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和艾香兒回到沙柳幫解幽茶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沙柳幫的人也都漸漸的睡了,花青衣和艾香兒各回到自己的房間,也都開始睡了;但艾香兒躺在床上卻一直睡不着,想着今天的見聞和花青衣沒說的那段秘史,讓她更加的難入眠了。
花青衣躺在床上,覺得屋裏異常的悶熱,他突然想洗個涼水澡,于是他來到院裏,走到水缸旁,捧起一捧水便往頭上倒,突然,他發現他的手不見了,他看不到了他的手;
午夜時分,沙柳幫隻有幾隻蛐蛐還在不停的叫着,一隻黑貓在牆頭喵喵的叫着春,突然那隻黑貓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掂着步子叟的一下跑了。
一個黑影慢慢的從一個陰影處出現,他望着花青衣的房間,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個空空的房子,這個時候,花青衣已經睡着了,而且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如果他知道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就站在他的房外,而且陰險的笑着,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做得美夢!
一覺醒來,花青衣頓覺好舒服,正要下床梳洗一番,然後去找些吃的,突然步梵撞進門來,着急的對花青衣說道:“你和艾香兒趕快離開沙柳幫,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
花青衣沒想到步梵會這麽着急,連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要如此的急着讓我們離開?”
步梵喘過氣,然後說道:“你是不是擅闖了沙柳幫的秘閣,而且偷了一本書出來?”
花青衣突然感到很奇怪步梵怎麽會知道他偷了一本秘閣的東西,但細想之後便也明白了,柳雲清那些喜歡步梵,她有什麽事也一定會告訴他的,但花青衣還是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問道:“是啊,你怎麽會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怎麽會知道了,現在沙柳幫的長老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馬上他們召集好人就要來對你興師問罪了,你帶着艾香兒趕快走吧!”步梵關心的說道。
“你爲什麽要告訴我,你也是沙柳幫的人啊?”花青衣感動的問道。
步梵看着花青衣,一改平時的目空一切的表情,很嚴肅的說道:“因爲我們是朋友!”
“好,有你這句話我真的很感動,我這就帶着艾香兒離開。”然後花青衣走到床頭,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本書,說道:“這本書我就交給步兄了,如果他日有緣我們再見,我花青衣定當重謝!”
“花兄客氣了,我們一定會有緣再見的!”步梵意重身長的說道。
花青衣把書交給步梵後便馬上去找艾香兒,然後把事情簡短的和她說了一下,草草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便要離開沙柳幫;可當他們剛走出沙柳幫解幽茶館,花青衣便拉着艾香兒來到了海邊,直到他們來的海邊,花青衣才開口說話:“我們去久居島!”
“去那裏幹什麽,我們不是已經被沙柳幫視爲敵人了嗎,不如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回如夢谷吧!”艾香兒說道。
“這怎麽可以,我說過要爲朱雅儒、應解幽還有孫蝶報仇的!”花青衣很堅決的說道。
當花青衣搖着漿在在海裏航行的時候,他們遠遠的看見後面跟着一艘大船,船上站滿了人,都是沙柳幫的長老弟子,艾香兒見沙柳幫的人竟然追了上來,緊張的問道:“他們追了上來,我們怎麽辦啊?”
花青衣笑笑,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大船漸行漸近,當花青衣和艾香兒來到久居島的時候,他們與那艘大船已經相差無幾了,花青衣拉着艾香兒拼命的往山腰那座廟宇爬去;艾香兒從來沒有覺得生命如這個時候可貴了。
久居老人躺在廟宇的靠椅上喝酒,他早已經看到了花青衣,但還是照常喝他的酒,一點也不搭理他,花青衣走上去,說道:“前輩,我已經找到殺害步點驚的兇手了!”
“可是三日之約已經過了!”久居老人說的很平淡,好像一點都沒把花青衣放在心上,花青衣正要開口解釋,沙柳幫的幾位長老帶着一些弟子已經登上了半山腰,争相恐後的進了廟堂,步梵和柳雲清也跟在後面。
一個管事的長老見花青衣正在跟一個瘋老頭說話,便很不客氣的說道:“花青衣,你以爲你逃到久居島我們便奈何不了你了嗎?”
花青衣是認得這個長老的,他是現在沙柳幫資曆最老的一位人物了,叫皇甫英,朱雅儒在世的時候,幫裏的大小事務都是經由他處理的。
“皇甫英前輩,那本書真的是我偷的,但裏面也沒什麽損壞沙柳幫的事啊!”花青衣哀求道。
“沒有嗎?我怎麽聽說上面全是記載了我們沙柳幫所有人的秘史啊!”皇甫英一臉怒容的說道。
“我不是把書給步梵兄了嗎,步梵兄可以作證上面什麽也沒有啊!”花青衣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然後看着步梵。
步梵從後面走了上來,一改往日的表情,很無賴的說道:“花兄,你什麽時候給我你在秘閣偷的東西了?沒有的事可不能亂說啊!”步梵此話一出,艾香兒和柳雲清皆是一驚,步梵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話,今日他是怎麽了,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皇甫英看着花青衣,問道:“你有給步梵那本書嗎!”語氣之中滿是鄙視,花青衣見步梵這樣出爾反爾,而且不顧朋友情誼,便也笑道:“呵呵,沒錯,我沒有給他我在秘閣之中偷來的書!”
步梵先是一驚,但馬上又恢複了以往表情,說道:“花兄可不能這樣啊,你若和我賭氣,故意說自己沒給我,但你也确實沒有給啊,你這樣說,讓做朋友的以後情何以堪啊!”
花青衣笑笑,很輕松的說道:“你完全不用情何以堪的,因爲你沒有以後了,我也真的沒有把我從秘閣偷來的東西交給你,那本書還在我這裏。”花青衣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一本很舊很舊的書。
步梵的臉霎間的紅了,但不是因爲害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