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醫生有些爲難。
遲晟鈞着急的樣子,眼角周圍似乎有淚水在打轉。
遲晟鈞抱着頭蹲在了地上,不斷的用手錘打自己,嘴裏并說着爲什麽當時在國外,爲什麽出危險的時候沒有陪在雲筏的身邊,自責不已……
遲暮透過窗戶看到病床上的夏雲筏還是昏迷不醒,口腔外還帶着氧氣罩,在那默默的祈禱着能夠早日清醒母子平安。
慢慢地,遲暮在回想這件事整個過程的時候,發現了很多蹊跷,知道兇手是沖着自己來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卻傷害了自己的閨蜜,内疚和自責的心從心底慢慢的湧了上來。
遲暮,你能告訴我事情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嗎?到底是誰心腸那麽歹毒?要讓我知道是誰,我定将她碎屍萬段。
這時候的遲晟鈞像發了瘋的獅子一樣,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兩個手攥得很緊,胳膊上的血管也顯得凹凸不平。
“對不起,我們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的原因,才讓雲筏無辜的受傷,如果我能早一點開記者招待會,或者說我沒有一心想着要在娛樂圈成就一番事業,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
遲暮也因此失了态,不知道該怎麽辦。
遲亦琛這個時候趕了過來,知道自己家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多一個人的陪伴會好些,來到之後緊緊的抱住了遲暮,遲暮再也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有我在那,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們,雲筏一定會沒事的,你要相信她!等雲筏好了之後,一定要找出事情背後的兇手!”遲義琛的這幾句話,讓遲暮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一些,可是看着夏雲筏還是沒有醒過來,不知道自己能幫她做什麽。
三個人就在病房門口外的長條闆凳上坐着,因爲夏雲凡還在昏迷期間,醫生不讓進病房,大家輪流時不時的在窗戶外看兩眼,整夜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的一早,箭辰打電話給遲暮,詢問在哪家醫院,想要過來探望,遲暮告知以後,沒過多久,就看見箭辰帶着早飯來到醫院,看到遲亦琛也在,示意的微笑了一下,遲亦琛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在這個時候便選擇不與他計較。
“遲暮,我們到外面一下,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
“有什麽事不能在我們面前一起說呀,非要拉着遲暮去外面。”遲亦琛見此狀況,一臉的不耐煩。
而遲暮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便給亦琛使了個眼色,随箭辰走了出去。
箭琛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耳飾想請遲暮辨别。
遲暮看着這個紅色的耳飾很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便疑惑的問,“你找我出來是什麽事情,這個耳飾又是怎麽了?”
“那天找到夏雲筏的時候,急忙的先把她送到了醫院。後來我回去想了想,兇手一定會留下什麽線索,這兩天我一直待在那裏。後來我找到了這個有破損的耳飾,就第一時間聯系你,看看能不能辨别出這個耳飾是誰的,這樣我們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遲暮這兩天沒怎麽休息,腦子裏一片淩亂,便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再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張娅安的?”箭辰着急的問着。
遲暮接過耳飾,放在半空中盯着它發呆了好一會兒,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麽。
“沒錯,是張娅安的!”遲暮隐約的記着有一次和張娅安拍攝的時候,她戴着的就是這個耳飾,後來在公司裏見面的時候,她戴着的也是這一對。
“這就沒錯了,我心裏一直認爲是她,隻是苦于沒有找到可以指認她的證據,這下看她還怎麽辯解。”箭辰爲了找到幕後兇手,倒是廢了不少心。
回去之後,遲暮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遲亦琛和遲晟鈞,希望大家可以齊心協力爲雲筏報仇。
遲晟鈞聽到這個事情後按耐不住。
“你們幫我照看下雲筏,我出去一趟。”
大家都知道晟鈞要去張家去讨個說法,任遲暮和箭辰怎麽阻攔都沒有用,遲亦琛說放心,他有分寸,這才沒有再阻止。
遲晟鈞一路狂奔的到了張家,到了張家,連門鈴都沒有按,直接用手硬生生的砸着。
開門的是張家的管家,遲晟鈞進了門便開始大聲嚷着,“張娅安,你給我出來,有本事做沒有本事承認是嗎?做什麽鎖頭烏龜。”
“呦,我當是誰那?稀客啊,哦,不對,不是聽說你的老婆在醫院了嘛?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張娅安面對這個場面倒是很淡定。
“你以爲我們都不知道嗎?你看這個耳環,難道你說不是你的,這個就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你有什麽好解釋的?”
張娅安能如此的鎮定,一定也是想好了對策,再者說,也是仗着自己家的勢力,就算有什麽事情,遲家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張娅安這時候從房間裏拿出了一摸一樣的一對耳飾,表現出一副很傲嬌的語氣說“還真是可笑,天下耳飾一樣的多了去了,就憑這個也想把這個破事栽贓到我頭上?”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裏最清楚,自己的演技不怎麽樣,還想超過蘇遲暮,你不是就想借着夏雲筏的事情把蘇遲暮搞垮?”
“蘇遲暮外面的仇家那麽多,我要是想打壓她還不是用錢就能解決了,還需要我親自動手?你還真是可笑!”
遲晟鈞見到這個情形,心裏想本來就聽說張娅安死皮賴臉,看來這件事情她是不會承認了。
蘇遲暮打來了電話,說夏雲筏狀況不是太好,讓他趕緊回醫院來。
“如果我要是知道雲筏有什麽三長兩短,一定和你們張家勢不兩立”遲晟鈞放了句狠話便匆忙的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