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遲亦琛今天從見過蘇遲暮開始,腦子裏便會時不時蹦出她的身影,他這幾天因爲要忙一些公司的事情,所以便将那女人忘在了腦後。
今天一見,尤其是看着她和别人言笑晏晏的時候,身體裏一股莫名的火氣,不知道怎麽就被勾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遲亦琛覺得這個時間她應該離開公司了,便随手抓起車鑰匙,朝辦公室在走去。
總裁辦公室門外,林澤剛打算敲門,看着突然打開的大門,明顯被吓了一跳。
林澤還來不急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吓,就對上了遲亦琛帶着幾分火氣的眼神,見此他立馬壓下了自己的情緒,開口道,“那個今天晚上和劉總的……”
“推掉。”
還不待他把話說完,遲亦琛就直接開口把他想說的話打斷。
“可是……”
“有什麽問題嗎?”
要是平時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識相的選擇閉嘴,可是今天這頓飯局,确實是很重要,要是因爲這件事得罪了對方,讓對方覺得遲亦琛不重視對方,那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進行了一番心裏建設之後,他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今天這個飯局,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今天到場的還會有其他公司的幾位老總。”
遲亦琛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林澤見此有些猶豫道,“那我們……”
“去酒店。”
遲亦琛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在見了那個女人之後就莫名的煩躁,不過想到反正那個女人待在那裏又跑不了,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也沒什麽大區别。
林澤聽了他的話,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我叫人去準備車。”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就直直朝電梯走去。
參加飯局無非就是一群人的虛以委蛇,遲亦琛對于這種事情向來沒什麽興趣,不過有的時候也要适當的參加。
在一番互相吹捧之後,衆人這才把重點倒入到正題上,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等飯局結束,已然都到了十點多。
從酒店出來之後,這群人還要去會所開始下一場,要是平時,他可能也會給上幾分面子,随着這些人鬧一下,可是今天他确實沒那個心思了。
林澤早在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遲亦琛的心不在焉,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不過還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在他身邊小聲道,“反正事情都已經談完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還看了那些平日裏衣冠楚楚,現在卻是醉的走路都不穩的各位老總一眼,開口道,“這些人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盡管他也沒什麽興趣和這些老狐狸繼續待下去,可是現在如果他和遲亦琛兩個人都走了的話,那些老家夥難免又會多想,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奉獻自己,成全對方。
有時候林澤自己都覺得,他這個助理做得實在是太盡職盡責了,如果不是因爲他和遲亦琛的關系,他是絕對不會管這些亂攤子的。
遲亦琛聽了他的話,低聲“嗯”了一聲,然後又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得不說,林澤确實替他分擔了不少的麻煩。
看着眼前的建築,這還是他和蘇遲暮确定包養關系後,第一次來這裏,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打開車門。
推開房門,迎接自己的便是一室的漆黑,本就空曠的房子,這會兒顯得更加的寂寥。
遲亦琛沒有想到,蘇遲暮竟然這麽早就已經休息了,不過在他看到同樣空蕩的卧室之後,就覺得一股怒火在身體裏翻騰。
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回來,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那女人竟然還沒有回來,這讓他不禁想到,他沒來的這幾天,那女人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很晚都不回家,亦或是她根本就沒有回來,而是在外面……
想到這兒,之前蘇遲暮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又不禁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他理所當然的認爲對方這麽要還沒有回來,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鬼混。
明明已經被自己包養,現在卻和别的男人鬼混,一想到這一點,遲亦琛就覺得身體裏的怒火已經要沖破身體的束縛一樣,他都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樣,動這麽大的火氣了。
盡管怒火在身體裏翻騰,可他面上卻表現的很是平靜,不過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份平靜下面隐藏的是怎樣的狂風驟雨。
而此時的蘇遲暮,正站在馬路上和夏雲筏争論着先送誰回家。
隻見夏雲筏一手把着出租車的車門,一邊開口道,“我,我家離這裏不遠,你先走好了。”說着她還伏在車窗上和司機說着蘇遲暮的家庭住址。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遲暮打斷,“哎不用,還是先送你好了,這路上這麽多車,我再随便叫一輛就行。”
“那怎麽能行呢。”她的話才剛說出口,就得到了對方的否定,“不行,一定要先送你。”
司機師傅看着喝得有些站不穩的兩個姑娘,心裏也很是無奈,可眼下其中一個正把着他的車門,他就是想走,也沒有辦法。
原來,兩人在吃完飯以後,夏雲筏以替蘇遲暮慶祝開啓新生活爲由,硬是拉着她來喝酒,所以才出現了現在的這種狀況。
看着争論不休的兩人,司機師傅覺得如果他再不開口的話,兩個人很有可能這樣争論到天亮,“你們兩個到底走不走了,要是不走的話,我還要拉别的客人呢。”
“走走走。”司機師傅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蘇遲暮就立馬開口道,一邊說一邊硬是把夏雲筏塞上了出租車。
夏雲筏本就喝的比蘇遲暮多一些,所以根本争不過對方,在關上車門的時候,蘇遲暮還不忘跟司機師傅報了對方的地址。
看着駛離的出租車,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天晚上她的酒也沒少喝,就算她酒量比夏雲筏要好上一些,可是經過了剛才的那一番折騰,還是不免有些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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