也剛好去廟堂上香,他們兩人便撞見了,之後便有人傳出他們兩人眉來眼去,郎有情,妾有意了!”
花青衣看着石凋得意的樣子,冷不丁的問道:“這些事情石相公是怎麽知道的呢?”
石凋笑道:“當然是一次醉酒,楚淩雲告訴我的了!”
花青衣笑了笑,心想這酒真不是好東西,一個人若是醉了,什麽話都說的出口,更别說那些自己藏在心裏,發誓一輩子都不說的事情了。
花青衣等人離開了石相公的府邸,艾香兒在路上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這個石凋好可惡啊,竟然說出那種話來!”
大家都明白艾香兒說的那種話是什麽話,其實大家也都覺得石凋把楚淩雲和蘇蕊的事情說出來是有些不人道,但細想想這樣有助于案子的發展,便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花青衣走在街上一語不發,謝念亦走上前去問道:“你想到了什麽?”
花青衣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個案子雖說越來越明朗了,但卻也越來越複雜了!”
謝念亦想了片刻,便明白了花青衣話中的意思,案子明朗是因爲石凋說出了楚淩雲和蘇蕊的事情,可案子越來越複雜,當然是因爲這件案子牽涉到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越發的難以理清了。
“你懷疑兇手是凄迷劍雨楚淩雲?”劉十九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聽完石凋的話之後,你有沒有懷疑楚淩雲呢?”
花青衣把這個問題反問給劉十九,是劉十九沒有想到的,是啊,自己聽完石凋的話之後的第一反應是什麽呢?劉十九在心裏暗暗想道:“原來自己也是懷疑楚淩雲的。”
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又起風了,冷風刮的那些個被雪冰凍的酒幡卡卡作響,吹碎了酒幡上的冰渣紛紛落了下來,一隻麻雀好像與自己的夥伴跑散了,獨自在屋頂上來回的跳着,印下了一張張腳印。
“花大哥接下來想幹什麽?”柳雲清望了一眼天空,天更加的暗了,恐怕又要下雪了吧!
花青衣看着大家那種急切想要知道結果的眼神,淡淡的說道:“我們還需去聽一下楚淩雲的說詞,勞煩十九兄帶路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