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亦琛小孩子氣的哼哼兩聲,雖然全身上下都有點别扭,不過看起來非常滿意。
解決了兩個人的感情問題,遲亦琛重新坐到蘇遲暮旁邊,像是隻小狗一樣挨着蘇遲暮,“其實我這邊也查出來點東西。”
“什麽?”蘇遲暮問。
既然解開了誤會,蘇遲暮也說明了自己爲什麽會這麽擔心箭辰,遲亦琛也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
“箭辰成爲陳莉莉未婚夫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好像是忽然就決定訂婚了,因爲覺得可疑,所以我去查了一下,發現這整件婚事都是由市長定下來的。”
蘇遲暮有點迷糊,這些消息其實她在陳莉莉那裏就聽到了,“這個我知道,正是因爲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這場訂婚很可疑。”
遲亦琛搖搖頭,他站的位置和蘇遲暮不一樣,如果比起狡猾程度,商場上的那些老狐狸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他也很敏銳地察覺出這件事情背後的東西。
“遲暮,你還記得爲什麽市長能辦五十大壽嗎?”遲亦琛提問。
以後蘇遲暮是要和他比肩的人,現在幫她适應适應上層的規則也不壞。
“因爲市長先生要退休了。”蘇遲暮不假思索的回答。
Z國的公務員任職長達十年,隻有在快要退任的時候才能辦一次。
遲亦琛點點,其實開始他也沒有把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還是助理提醒了他。
“市長爲雲城做的貢獻有目共睹,每個人對他都是有敬佩的,而且市長很會做人。”最後一句話,遲亦琛說的意味深長。
蘇遲暮不懂商場上的彎彎繞繞,隻覺得不太對,遲亦琛解釋,“基本上所有的東西他都會給個綠燈,相當于人情債。”
越是上傳的人就越怕人情債,因爲他們往往越迷信,非常相信因果這件事情。
所以市長就算不辦這一次的五十大壽,以後雲城上層人看在以前的份上也不會爲難他。辦這次壽宴興許還會讓他在上面多想些事情。
所以這次壽宴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開始弄不明白,他爲什麽辦這次壽宴,因爲在我看來,這次壽宴永遠是害大于利。”遲亦琛摸着蘇遲暮的腦袋解釋,“不過有了箭辰就說的過去了。”
如果箭辰成爲了市長的女婿,那麽他就擁有一定的資格,例如下一任市長的選舉。
“你是說箭辰因爲想要當市長所以和陳莉莉訂婚了?”蘇遲暮不可思議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蘇遲暮對于箭辰家族到底是幹什麽的一直有一個疑惑,不過她也知道箭辰家族非富即貴,絕對不用箭辰委曲求全。
“我覺得是市長想要箭辰當上新市長。”遲亦琛說。
現在也隻有這個能說的清楚了,遲亦琛和箭辰可以說是命中的宿敵,他也覺得箭辰絕對沒有委屈自己的想法。
“這些就是我想到的和查到的所有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幫你。”遲亦琛親親蘇遲暮,這是他能幫助的最大程度了。
如果再查下去,非常有可能涉及到政治。
商人不沾那東西,遲亦琛就收手了。
“很抱歉,我隻能給你這點幫助。”遲亦琛歉意的說,“剛剛我還對你發脾氣了……”
蘇遲暮搖搖頭,親了遲亦琛一口,“你願意幫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吧!畢竟是我做出的承諾。”
第二天遲亦琛出去上班。蘇遲暮因爲休假就在家裏,她翻出箭辰的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響了一分鍾,卻根本沒有接通。
蘇遲暮皺了皺眉,她記得當初箭辰在給她這個電話的時候說的話。
這個電話是箭辰的私人号碼,尋常人不能知道,他的線路也不是正常線路,不存在欠費,而且當初男兒說因爲要處理私人的事情,所以這個電話一定會帶在身上。
現在他打電話過去沒有接,要不就是箭辰不願意接,要不就是電話沒有在箭辰身上,不管是哪個結果對于蘇遲暮來說都算不上好消息。
“到底發生了什麽?”又又連續打過去幾通電話,還是無人接聽,蘇遲暮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大,最後幹脆打了陳莉莉的電話。
“遲夫人怎麽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上次的事情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陳莉莉在接過電話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子的。
蘇遲暮沉默了一下,陳莉莉說的明顯是咖啡廳裏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抱歉,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你可以幫忙讓我和箭辰見面嗎?”
陳莉莉在電話另一頭笑了笑,聲音猶如風鈴,清脆悅耳,“遲夫人,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你可是和我的未婚夫以前有過绯聞的對象,現在你是以什麽身份來預約我未婚夫?”
蘇遲暮沒說話,因爲她給不出答案。
“是前女友?還是追求者?還是其他什麽身份?”陳莉莉道,“說真的,遲夫人,我不想和你關系搞的糟糕,我知道你認爲婚姻應該是幸福的,可在上流社會許多人都身不得已。”
“難道你都甘心自己的婚姻被别人當作籌碼擺上天平?”蘇遲暮問陳莉莉。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蘇遲暮聽到了一聲自嘲的笑,“遲夫人,我真的非常羨慕你的天真,看在這天真的份上,我可以幫你聯絡我的未婚夫,可是要不要去見你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了。”
“謝謝。”蘇遲暮輕聲道,過了一會她又道,“小姐,我……我知道我沒有力上來說這句話,可我覺得,自己的東西都應該自己去争取。”
“呵呵,所以我才說我羨慕你的這份天真,等會我會把我未婚夫的電話給你發過去。”說完這話陳莉莉就把電話斷了。
再過了一會,蘇遲暮就收到了一個号碼,蘇遲暮知道,這是箭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