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見花青衣說他知道‘他’是誰,厲聲的問道:“他是誰?”
花青衣淡淡的一笑,“谷主莫要擔心,他來如夢谷是沒有惡意的,他是路公子!”花青衣說完,看着那人,隻見那人哈哈大笑了幾聲,一揮手,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路公子。
路公子有些生氣的朝花青衣看去,有些不服的罵道:“你小子下手好狠啊,要不是我以内力相抗,我這條胳膊可就廢了。”
花青衣卻也毫不相讓,針鋒相對道:“誰讓你沒事要易容成花骨碌,而且還進了如夢谷。”
花如令是聽過路公子的,幾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叫路公子的人,路公子出現的很突然,成名的也很突然,因爲江湖中沒人知道爲什麽,路公子就突然的被江湖人所知了。路公子一出江湖,便得了個與花青衣齊名的稱号,當時花青衣還是年少,聽得江湖上有人與他齊名,便辭别了花如令,一人獨入江湖要找路公子比試。
那次比試可以說是路公子與花青衣結下這幾年恩怨的來源,因爲那次比試,路公子敗了,雖是小敗,但也是敗了,那次比試之後,路公子便一直的糾纏花青衣,而且花青衣讨厭的他偏偏喜歡,就像他穿花青衣讨厭的青衣。
他們兩人在這幾年之中,打打鬧鬧,也漸漸的相互了解,漸漸的有種英雄相惜的情結,而在霸王谷,他兩人在經曆了生死之後,便成了朋友;但雖成了朋友,路公子覺得不常常找些花青衣的麻煩,他還真有些不習慣。所以,在他聽到如夢谷有事時,便偷偷的跟在了後面。
路公子看了一圈大家,然後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如夢谷出了什麽事?告知一些啊。”
花如令一聽,頓時大怒,“如夢谷的事也是你可以探聽的嗎?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如夢谷,從什麽地方來到什麽地方去。”
路公子一副害怕的樣子,小說呶呶道:“不說就不說嘛,幹嘛這樣吓人,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路公子說完就要離開,花如令突然叫住他:“你要到哪裏去?”
路公子摸着腦袋,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你讓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的嗎?我當然是去我來地方了!”花如令聽他這麽說,不禁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但她随即問道:“你想走也可以,你把花骨碌藏那了?”
路公子很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把他藏在離那個鐵門不遠處的假山後。”路公子指着那扇鐵門,很不以爲然。
花如令怒道:“胡說,我已經讓人去看過了,假山後面根本就沒有人,快說,你把花骨碌藏哪了?”
路公子有些不信,他明明把那個花骨碌藏在了假山後,怎麽可能沒有了呢?路公子突然大悟似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想誣陷我?”路公子說完,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花秋有些看不過去,大聲嚷嚷道:“我們這麽多人會誣陷你?我們要誣陷你那用這麽麻煩,直接就殺了你。”
路公子想想也是,但還是不信,“哼,我帶你們去找那個你們說的花骨朵。”路公子有些生氣,所以偏偏把花骨碌的名字叫成花骨朵,花如令也懶得和他計較這些,隻是說道:“好,前面帶路。”
鐵門應聲而開,路公子走在前面領路,後面跟着花青衣、艾香兒還有如夢谷的幾位長老和如夢谷谷主花如令,路公子出了鐵門,便徑直向他藏花骨碌的假山走去,路公子心裏還是有些不服,心裏默默的暗罵他們如夢谷的人欺人太甚,但當他來到假山之後,頭腦猛然一蒙,花骨碌竟然真的不見了。
路公子腿一軟,伏在了假山上,一手支着假山,心裏亂到了極點,這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把他藏在這裏了嘛?怎麽可能這麽一小會就不見了呢?
花如令走上前來,問道:“你說你把花骨碌藏在了這裏,現在他人呢?”
路公子心内亂成了一團,脫口而道:“我怎麽知道!”路公子已然心急了,他雖然看不慣如夢谷人的驕橫,但他卻并無殺人之心,現在花骨碌不在這假山後,恐怕兇多吉少了,他能不急嗎!
路公子語無倫次的說着,“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一定還在附近,一定……一定。”路公子突然明白過來,說道:“大家趕快在附近找一找啊!”
花青衣走到路公子跟前,說道:“我相信你。”然後面向大家說道:“大家在附近仔細找一下,也許是花骨碌醒了自己走開了。”
大家聽得花青衣的話,四處的搜索了開來,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大家迅速的朝尖叫聲處跑去,一個如夢谷的小童吓得臉無血色,癱坐在地上,一手指着前方的樹後。大家都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後不禁一陣驚心,花骨碌後背依着那棵大樹,臉上呈現驚恐的表情,讓人看了也驚恐,但人已經死了!
那棵大樹下一片血迹,樹幹上赫然寫着兩個血色大字:沙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