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暮沒把那女孩的行爲放在眼裏,還等着聽夏雲筏的解釋。
“就是以前見過,還在一起住過一段時間。”夏雲筏幹巴巴的笑了幾聲。
事實上女孩是以前蘇遲暮收養的孩子,在蘇遲暮失去記憶之前兩個人親如母女,現在蘇遲暮沒有了記憶,夏雲筏也不想蘇遲暮爲難。
蘇遲暮聽完還有點驚奇,,還沒說什麽,就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了。
“姐姐!你們好!”那個被她們讨論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到了她們身邊,清純的臉上帶着笑容,“你們在說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我?”
這個自然是不可以告訴了,本來被抓住在人家背後說人加就很尴尬了。
“我們沒有說什麽,隻是在聊這個山上的風景。”蘇遲暮尴尬的道,她以爲這個女孩是聽到剛才她們的談話了,“小朋友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家長呢?”
夏雲筏咳嗽一聲,女孩掃過來的目光讓她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女孩聽了蘇遲暮的話開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蘇襄,家裏沒有什麽人了,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他們都出去出差了,我現在無家可歸。”蘇襄說完可憐巴巴的望着蘇遲暮。
對蘇襄知根知底的夏雲筏張大了嘴巴,覺得蘇遲暮絕對不會信這個謊話。
蘇遲暮當然不會相信,如果他信了這個簡陋的謊話,那她就白廢活了這麽長時間。
可她也很喜歡蘇襄,這種感情像是從心底冒出來的,她不知道原因,可是本能的很喜歡蘇襄。
“那小朋友記得你家長的電話号碼嗎?”蘇遲暮溫和的問蘇襄。
蘇襄對蘇遲暮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馬把自己家的電話号碼給背了出來,她也不怕蘇遲暮打電話過去拆穿自己的謊話,她出來已經跟家裏人打過招呼了。
夏雲筏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家夥搞定了遲家那邊,腦袋有點生疼。
這次在山上重新看到蘇襄,夏雲筏都吓了一跳,她記憶裏的蘇襄還是那個靠着蘇遲暮撒嬌,喜歡躲在蘇遲暮身後的小女孩,說個話都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而現在在她面前的蘇襄,臉上是大大方方的笑容,穿着也大氣,一舉一動都不想是個普通小孩,像是哪一家的大小姐,也會跟人搭話了,說起謊來眼睛也不眨。
夏雲筏實在是被蘇襄身上這巨大的變化吓了一跳。
蘇襄則是對夏雲筏甜甜的笑了一下。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遲暮對電話另一頭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那一邊沉默了一下。
“我家孫女有點不懂事,還請小姐多多擔待,我現在在國外出差,實在沒有時間回去幫她開門,可以讓她先在小姐那裏住一段時間嗎?”
蘇遲暮打電話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急忙道,“在這邊沒有備用鑰匙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男聲有點蒼老,他緩慢的說,“因爲我們的家庭不同,所以鑰匙定制的很少,現在要麽等我回去,要麽就隻能拆門。”
拆門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好辦法,蘇遲暮忽然就理解了電話裏男人的無奈。
“我本來是想讓她在外面的賓館住幾天,或者去自己喜歡的地方看看,不過現在她這麽對小姐說肯定是很喜歡小姐,我願意付報酬,麻煩小姐看護一下我孫女。”
這個事情蘇遲暮有點爲難,平白無故幫别人養孩子,她還從來沒接受過這種奇怪的要求,可她很喜歡蘇襄。
蘇襄看得出蘇遲暮的動搖,在一旁裝的楚楚可憐,“姐姐,你就讓我在你們家住幾天吧!我一個人住賓館,可寂寞了!”
蘇襄裝可憐的招數很有效,等蘇遲暮反應過來她答應照顧蘇襄一段時間了,夏雲筏想要阻止可沒成功。
等雙方挂了電話,蘇襄開心的笑了起來,而在另外一邊,剛挂斷了電話的遲老坐在遲家宅子裏撐着臉,想到什麽歎了口氣,“不争氣的兒子。”
他可愛的孫女都知道主動出擊,用各種理由和他的準兒媳婦相處,他傻兒子現在還沒解開誤會。
“真不知道這麽笨的基因是誰遺傳下去的。”遲老無奈的說。
就這麽原本兩個人去山上的二人踏青在中途變成了三人踏青,蘇遲暮拐杖上山很難,蘇襄和夏雲筏都很體諒她,跟在她身邊慢慢走。
等和蘇遲暮有一段距離後,夏雲筏逮住蘇襄,“你怎麽出來了?”
蘇襄自然知道夏雲筏說這話的意思,她笑了笑,還是個少女的蘇襄笑容還帶着甜美,“我從爺爺那裏聽到了姐姐發生的事情啊!肯定要過來看看!”
夏雲筏有點無語,“那你也不能用,一看就這麽假的理由賴在她身邊吧!你說的那個理由,我聽着都覺得不可靠!”
“不管可不可靠,我現在都在她身邊啦!”蘇襄有點無所謂,這幾年她的變化是真的很大,“就是要把理由說的不真實,這樣子姐姐才會相信爺爺的話。”
面對這個解釋夏雲筏居然說不出話來,因爲她覺得太有道理了!用一個特别不真實的謊話來襯托一個比較真實的謊話,一般人都會中招。
想通這個夏雲筏忍不住對蘇襄望而生畏,“這幾年你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都會用這種小算計了!”
蘇襄可愛的笑了笑,“畢竟這幾年我不是都在學校裏學習,還跟在爺爺身邊見他工作。”
事實上蘇襄這幾年的學習了很多東西,她原本就不是什麽天真的孩子,也知道遲老對她的教育代表什麽,她不拒絕,在用手段獲得了一些甜頭後更加努力學習。
現在夏雲筏在某些方面都不如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女孩。
在兩個人身後的蘇遲暮已經到了兩個人身邊,見兩個人停下有點疑惑,“你們怎麽不繼續向前了?如果不快一點,我們今天晚上就到不了山頂。”
兩個人結束話題,跟着蘇遲暮繼續爬山。