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毛病在簡瑤的提醒下改了過來,可這不妨礙簡瑤用這一點來調侃蘇遲暮。
吐吐舌頭想起自己曾經做的傻事,蘇遲暮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時候的她認爲拍戲就是演員的所有,根本沒想到那麽重要的事情。
簡瑤,“劇組那邊的意思是讓你沉寂幾個月,等着一陣風波過去你再出現,這幾個月裏你多接接綜藝節目,保持現在的熱度就可以了。”
“這樣真的好嗎?”蘇遲暮皺眉,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
蘇遲暮擔心的是什麽簡瑤都知道,一個藝人如果長時間不出現在粉絲面前,很容易被遺忘。
蘇遲暮顯然不想被自己的粉絲遺忘,而且對于綜藝節目,她從來是敬而遠之。
對于這些擔憂,簡瑤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話。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可那些擔心完全沒必要,這些你全身心的沉浸在演戲裏,可你要追到一個藝人,如果不參加一些綜藝,給人的感覺會很遙遠。”
綜藝節目爲什麽這麽火?就是因爲他能給觀衆們看到舞台上閃閃發光明星的另外一面。
貼近生活的偶像更能讓人喜歡,那些隻存在于大熒幕上的偶像,則會讓人覺得疏遠。
蘇遲暮之前參加了幾次綜藝節目,粉絲增長了不少,之後就沒參加什麽綜藝節目了。
平時不關注微博的蘇遲暮并不知道她的粉絲在她的微博下嗷嗷待哺,就等着她什麽時候再去參加一期綜藝節目。
簡瑤把這些情況一一給蘇遲暮說了,“綜上所述,這段時間你多去參加綜藝節目比去拍戲好。”
說完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你現在的風頭太厲害,容易招人恨,不如歇一段時間再出來,而且你也累了。”
蘇遲暮思考了一會,她确實應該休息休息了,而且夏雲筏現在身邊沒人,自己工作不那麽忙的話,也能陪陪夏雲筏。
綜合各方面的考慮之後,蘇遲暮接受了這個安排。
綜藝節目的挑選蘇遲暮全部交給了簡瑤,她看劇本有一套,看了劇本就算不活也有口碑。
但是綜藝節目這一塊,她就是個大白癡。根本看不出來什麽綜藝節目能讓藝人火,什麽不能。
簡瑤則是這方面的專家,交給她準沒錯。
關于蘇遲暮接下來幾個月的安排,全部都在微博當中宣發了。
粉絲們看見自己的偶像終于要接綜藝節目,那簡直是喜極而泣。
甚至有才華的粉絲寫了一段小詩來表達自己内心的激動。
這些都被夏雲筏分享給了蘇遲暮,讓蘇遲暮手足無措。
粉絲方面都是簡瑤在負責,蘇遲暮還不知道她家粉絲是這個畫風。
蘇遲暮豐富又悠閑的幾個月生活安排并不是能讓所有人都開心的,至少張娅安看見微博上放出來的安排就咬牙切齒。
張娅安現在過得很不好,這種不好并非是物質層面的,身爲大家族的女兒,就算做了很多讓人失望的事情,也不至于在物質上虧待她。
張娅安真正不好的是她的内心,在她哥哥結婚之後,她的嫂子與她關系并不好。
不溫不火大概就是形容張娅安和她嫂子的關系吧。
張娅安曾經想過要找陳憂的麻煩,隻不過最後在那雙平靜的雙眼之下,她放棄了。
她覺得自己不論做什麽面前這個女人都不會給出自己想要的行爲,她哥哥的妻子,她的嫂子,給張娅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不知道那個喜歡坐在花房裏的女子到底想要幹什麽,也不知道她爲什麽會嫁過來。
善于察覺他人感情的張娅安并不認爲她嫂子愛她哥哥,這在上流上會很常見,一對夫妻并不一定是因爲恩愛才結婚,更多的是利益上的關系。
陳憂和張娅安的哥哥就是這種關系。
在内心糾結了多次後,張娅安放棄了找麻煩的想法,轉變成和陳憂相安無事。
這種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陳憂敲開她的房門爲止。
“你很恨這個人對嗎?”陳憂手裏拿着的是自己的手機,手機上播放的畫面是蘇遲暮最近的新劇。
皺皺眉,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想法,不過張娅安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挑破臉皮,“我和她不合,不是人盡皆知嗎?”
張娅安和蘇遲暮不和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新聞也曾多次報道他們二人的矛盾。隻要多加觀察,就能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非常不好。
帶刺的話并沒讓陳憂難堪,她緩緩地點點頭,精緻的面龐露出一個帶有深意的微笑,“那你知道爲什麽你一直輸給她嗎?”
這個問題張娅安并沒有立刻回答,她皺眉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原本就看不清的人,現在似乎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被人打量的感覺并不好,不過并沒有給陳憂造成任何的困擾,她的嘴角挂着溫和的笑容,就像是鄰家的大姐姐。
直面這笑容的張娅安卻覺得自己被一條陰冷的蛇給纏上了。
“啧,你這是來嘲笑我的嗎?還是說你想爲我出謀劃策?”最後這句話張娅安帶上了諷刺。
她這種屢屢失敗的人在别人看來一定是喪家之犬。
可陳憂說出來的話和她想象的不一樣,隻見面前精緻如玩偶的女性點了點頭,保養良好的手指尖而銳利,反射着燈光。
陳憂一雙空洞的眼睛盯着張娅安,“我是想要幫你,你願意讓我幫你嗎?幫你解決那個讓你恨的女人。”
抖了抖身子,張娅安打量面前的人,還是如她第一次見到的那般,張娅安根本看不懂面前的女人在想什麽。
不過現在她也不需要看懂。
“你想要我做什麽?或者說你的目的是什麽?”不等陳憂給出答案,張娅安自問自答,“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想讓我幹什麽,隻要你幫我解決蘇遲暮,我就聽你的。”
沒有追根究底的詢問讓陳憂心情好了一點,她伸出手,兩人一起坐到房間的床上。
“你知道你一直失敗的原因是什麽嗎?是你沒有她的背景。”陳憂道。
她的話非常簡短,也非常輕。像是誘惑人的蛇,輕輕地把人誘惑進地獄。
張娅安并不受她的魅惑,“你是說我背景沒有她一個普通女人厲害?你是不是把我們張家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我并沒有說她自己的背景,而是指她身後的背景。”陳憂不慌不忙,好像每時每刻都是安靜的樣子,“現在的張家能和她背後的遲家比嗎?不能吧,有遲亦琛在,你根本沒法對她做太出格的事情,就算那些事情在我們眼中很平常。”
張娅安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