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人在路上撒了圖釘,我并沒有給兩位小姐說,不過我們這裏沒有備用的輪胎,我擔心有人要出來幹什麽。”司機小心的說,他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是箭辰手下的一員大将。
箭辰聽到這話覺得不對,他皺了皺眉,直接道,“你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不要讓她們離開的視線,我馬上派人過去,自己也很快過去。”
司機聽到這話也松了口氣,他雖然武力值很高,可如果等一下有很多人沖出來,他一個人也打不過一群人。
“我現在就把定位發給少爺,還請少爺快點過來。”
箭辰點了點頭,急忙讓人開車。
不過等箭辰到了蘇遲暮他們現在的這個地方已經找不到任何人,隻能看到鳥在天上飛翔。
箭辰的心髒差點就停了,他立馬拿出手機,翻看各種記錄,查看最近和自己有仇的到底有那些人。
另外一邊蘇遲暮剛剛從地下室醒過來,她看着地下室昏暗的環境,又發現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心裏面居然沒有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夏雲筏被綁在她的旁邊,還在昏睡,那個司機也被綁在一邊,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有些地方還流了血,這都是他爲了保護蘇遲暮和夏雲筏留下來的戰功。
在司機和箭辰打完了電話之後,就有一群人開着車停到三個人身周,司機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的,到底是在灰色地帶進行生意的人,他讓兩個人站在自己身後,然後和那群人談判,試圖争取時間。
不過幹這一行的都是拿錢辦事,一點兒時間都耽擱不得,自然不想和司機費口舌,一點也不客氣的上家夥。
司機打傷了對面大部分人,自己也傷痕累累之後體力不支的倒下,蘇遲暮和夏雲筏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面對一群綁匪之人根本沒有撐過兩分鍾。
蘇遲暮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打暈了,再次醒來就是這昏暗的地下室。
可能是因爲已經被綁架過很多次,蘇遲暮反而不慌張,還冷靜地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判定了這大概是在地下。
“沒想到小姐裏醒過來居然不害怕。”一個聲音響起,蘇遲暮聞聲看過去,是一個染了七彩頭發的青少年,蘇遲暮對他有影響,就是綁架她的人。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爲什麽要綁架我們?”蘇遲暮盯着他說。
青年歎了口氣,看起來也像是很無奈,手中的小刀在指尖旋轉,随便拖了一張凳子過來坐下,“這位美麗的小姐,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都是些打手,都是拿錢做事的工具,有人說有人想對付你,拜托了我們,所以你們才會在這裏。”
這個青年看起來很好說話,對于蘇遲暮的提問也回答,甚至還從手機剝了一個糖抵在蘇遲暮嘴邊,“我對這件事情很抱歉,要不要吃點糖來緩解一下壓力?”
蘇遲暮現在哪裏有心情能吃下去糖,她立刻擺頭,青年也不介意,自己把糖吃了,看着蘇遲暮的模樣好心提醒,“我們老大綁繩子是專業的,就算你再怎麽掙紮也掙不脫,不如好好的待着,讓自己好受一點。”
綁匪的話蘇遲暮才不會聽,她冷哼一聲自顧自的掙紮起來,青年歎了口氣,見蘇遲暮不聽勸住也不說了。
他也算是幹過很多票這種業務,人質裏面最冷靜的還是蘇遲暮,不過看樣子都是一樣想要逃出去。
夏雲筏這時候也醒了,和蘇遲暮的冷靜相反,她吓呆了,夏雲筏整個人生裏除了遲晟鈞那個意外,都是很美滿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綁架。
青年也給了夏雲筏一顆糖,原本都做好吃糖準備等青年就看着夏雲筏把糖吃了,上一秒還哭兮兮的夏雲筏現在就沉浸在糖味裏。
青年也是沒有見過這種人,隻能呆住。
蘇遲暮已經掙紮累了,幹脆停下來,看着夏雲筏在吃糖,也抽了下嘴角。
“沒有想到這位小姐的心真大,你就不怕我在糖裏面加什麽毒嗎?”青年戳了戳夏雲筏的腮幫子。
夏雲筏已經把糖都給咬碎了,聽到這話冷哼一聲,“你不要欺負我沒有看過小說,一般被綁架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現在撕票還太早了!”
蘇遲暮和青年都沉默了,雖然很兒戲,不過不得不說這是有道理的。
青年做了這麽多單,還真的沒有撕過票。
蘇遲暮又恢複了一些體力,這一次她沒有再掙紮,而是看向青年,“讓你綁架我們的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我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
青年聳聳肩,也很無奈的回答,“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可能把你放出去的,因爲我上面還有老大,老大才知道對面出了多少錢。”
蘇遲暮聽了也起沒辦法了,青年算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摸了摸蘇遲暮的臉,“你們就不要慌張啦,我做過這麽多票,還真沒遇到過什麽時候人質出問題的,等我上面把事情做好了,我就放你們出去了。”
另外一邊箭辰已經問過不少和他有過節的人,那些人無一不是幸災樂禍,要不就是匪夷所思,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很少有人會對無辜人出手。
而那些會出手的已經被箭辰一一清理掉了。
“根本找不到是誰……”箭辰拿着手機,靠在車邊眉頭禁皺,心裏也松了口氣。
隻要不是他的那些死對頭,抓住了蘇遲暮,蘇遲暮應該就不會受什麽皮外之傷,隻不過現在找不到他心中的着急根本緩解不下來。
“早知道就不答應李婉晴那個混蛋的要求了!”箭辰垂了一下車蓋,随後猛的反應過來,把手機掏出直接打給李婉晴。
那邊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場景,箭辰無暇關心這些,他大聲的質問李婉晴,“蘇遲暮現在是不是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