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曾經的許韻現在會居住在一個度假山莊路,而且這個度假山莊表面上還是療養院。
這樣子的情況讓蘇遲暮不禁想起在衆多劇本裏出現的軟禁場所,精神病院。
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想了什麽,蘇遲暮也是哭笑不得,甩甩頭把那些胡思亂想丢到一邊,歎了口氣,“這幾天真是中毒了,居然會想到那些事情。”
不管是療養院還是軟禁場所,都不是正常人應該會想到的,更别提還把這兩個給聯想在一起。
走進這個像是度假山莊的療養院裏面,自然出現的人給蘇遲暮帶路,并且說許韻早就在裏面恭候多時。
蘇遲暮跟着帶路的人到了一個狹小的房間,其實這個房間并不小,可是蘇遲暮已經看慣了自己家的大房間,所以才會覺得這房間很小。
房間的配置也很簡單,一台電視機,一個茶幾,一個沙發,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并不是人居住的地方,而是類似于會客廳,招待客人的地方。
打電話讓她前來的許韻現在正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是冒着熱氣的茶杯,蘇遲暮瞥了兩眼,裏面是普通的茶。
帶路的人不知何時消失不見,蘇遲暮坐到許韻面前,皺眉,“你專門打電話讓我來,是想要對我說什麽?”
“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許韻笑了一下,這個笑給了蘇遲暮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不想和許韻說太多,也不想要聽許韻的話,蘇遲暮直接說了她的目的。
“我和亦琛已經在準備結婚了,婚禮已經準備好了,隻等過了年開春,我知道你對我的意見很多,可這是你兒子的婚禮,我覺得你有必要來參加。”
許韻的動作在蘇遲暮說到婚禮時就頓住了,她像是變成了一座石像,一動也不動。
蘇遲暮并不在意許韻的奇怪,這次她前來的目的就是告訴許韻自己和遲亦琛的婚禮。
遲亦琛平日裏根本不會在蘇遲暮面前說許韻的事情,但蘇遲暮覺得如果在婚禮上見不到許韻,遲亦琛一定也會傷心。
畢竟許韻是從小到大一直陪在遲亦琛身邊的人,許韻并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好妻子,但她是一位好母親。
蘇遲暮這次前來的目的是邀請許韻去參加婚禮。
“他也非常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時間和地址我會再定下來後發給你,至于你要不要去,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蘇遲暮已經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了,許韻才剛剛反應過來她到底說了什麽,她的臉扭曲成一團,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咔咔咔的轉過頭來盯着蘇遲暮。
“呵?你和我兒子?你和亦琛結婚?”
蘇遲暮很平靜的點點頭,在決定來看許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準備應對許韻的發瘋,“是的,我們準備結婚了。”
把茶幾上的東西一掃而下,許韻黑色的瞳孔中燃着憤怒的火焰,她盯着蘇遲暮的目光,像是要把面前的人給吃下去,說的話也是一個個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你居然說要和我兒子結婚!你居然能說出來這話!你到底有沒有認清你的身份!我是不會同意你一個沒教養的家夥嫁給我兒子的!”
“亦琛隻是一時半會兒被你迷了魂!隻要我和他好好說說,隻要我和他好好說說,他一定會抛棄你!他怎麽可能選擇你這麽個沒教養的家夥!你肯定是狐狸精轉世,不知道用了什麽迷魂香才讓我兒子喜歡上你的!”
蘇遲暮,“事實上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
“才不是!”
蘇遲暮插嘴的這話讓許韻更加瘋狂,她惡狠狠的盯着蘇遲暮,随手就把身邊拿到的煙灰缸沖着蘇遲暮砸過去。
“你這個狐狸精!騙子!不管怎麽樣,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遲家的媳婦!我是不會承認的!就算是路邊的乞丐是我遲家的媳婦!我都不會承認你!”
在許韻逐漸瘋狂的時候,蘇遲暮就已經在注意她的動作,煙灰缸被她躲了過去,砸在牆上留下一個大印子,還有滿地的玻璃渣。
她站起來,看着完全陷入瘋狂的許韻心中甚至有點憐憫。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和遲亦琛結婚,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沒有辦法插手,這次我來隻是通知你,我們要結婚了,至于你的意見是什麽,我并不在意。”
蘇遲暮拍拍身子站起來,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很優雅,像是一位大家小姐。
和她相反的是真正出生于大家族的許韻,許韻現在已經陷入了歇斯底裏,她的動作不要說是優雅了,讓人看過去隻會以爲這是瘋子。
蘇遲暮告辭離開療養院,離開前還能聽到許韻的呐喊。
“我才不會爲你們的婚禮獻上祝福!你這個搶了我兒子的狐狸精!等這裏的法術失效,我兒子就會回到我身邊!到時候我一定要把你的皮剝了,把你的尾巴拿去紅燒吃了!”
頓了頓腳步,蘇遲暮又重新走起來,快要出療養院的時候一個胖胖的,面容和藹的老人出現在蘇遲暮面前,蘇遲暮停住。
“您好,蘇小姐,我是這家療養院的院長。”老人笑呵呵的道。
“您好,院長,你用專門在這裏等着我,是有什麽話想告訴我?”蘇遲暮問。
院長胖乎乎的身體配上他慈愛的面容,有一種莫名的喜感,可蘇遲暮一點也不敢小瞧面前這仿佛從搞笑漫畫裏跑出來的人。
從小到大的經驗告訴她,面前的這個人并不好惹,能夠在這種荒山僻野經營一家能住進許韻這種身份的人的療養院的院長,怎麽想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哈哈哈哈哈,我隻是想來看看您的樣子罷了,這裏深山老林的看電視都麻煩,更别提其他東西了,所以有些好奇您的樣子。”
蘇遲暮沒說話,對院長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這人絕不可能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